“那个.....情况是这样的,就是上次我和子建一起来洛阳,途中经过了巴陵。”
甄宓大概将那天的事情说给了金晤听,当然,她也自动把自己和曹植的暧昧动作省略掉了。
“巴陵......照你这么说,你看到的那条估计是一条巴蛇幼崽。”
“真的吗?那咱们去找吧。”甄宓拉着金晤的手便要往外去。
金晤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无奈的摇摇头,跟着她出去了。
“你还记得当时的具体位置吗?”出了宫门,金晤问道。
糟了,她以前开车全靠导航,就算是走了无数遍的路也会迷路,这......
“我......”
金晤一脸生无可恋的看着她,最后来到了一家客栈门口。
“来这儿干嘛?”
金晤答道:“你不是说曹子建也在吗?把他也带上吧。”
“带他?你觉得他会愿意吗?或许他巴不得曹丕早点死了好夺位呢?”
金晤翻了个白眼,骂道:“你是不是傻,就算曹丕死了,还有他儿子继位,难不成你忘了,继承曹丕的那位可是从你肚子里出来的!”
甄宓挠了挠头,傻呵呵的笑了两声,不在多话。
事情很顺利,曹植听完她的阐述,立马就答应了。防止他怀疑,她只好胡诌金晤是宫里的御医,三人决定一同骑马往巴陵的方向前进。
“宓儿,上来!”曹植知她不会骑马,便伸手示意她同骑。
甄宓尴尬的笑了笑,刚想要拒绝,不料不等她开口,脚下一轻,腰间被人环抱,微微一带便将她抱到了马上。
“这......我还是和他一起吧,免得给你惹上麻烦。”甄宓牵强的笑了笑。
曹植脸色瞬间阴沉下来,一路上都不做声,只是时不时往他们这边看上几眼,然后很快又别过头去。
“前面便是巴陵。”金晤指着远处的山丘道。
“曹子建,我们上次是在哪儿露营的?”
曹植望了望那山丘,便道:
“还在前面一点儿,旁边有条溪水。”
或许是忆起了当晚的事情,曹植脸颊绯红。
“你也看见了那条蛇?”金晤朝曹植问道。
“没有,当时宓儿直接跳在了我背上,等我回过神那条蛇便不知去向了。”
金晤蹙着眉,严肃的看着她,问道:“你还跳在他背上去了的?”
“我这不是害怕嘛……”
金晤黑着脸,施法感应着巴蛇的位置。
“怎么样,感应到了吗?”甄宓殷切的望着他。
金晤摇摇头,便只得往山丘上爬去。
越往上手,迷雾便越重,直到最后伸手不见五指。
“抓紧我!”金晤屏气道。
甄宓连忙抓着金晤的衣袖,神色也变得紧张起来。
“这上面会不会有什么奇怪的东西?阴森森的,总觉得有什么东西要冒出来一样。”一边这样想,后背冒着冷汗。
“你觉得呢?这巴陵山上向来袅无人烟,精怪也自然多一些。你小心点儿。”
甄宓自觉的又往金晤靠了靠,一回头发现原本跟在身后的曹植早已消失不见了。
“曹子建!”甄宓往身后叫了几声。
“怎么办,他不见了!”
金晤恼火的扶额,无奈只能掉头回去找他。
“真麻烦,早知道就不带他了。”
话音刚落,便听见一声惨叫。
金晤听声辨位,立马带着甄宓飞身找到了曹植的位置。
大雾被金晤用术法拨开,直瞧见通体黝黑,头上带着青色的巴蛇,不停的朝曹植吐了蛇信子。
“别动!”甄宓喊道。而金晤也飞身上前,黑色巴蛇像是有了感应,立马朝丛林中穿行,金晤只能在后面追赶。
此时他们的注意力全部聚集在那条黑色巴蛇身上,却不料甄宓自己的腿边一条通体五彩斑斓的巴蛇同样审视着自己的猎物。
“宓儿,小心旁边。”
话音刚落,甄宓就觉得小腿顿时刺痛,紧接着便是一阵麻痹的感觉,人也跌坐在地上。
就在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原本彩色的巴蛇立马变得通体血红,不停在地上打转,看样子应该是痛苦至极。
我靠......大哥,是你咬的我好不!
曹植匆匆赶来,小心翼翼的撩起她的裤腿,雪白的肌肤上印着刺眼的两只牙痕,压痕的周围已经开始泛着黑血。
曹植不由分说便解开了头上的发带,在她伤口上端开始缠绕,扎紧。
不用想就能猜到他接下来的动作,甄宓用手支着身体往后退了退,拒绝道:
“待会儿金晤回来就好了,你不用替我......”
“等他回来替你吸?”曹植黑着脸,阴沉沉的问道。
其实她不过是觉得待会儿让金晤是个法术之类的,怎么说出来就变了意思?
就在她还在胡思乱想之际,曹植已经俯身替她吸毒,红润的唇色染上了黑血,显得格外显眼。
“你们在做什么?”
此时金晤手中已经领着刚才的那条黑蛇急匆匆赶回来,便看见了这番景象。
“我......”甄宓百口莫辨。
脑袋晕晕的,在她倒下去的最后一刻,看到的是身旁同样昏迷状态的曹植。
等她再醒过来的时候,人已经回到了宫里。
“怎么回事?”她看着身旁锁着眉的金晤,寻找着曹植的身影。
金晤见她醒来,脸上露出了片刻的欣喜,随即又恢复了死寂。
“我真的是不想骂你了,你这几世加起来也活了快两百年,难道被蛇咬这种常识都不知道怎么处理吗?”
甄宓嘴唇泛白,一张小脸也毫无血色。
“电视剧里面不都是这样演的吗?男主角给女主角用嘴吸毒……”
‘啪’的一声,金晤伸手朝她的脑袋狠狠的打了一下啊。
“我真怀疑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电视剧那种东西也能当真?你知不知道,原本我只需要就你一个人的,现在要救两个人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甄宓怯生生地问道。
“人体的唾液分泌是最旺盛的,他用嘴替你吸毒,你觉得他还能活?”
甄宓顿时心慌,花容失色道:“他怎么样了?”
“死了!”金晤没好气的骂道。
甄宓听到他这样说顿时心安了,毕竟金晤不会容忍违背历史轨迹的事情发生。
“对不起啦,我下次小心点儿。”
“不是小心点儿,是让你给我离那个家伙远一点儿!”
看着他那气呼呼的模样,甄宓笑嘻嘻的打趣道:
“难不成,你吃醋了?”
“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