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远的小城市,不算发达的交通,边上还都是荒山野岭。
这些要素集合在一起,简直不要太适合搞事情,地下公会选中这里也不是没道理。
不过真说起来,洛槐老家那边也是小城,咋就没听说有啥事情呢?
哦,住着一堆神仙呀……那没事了。
警备部的工作餐还是可以的,但这其实不是洛槐的主要目的,他其实还行白嫖一个住的地方。
正好枫树逮着他不放,也算是名正言顺住下来了。
房间在顶楼的位置,可以看见城市的夜景——乌漆麻黑。
洛槐把玩着手里的对讲机,等着枫树来消息。
“你到时候收到消息,直接召唤一个十字虚影就可以了。”枫树走之前这样交代道。
昏暗的街道,不时闪起亮光,看来是已经开始了。
要不要去插一手呢?
算了,想想应该不至于有什么麻烦吧。
突然,对讲机响了起来。
“快开!”那一头枫树的语速很急促,背景里的身影很嘈杂,有隐隐的枪声。
“知道了。”洛槐把对讲机往床上一丢,一口咬破指头,将血液甩到了空中。
献祭法阵启动,随后联通十字法则。
猩红色的十字从洛槐眼中浮现,紧接着面前也开始浮现红光。
从窗外看,红十字已经降临在了夜空中。
城市中的十字会成员瞬间感觉自己距离十字法则的距离近了很多,身体里的力量掌控起来更加得心应手。
接下去就没洛槐的事情了……才怪。
战斗的声响似乎正在朝这边靠近,在黑暗中逃窜的恶人竟然敢将目光放到警备部这边。
坐在窗前闭目养神的洛槐忽然听见身后的门被一脚踹开。
一个披着黑袍的消瘦人影从后面走了进来。
“那群警察还真是脑子坏掉了,竟然敢让一个圣子单独一人守在局子里。”
消瘦人影站在门口,没有第一时间动手,竟然还有心情先嘲讽两句。
“你不怕自己说话浪费的时间耽误了那边的战局吗?”洛槐缓缓转过来,他坐到是转椅。
“哼……”消瘦人影听了,不发出不屑的一声笑,“你说的是那几个连公会都没资格加入的雇佣兵吗?抱歉,那些本来就是需要十字会帮我们除掉的累赘而已。”
“至于你……”消瘦人影说到这里,语气上终于有了一点波动,毫无疑问是激动,“你不会就是最近十字会找到的那个圣子吧?果然还是个小屁孩啊。”
“我成年了。”反正不急,洛槐还真有兴趣扯扯嘴皮子。
“哼!”消瘦人影不屑的一笑,“看你魂像,区区二十多岁,正好是不知天高地厚的时候,恐怕你根本想象不了活了上百甚至上千年的寿命是什么样的。”
“你的意思是你活了上千年?”要真是这样的话,那洛槐可就要认真点了,或者说该想办法逃了。
“果然凡人是想象力就是贫瘠,最多也不过千年。”消瘦人影还真就唠嗑唠上瘾了,“我的目标可是永恒的生命。”
“所以你到底几岁?”
“我的目标是永恒。”
“所以你几岁……”
“我说了我将拥有无穷寿命!”
“我知道,所以几岁?”
“我踏马!”
“别骂人,先把岁数说清楚。”
“……”
消瘦人影沉默了。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该这么浪,更不应该在一个将死之人身上浪费自己的倾诉欲。
真是可笑。
他抬起了隐藏在黑长袍之下的手,一根黝黑的枪管露了出来,直指着洛槐的头颅。
砰!
一声巨响,他甚至连消音装置不屑于去装,他有自信可以全身而退。
这手枪明显是特制品,威力大得惊人,子弹带来的冲击力甚至将洛槐带起,撞到了身后的玻璃窗上。
玻璃应声而碎,分不清是被震碎还是被撞碎,只知道碎屑和洛槐一起滚落在了地上。
消瘦人影没有马上离开,他走进了洛槐的“尸体”边,抽出了一把尖利的小刀。
刀尖划过尚有余温的脖颈,沿着血管,一路到了心脏的位置。
“还没死绝吧……鲜活的圣子心脏,这可是一个绝妙的祭品。”
消瘦人影的声音中有一种病态的愉悦。
刀刃在心脏的位置上划了一圈,确认好了位置,猛地扎下!然后将洛槐硬生生挑了起来。
喷薄出来的血液形成了血柱,溅到了消瘦人影的脸上,可是他却完全没有厌恶,相反还伸出舌头填了一下。
“啊……不愧是圣子,连鲜血都比普通人要甘甜那么多……”
大量的鲜血顺着洛槐的肢体流下,从无力垂落着的指尖、脚尖滴落,滴在地上,发出“嘀嗒…嘀嗒……”的响声。
阴暗的房间里,这是唯一的声响。
远处的枫树他们似乎并没有注意到这边的枪响,又或者无暇顾及。
消瘦人影也在注意这些,直到确定确实没有人来。
“看来那些十字会的蠢货并没有注意到你,那好吧,这样我就有时间给你独特的奖励了……就这样慢慢的流干鲜血怎么样?”
充满了恐惧和绝望的心脏,天呐,这得是一个多么完美的祭品!
全身的血液都在流经心脏的时候顺着小刀流出,血液从滴落在地板上变成了浇灌在地板上,一个不小的血泊很快就在地上摊了开来。
时间只过去了半分钟,可是于常人而言却是地狱般的折磨。
明明早该死去,可是血液依然在流动,不断的填补空缺,有不断的流失。
消瘦人影的身上也被顺着手臂留下来的血液沾满,但那血腥味对他而言也许比香水还要更芬芳一些,这令他沉醉。
他无比期待待会儿挖出那颗流尽血液、刚刚停止跳动的心脏。
刀尖划过血肉的感觉美妙极了。
可是……
接下来的事情让消瘦人影产生了些许疑惑。
这货的血……是不是太多了?
按照这个流血量,明明只要一会儿就应该流干了。
可是……看向周围,地板上已经积起了几厘米深的血池,甚至连墙上都……等等,为什么墙上也会有血迹?
“是啊…为什么血流不干呢……”
忽然,“死”了好久的洛槐带着嘶哑的嗓音,开口了。
“!!!”
这一刻,血腥游戏的主角对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