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晓安抓了一把郝妈妈自己做的晒干煮花生,嚼得咔咔响。
然后凑到高剑身边,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
“剑哥,我先给你们打个预防针啊,我这干姐姐……”
纪晓安指了指自己的脑子,“这里有点不太正常……”
高剑忽略那声已经纠正过好多次的“剑哥”,笑问:“怎么个不正常?”
纪晓安上下打量了一下高剑和魏轩的身材长相,表情一言难尽,“她啊,最喜欢给人拍艺术照了。”
想到刚才柳妈妈介绍她是个摄影师,高剑捧场地说:“艺术照不错啊,她要是拍得好,我回头也找她拍一套。”
搞艺术的嘛,脑子跟常人有点不一样,很正常。
纪晓安脸皮抽了抽,用一种特别奇怪的眼神看向高剑,“你确定?”
高剑斜睨了他一眼,“难道你干姐姐拍得不好?”
“呵……那倒不是,相反,她拍得挺好的,找她拍写真照的明星都排队到明年了。”
“但是吧……”纪晓安凑近高剑耳边,“她要是单独约你,你可千万别去。”
“为啥?”高剑还真有点好奇了。
纪晓安见柳爸爸柳妈妈没注意他,捂着嘴悄声说,“我这干姐姐吧,有个不为人知的小癖好,她喜欢给身材好的男人……拍!裸!照!”
纪晓安瞄了高剑一眼,又指了指魏轩。
高、帅、身材巨好,气质强大。
啧!
妥妥就是尤丽莉的猎杀目标。
纪晓安眼神中的同情,实在有如实质。
高剑挑挑眉,想到刚才那女人看向魏轩时,眼里一瞬间冒出的炙热光芒。
就跟那女妖精见了唐僧肉一样。
他忍不住玩味地笑了笑,“她不会是看上我们了,想拍我们的裸照吧?”
纪晓安沉痛地点点头。
他可太了解了他这个干姐姐了。
刚才她眼里冒出的光,肯定是盯上他们俩了,特别是魏轩。
越是这种高不可攀禁欲系的,她越兴奋。
如果柳池池的性格是个阳光大男孩,那尤丽莉就是个行走的女妖精。
长得美艳不说,那沙漏身材,更是人间杀器。
没几个男人能受得住她的勾引。
偏偏她勾引男人又不是为了谈恋爱或上床,而是单纯为了给她的艺术献身。
这让那些看上尤丽莉的男人,真是又爱又恨。
高剑摸摸下巴,扫了一本正经扮演家长模样,跟柳爸爸柳妈妈寒暄的魏轩一眼,又朝大门口望了一眼。
露出了一抹坏坏的笑容。
一抬手,勾住了纪晓安的脖子,“晓安啊,哥平时对你好不好?”
“嗯,挺好的。”纪晓安老实点头。
如果说章瑾年是纪晓安抱上的金大腿一号,那高剑就是他抱上的金大腿二号。
如今他的小金库蹭蹭涨,这二位,功不可没。
高剑笑得开怀,掏出手机大方给纪晓安发了一个红包。
“来,多跟哥哥我,说说你这干姐姐的伟大事迹,我以前很少接触搞艺术的人,很好奇呢。”
纪晓安喜滋滋收了红包,眼珠转了转,转头打量了高剑好几眼。
语重心长道:“剑哥,我可事先提醒你啊,你别看我丽莉姐长得好看,就爱上她啊,没结果的。”
“她可是典型的不婚主义者。”
从小到大,他可看过太多为了尤丽莉生,为了尤丽莉死,为了尤丽莉要哐哐撞大墙的男人了。
结果,最后还不是没一个成功。
那就是一只成了精的女妖精,浪荡整片森林,片叶不沾身的主儿。
难搞得很。
高剑神秘莫测的一笑,“没事,没事,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就是纯粹好奇。”
两人头碰头叽叽咕咕也不知道说了些啥。
魏轩跟柳爸爸柳妈妈喝茶聊天,边上坐着一个乖乖牌白薇薇,气氛正好。
却莫名感觉背心有点凉。
他抬头,看见小院儿里的大树,飘飘悠悠开始往下落叶。
心想,天气转凉了,看来明天得多加一件背心才行。
……
巷子里。
尤丽莉扭着小细腰,被柳池池拖着走,步伐丝毫不见凌乱。
“柳靓靓,不是姐姐说你,就算咱俩一年没见,也不用刚见面就要拉着姐姐去啪啪吧?”
曾经在读书时,柳池池和尤丽莉不止一次被人怀疑过,是一对拉拉。
没办法!
谁让两人一个又高又帅,一个又美又妖。
身边环绕无数男生,但谁都不跟男生谈恋爱。
而且,两人光是站在一起,什么话都不用说,就能让那些磕百合cp的小美眉尖叫。
尤丽莉每次听见,不仅不辩解,还嫌不够疯。
强势地搂着柳池池的肩膀,送上一个香吻。
“我爱她,她爱我,我们就是幸福的一家!”
柳池池每次只能在她的淫威下,搂着她的腰转上几圈。
直接把性张力拉满。
激起一片更加疯狂的尖叫。
年少时不着调的性子,现在长大了,也没改变多少。
柳池池对尤丽莉一向没辙,揉了揉太阳穴,转过头,没好气回了句,“再胡咧咧,我把你嘴缝上。”
对这个闺蜜,她跟那些喜欢她的男人一样,真是又爱又怕。
疯起来,没几个人管得住她。
走到一个背人处,柳池池停住脚,然后……突然就变得有点扭捏了。
这几个月,她身上发生了太多事。
她一时之间,都不知道从何开口?
尤丽莉斜倚在砖墙上,丝毫不怕墙上的灰,蹭脏了她那身改良修身旗袍。
从包里摸出一包女士香烟。
叼了一根出来。
点上后,吸了一口,风情万种地朝柳池池轻轻喷了一口烟。
“说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两人从小一起长大,互相撅个腚,都知道对方要干嘛。
柳池池这明显就是有事瞒着她啊。
还是大事。
柳池池吭哧吭哧半天,在尤丽莉戏谑的眼光下,才弱唧唧开口。
“呃……那啥……丽莉,我说了,你可千万别生气啊。”
“嗯,你先说,我听着……”
至于生不生气,要听完才知道了。
“呃,啊,就是那个,”柳池池做好心理建设,老实交代,“我跟刘远松离婚了。”
“啥?咳咳咳……”
尤丽莉一惊,被刚吸进嘴里的那口烟,给呛着了。
想起刚刚柳池池对那院子里那两个男人的紧张模样,她抬起呛出泪花的丹凤眼,惊奇道:“你终于移情别恋了?”
她家好大儿,居然出息了?
不想吊死在刘远松那棵歪脖子树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