弹幕里——
来看裴迎真:我真!我真果然是状元!激动!
最爱病娇变态:想哭!我真终于中状元了!好帅!好气派!
今天来看裴迎真:突然有一种吾儿长大了的沧桑感……
霸道总裁:虽然知道裴迎真是主角,会中,但被主播的flag立的心虚,今天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打赏!
奸臣爱好者:见证了历史,感动。
最爱病娇变态:我真看过来!你老婆在这里!
楼下的人闹嚷嚷的议论着,说状元郎长的好看,问他叫什么名字的。
还有人在议论后面的探花郎。
今年的探花郎居然是个女的。
阮流君和陆楚音,杜家小姐也好奇的看过去,果然见那骑在第三个的探花郎是个女的,虽是穿了探花服,带了乌纱帽,却仍然可以看出她是个女的,而且她还带了一对小小的珍珠耳坠,看起来又奇妙,又可爱。
弹幕里有人先发现了——
霸道总裁:咦?这不是那天咱们在殿试里看到的那个女考生吗?
滋滋冒油的鸡翅膀:对对对!就是她!她不是一直在睡吗?居然还中了探花??果然也是个有挂的人吗?
奸臣爱好者:这么看来,她就是那位私生活很不检点的女相国了啊……长的异常……清秀啊,不是美艳或者粗狂挂的。
照烧鸡腿饭:她还特意带了耳坠?又在打哈气了,哈哈哈哈永远睡不醒,有点可爱哦。
路人黑:各位有没有注意到第二个榜眼是许丹辉啊,他看起来也不是酒囊饭袋啊。
果然,如今阮流君才留意到第二个的许丹辉,他中了榜眼,也很厉害,但是因为今年的状元连中三元,探花又是个女的,所以大家的注意力都在状元郎和探花的身上,几乎没有人留意到他。
下面围观的人群也在热热闹闹的议论着状元和探花,还指指点点的说,居然还真有女的敢考官,也不怕被人耻笑,一辈子嫁不出去。
立刻有人便道:人家做了大官,求着入赘的男人多得是呢,你一个光棍瞎操什么心,反正也轮不到你。
仪仗队行到酒楼下面,“哐”的一声锣鼓响的陆楚音忙捂住耳朵,却激动的道:“来了来了,裴迎真大哥来了。”
阮流君就瞧见裴迎真打马慢慢行过来,冷若冰霜的脸在阳光下白的发光,乌纱帽上的金花熠熠生辉。
真好看,真神气。
“裴迎真大哥!”陆楚音忍不住的叫了一声。
阮流君忙拉住她,却见裴迎真微微蹙着眉头,抬头看了过来,目光落在她的身上,眉头就松了松的笑了。
那金灿灿的阳光落在他眉间发端,他眼睛里像是藏了光。
阮流君就难以自控的也跟着笑起来,朝他挥了挥手。
他忽然在那队伍里勒住了马,挥手招来酒楼门口看门的小二。
那小二惊呆了,围观的人众也惊呆了,状元郎这是……做什么?
就见那小二愣愣怔怔的走到拦着路的官兵之后,裴迎真在马上俯下身来对那小二低声说了一句什么,然后又起身仰头对楼上的一位小姐笑了,抬手对她也挥了挥手。
围观的人众炸开锅一般:楼上那个小姐是谁家的?和状元郎认识?状元郎怎么对她招手啊?
也有人道:何止是认识,你看那小二上楼跟那小姐说什么了,肯定是状元郎让传了什么话。
有知情的人便指出:楼上的那位小姐是许娇啊,很有名的你们不知道吗?鹿场围猎赢了好多人,圣上都当众嘉赏了!本来好像是和这位状元郎定了亲的,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好像是人家许小姐是许老侯爷的亲孙女,认祖归宗了,就和状元郎解除婚约了,我听说还被太后认了干亲,封了县主呢!
有些人酸溜溜的讲了几句不好听的。
李霏霏道:“你这位找回来的妹妹还真是爱出风头。”
阮流君全没听清,她只听到小二迷迷瞪瞪的上来跟她低低说:“状元郎命小的转告小姐,说是今晚让您不要睡的那么早……”
阮流君脸瞬间就红了,她说了一句知道了,打赏了小二让她下去,就见楼下裴迎真已继续打马缓缓前行,却行出一段距离后又回头来望她。
那喧天的热闹里,他始终只看着她。
看的太过惹人注目,连迷迷糊糊的探花都好奇的抬头张望。
弹幕里也不停的在打赏——
只爱裴迎真:裴迎真你要干什么!不要那么早睡是几个意思!约吗?这么大胆!
裴迎真的大老婆:我吃醋了,生气,决定暂时和裴迎真离婚一分钟。
路过打赏了一千金。
路过:万众瞩目里也只看到你,哎,希望这次主播和裴迎真能有个好结果吧。
一场热热闹闹的游街之后,阮流君和陆楚音杜家小姐在酒楼里吃了一顿饭,又玩了一会儿才回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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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府的时候天色已是黄昏,她去许老夫人那里正好李芳也在,李芳一脸的喜色,看到她也是喜色不减道:“娇娇回来了呀,是去看游街了吗?”
阮流君点点头,向她行了礼,又做到许老夫人身边,许老夫人摸着她的发,道:“玩了一天累了吧?可吃过饭了?”
“吃过了。”阮流君高兴的道:“在大哥新开的酒楼里吃的,还有杜家两位小姐和楚音妹妹,大哥今日只招待了我们几个。”又道:“大哥酒楼里有几道菜十分的不错,下次带祖母一起去尝尝啊。”
许老夫人也开心的笑道:“你大哥倒真是做生意的料子,这才多久京都里开了有八家铺子了吧?如今还开了酒楼。”她又笑笑,“你啊,别去把你大哥吃赔本了。”
阮流君乐道:“我今日可是占了杜家小姐的光,是大哥清场请人家去看游街的,好偏心,也没提前说请我这个妹妹。”
许老夫人便笑着为自己的孙子辩护了两句。
李芳坐在那里本来高高兴兴的,心里也不痛快了,一个做生意的商人有什么好夸的?她儿子可是中了榜眼,第二名啊。
许老夫人拉着阮流君道:“那你今日可看见你二哥了?”
二哥?许丹辉?
阮流君看向李芳笑道:“看到了,二哥中了榜眼,恭喜叔母。”
李芳顿时笑道:“我今日忙着没去成看游街,娇娇去看了跟叔母说说丹辉今日穿的什么?热闹吗?榜眼是个什么样的打扮?”
她会不知道榜眼的装扮?
阮流君想她大概是为了让自己赞叹许丹辉吧?可她不喜欢,二老爷一家瞧不上她大哥和她,对她大哥从来没有一句好话,她凭什么赞叹许丹辉。
阮流君便笑道:“热闹的,丹夕妹妹今日也去了,等她回来叔母可以细细的问她,她定是比我讲的好。”
李芳的神色一暗,笑容顿了一下又笑。
阮流君却十分十分的想跟许老夫人夸裴迎真,便道:“祖母,裴迎真中了头名状元。”
许老夫人打趣她笑道:“哦?竟是如此厉害?连中三元?看来我们娇娇没有看错人啊。”
阮流君也笑道:“他是个十分十分出色的人,和一般人不一样,祖母一定会喜欢他的。”
“喜欢。”许老夫人握着她的手,“娇娇喜欢,祖母就喜欢。”
弹幕里——
宅斗萌:女主现在开始夸男主了,这说明什么?
隔壁老王:说明主播已经被攻略→_→
我爱主播:说明我们主播成长了呀,以前挺冷淡的,现在满满的爱意,比心。
路过:互相成长,互相成就。
李芳一肚子不痛快的从老夫人房里出来,回去就撞上刚回来的许丹夕,冲她好一顿牢骚。
许丹夕笑笑道:“母亲别急啊,马上就有好戏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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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流君晚上不敢睡的太早,怕裴迎真来找她,便撑着开了五分钟的天眼,她如今金子花的快,得省着用。
就看见裴迎真在琼林宴上大受圣上褒奖,甚至那他来比谢绍宗,还说出定胜于蓝这样的话。
裴迎真没说什么,谢绍宗端了酒敬他道:“恭喜状元郎,不知你背后的鞭伤好些了没有?”
他的话总让阮流君觉得意有所指,可又想不出什么。
闻人安便又开始夸探花,一通的夸,只恨不能让她做全大巽女子的表率。
探花却谦虚道:“圣上过奖了,实乃我走了狗市运气。”
光幕一闪没了,弹幕里惊叹不已——这个探花有点不同寻常啊。
阮流君跟光幕里的观众老爷们聊了一会儿,又看了一会儿书,听香铃说:“外面下雪了呀。”
她走到窗边看了看,竟然真又下雪了,都是开春的天了,居然又下起了雪。
外面丫鬟快步进来道:“小姐,裴少爷来了,如今正在老夫人那里呢,说是邀请您一同出去庆贺,老夫人已经准了,让您多穿些,外面冷。”
阮流君一喜,让香铃给她披了披风就出去,走出去就瞧见裴迎真在老夫人门外的回廊等着她。
他还穿着大红袍,披着她给他的披风,没带乌纱帽,冲她笑着伸了手。
阮流君快步上前抓住了他的手,他的手可真热啊,“恭喜你,状元郎。”
裴迎真握紧她的手,低头对她笑笑,带着一点点的桂花酒气,“也恭喜你。”他贴在耳侧低声道:“状元夫人。”
阮流君被他气息惹的缩了缩脖子,抿嘴便笑了。
她们进去向老夫人请了安,便一同出了府门。
裴迎真骑马来的,他也不管影响好不好,伸手将阮流君抱到马上,自己的身前,环着她道:“我有份礼物送给你。”
“什么礼物?”阮流君抬头看他,“你中状元了怎么还给我礼物?”
裴迎真用披风将她裹紧道:“到了你就知道了。”
裴迎真扬鞭打马,载着阮流君策马行在大雪的夜里,风雪飘乱的眯的阮流君睁不开眼,就感觉裴迎真将她在自己怀里搂了搂,“冷了就躲我怀里。”
阮流君抓着他的披风,往后一靠,将脸缩在了他的披风低下,好暖和。
很快就到了,阮流君被抱下马,瞧见是到了裴迎真的小宅子门前。
如今这门前挂了两只灯笼,灯笼上写着——裴宅。
裴迎真拉着她的手推门进去,阿守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高声道:“欢迎老爷和准夫人回府。”
阮流君吓了一跳,裴迎真搂着她笑骂阿守,“小声一点。”对他使看个眼色,阿守便心领神会的退下了。
“进去吧。”
阮流君瞧见一路的灯笼和灯台直亮到宅子厢房里,她们一路走过去都是灯火,上了回廊才发现,那廊下的灯笼是琉璃的,一晃晃的浮光万千。
在往里,所有的花草都修建的妥妥帖帖,一点点的泛着青,小池塘里居然也新养了鱼。
裴迎真将她带着正对着小花园的一间厢房门前,这厢房门前的回廊下挂着一串护花铃,被风推动叮叮当当的脆响着。
“进去看看。”裴迎真示意她推门进去。
“你搞什么鬼?”阮流君狐疑的看他一眼,轻轻的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屋子里烧了地龙,热烘烘的,似乎还燃了什么香,清甜的像果子的味道。
阮流君惊奇不已,先前来这屋子里还什么都没有,有些破败,如今竟是焕然一新,而且布置……竟和她从前的厢房有些像。
纱窗是碧影纱,屏风是竹林夜雨,里面还有个书柜,书柜里全是她看过的,爱看的书。
墙上还挂着一幅裴迎真自己画的瘦马图,旁边摆着一对翠玉鹿。
在往里,是一张全新的床榻,碧碧的纱幔,松软的被褥,那床榻上还挂着一对十分精巧的香球。
那床榻边还有一张小小的,四面有围栏的小床。
阮流君看的惊讶不已,回头问裴迎真,“这厢房……”
“是按照你旧时的厢房布置的。”裴迎真拨了拨床头的香球,“只是我让恩师带我偷偷去的国公府,偷偷看了一眼,全凭记忆可能有些偏差。”
“你……亲手布置的?”阮流君问他。
裴迎真上前搂住她的腰笑道:“这是预备迎娶你的新房,我自然要亲自布置。”又问她,“喜欢吗?”
阮流君眼眶发热,看着他笑道:“喜欢,每一处都喜欢。”
裴迎真笑着摇了摇她脚边的小床问道:“那这个呢?”
“这个是什么?”阮流君看了一眼,“床吗?这么小给谁用的?”
裴迎真低头贴着她的额头笑了笑,“给小流君或者小裴迎真用的。”
弹幕里——日!裴迎真你在暗示什么!老婆还没娶回家就想着生孩子了!今天不开车我就生气了!
阮流君这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脸一红伸手要推他,“少胡说八道。”
裴迎真却笑的开心道:“在往前面走,还有一间书房和卧房,那是给庭哥儿准备的,也已经布置好了,等会你去瞧瞧看还有没有不周到的。”
阮流君心头一热,看着他问道:“你还给庭哥儿准备了?”
“不然呢?”裴迎真笑道:“让他跟你睡一间?那我怎么办?”
阮流君被他热热潮潮的气息吹的耳朵发热,推了推他道:“我去看看。”
裴迎真却搂着她的腰不松手,对她笑啊笑的,“急什么,我们还有正经事没做。”
阮流君耳朵彻底红了,“还有……还有什么事?”
裴迎真笑了笑,低头在她的唇上吻了吻,又吻了吻,低低呼吸道:“我不是说过要送花给你吗?”
阮流君有些发晕,靠着他轻轻“恩?”了一声,手便被裴迎真摊开,一朵精巧的翠羽金花放在了她的掌心里。
她愣了一下,“这不是……状元簪花吗?”这不是白日里裴迎真乌纱帽上的金花吗?
“送给你。”裴迎真托起她的下颚,又亲了亲她的嘴,极近的看着她,“流君,我把我最好的东西都送给你。”他又亲下去,亲的又重又缠绵,含糊着道:“都送给你。”
阮流君被他吻的耳朵发热,脑子发晕,脚底下轻飘飘的,攀着他的脖子被他一步步逼的后退,脚下一空就摔在了松软的床榻之上。
她抽了一口气,裴迎真便俯下身来又吻住了她的唇,手指握住她的手,交叉在她的手指间,与她十指交扣,按在锦被之上。
他松开口,贴在她的额头上,喝醉了一般的道:“亲亲我流君。”
那灯火之下,他的眼尾微红,脸颊绯红,像是当真喝多了,像她讨赏一般。
弹幕里——
裴迎真的大老婆:我的妈!我也要亲亲!老公亲亲我!
霸道总裁:裴迎真内心里藏着一颗撒娇的公举心→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