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午吃午饭,采访也就结束了。
吃过午饭,陈阳在值班室写着论文,李浩飞则去了病房刷经验去了。
“陈阳,你和李浩飞?”
白锦波端着茶杯坐在了陈阳边上。
这几天白锦波明显已经注意到了陈阳和李浩飞之间的不正常,主要是李浩飞,在陈阳面前和之前完全不一样了。
还有就是李浩飞的变化。
“也就是指点一下。”陈阳笑着道。
“李浩飞能跟着你,真的是他的运气。”白锦波笑着道。
“学医都不容易。”陈阳道。
“对了,你今年的中级职称考试报名了吗?”白锦波问。
“报了。”
陈阳道:“这不,顺便写两篇论文,看看能不能发表。”
中级职称考试对论文的要求其实不高,不过现在有着吴耀林,陈阳的论文还是比较容易发表的,陈阳只要写出来,交给吴耀林,其他的事情就不用管了。
“陈阳你的论文写的是非常好的,上次你帮我改的论文,至少一个核心。”白锦波道。“
“也是白大哥你写的不错,我也就是润色了一下。”陈阳并不居功。
其实有了系统,陈阳反而觉得没必要太显摆。
这世上越是有本事的人,其实越是低调,没必要显摆。
陈阳的傲气其实是在心中的。
有着系统,佳林县县医院在陈阳心目中也不过只是一个停歇点罢了,没必要在这个点多么张扬,或者说去装什么。
“陈阳你太谦虚了。”白锦波笑着道。
随着陈阳表现出来的越来越多,还有人脉越来越广,白锦波对陈阳的态度也越来越不一样了。
之前的陈阳对白锦波来说也只是希望的话,现在的陈阳对白锦波来说,几乎算是他唯一的稻草了。
白锦波相信,陈阳迟早都会一飞冲天的,到时候就是他的机会,所以白锦波现在是一有空就和陈阳聊几句,维持一下关系。
也就是陈阳太忙了,要不然白锦波隔三差五的都要请陈阳吃个饭什么的。
下午一点五十,陈阳和李浩飞两个人进了诊室,李浩飞依旧给陈阳泡好茶。
到了两点,系统开始叫号,有患者走进了诊室。
陈阳看了四位患者的时候,诊室门口进来三个人,其中一人正是江东飞。
“陈阳。”江东飞向陈阳打了声招呼。
“你们等一下。”
陈阳向江东飞点了点头,继续给面前的患者诊脉。
“我去,陈阳现在看上去像那么回事。”周青华惊讶道。
陈阳一边摸脉,一边询问,在诊病的程序上,陈阳已经相当自然了。
学过中医的人其实都知道,诊脉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特别是对于初学者来说,诊脉的难度并不小。
经验不是很丰富,刚开始接触中医的新人,诊脉的时候是要专注一些的,毕竟不仅仅要感受患者的脉搏强弱,还要感受快慢,自己的手指还要用不同的力度。
中医诊脉的时候说的一息,其实就是医生自己的呼吸,医生呼吸平稳,节奏匀称,然后判断。
所以一边摸脉,一边询问,还能不出错的医生,切脉水平就已经不算差了,毕竟一边摸脉,一边问诊,本就存在分神的。
“你没注意到陈阳边上的实习生?”李子阳对周青华道。
“注意到了。”周青华点了点头。
门诊坐诊还带徒弟,这就更让李子阳和周青华惊讶了。
周青华和李子阳两个人现在也只是住院医,两个人一个人在金江市中医医院,一个人在山州省省中医医院。
他们两个人现在在自家医院就没有坐门诊的资格。
不仅仅没有坐门诊的资格,甚至还很渴望哪位医生坐门诊的时候能带着他们,就像现在的李浩飞一样,能站在上级医生边上跟着学习。
可陈阳现在不仅仅已经坐门诊了,而且还带学生了。
“回去按方服用,吃完之后再来复诊。”
陈阳给患者开了方,把方子递给患者,这才问江东飞:“你们席吃完了。”
“完了。”
李子阳笑着回了一句,问:“陈阳,还记得我吗?”
“说实话,有点想不起名字了,不过肯定是认的的,就是对不上号了。”陈阳道。
毕业这么几年,陈阳一直在纪平镇,和之前的同学几乎没什么联系,所以陈阳还真有点想不起李子阳的名字。
之所以那天在学校能想起江东飞,那是因为江东飞上学的时候学习成绩确实很好,陈阳对班上的一些同学也就能记得个别人了,江东飞算是其中一个。
即便如此,当时陈阳也想了一会儿呢。
“那我肯定也记不得了。”周青华道。
“李子阳,周青华。”
江东飞给陈阳介绍了一下道:“毕业这么多年了,想不起来很正常嘛。”
“你们三个都是来参加婚礼的?”陈阳问道。
“对,今天杨斌峰结婚。”江东飞道。
“杨斌峰。”
杨斌峰其实陈阳还有点印象,毕竟和王雅是老乡,两个人都是丰海市的人,陈阳记得那时候杨斌峰还追过王雅。
“我这会儿还坐门诊,你们要是不着急回,就在佳林县转一转,我下班了给你们发消息,咱们一起吃个饭。”聊了两句,陈阳这才道。
他这会儿上着班,并不适合和三个人多耽误。
“没事,我们三个人就在边上看着,不影响你上班吧?”江东飞问。
上午的时候也就他一个人,这会儿三个人,就怕对陈阳有影响。
“你们要是不觉得无聊,那就在边上看着吧。”陈阳道:“一个下午,可不好熬,这儿是门诊,也没那么多凳子。”
诊室的椅子陈阳坐了一个,患者要坐一个,还有一个是李浩飞偶尔坐着休息的,不可能给江东飞三个人拿凳子坐着。
“没事,你忙你的。”
江东飞道:“我们来之前也没打招呼,不影响你上班就行。”
“那我就不招呼你们了。”
陈阳也不多说,继续开始叫号。
诊室门口,进来一家三口,一对年轻夫妇带着一位十二三岁的小男孩。
“坐吧,是孩子不舒服?”陈阳招呼道。
“对。”孩子的妈妈点了点头,自己在凳子上坐下,把孩子拉到了自己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