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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旗 > 玄幻魔法 > 帝皇的告死天使 > 第1045章 拼死相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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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可——”

荆棘王子紧咬的牙关中吐出了几个模糊的字眼,伴随着言语而出的是墨黑色的血液,侵染了原本洁白的牙齿。

他原本英俊的面容,因为挨了两下重锤,而变成了起伏不定的丘陵,再也没有之前的从容。

“叛徒,拥抱死亡之前你是否也感到了痛苦?”

巴赫拉姆紧盯着对方,努力想要用剑将对方切开,但却发现剑好像被对方的身体卡主了——这听起来很奇怪。

而且力场发生器也无法启动。

“痛苦?不,你们从不知道什么叫痛苦——”

阿蒙·卡尔愤恨的喘息一声,接着突然将摁在巴赫拉姆胸墙的手掌用力往前一推。

一瞬间,随着巴赫拉姆的后退,动力剑直接从荆棘王子的体内拔出,喷射的鲜血飞出十多米,甚至溅到了屋顶上。

阿蒙捂着身体上巨大的创口踉跄后退,似乎立刻就要扑倒在地。

但他最后还是站稳了,随后扫了一眼自己的断臂,脸上浮现狰狞的笑容。

“很好——”

说着,只见他手臂已经凝结的断口处,突然重新喷出了鲜血,但是在那鲜血中,一把细长优雅的符文剑从血雾中浮现。

那剑刃发出微弱的异色荧光,一种巴赫拉姆从未见识过的诡异光泽,但没有穿透黑暗,反而让其更为深沉。

跟着符文剑一起出现的,还有重新长出的新手臂和手掌。

荆棘王子握住了剑,感受着内部传来的悸动,深吸一口气。

笼罩着符文剑的血雾伴随着呼吸迅速倒流回荆棘王子体内,几个呼吸的时间便修复好了巨大的创口,只有动力甲上的破口证明刚刚这里曾经被击穿过。

巴赫拉姆也试图打断对方,他再次冲上去,但对方却化为一道浓雾消散了。

阿蒙·卡尔再次出现时,已经站在了高台上。

“巴'古尔,干的不错。”

重新恢复的荆棘王子微笑着轻轻抚摸剑身,感受着内部传来的愤怒和诅咒,弯曲的、带有诺斯特拉莫文印记的剑身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下闪烁。

这个恶魔,曾经主导了荆棘王子成为军团战士后的行为很长一段时间,它不仅仅几乎控制了他,也几乎控制了整个战帮。

直到阿蒙将符文剑插进自己导师,同时也是恶魔的体内后,它终于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错——

午夜之子绝不为他人所奴役,不管是帝国,还是混沌。

现在,它被束缚在这把符文剑中,利用它吸食他人生命力的能力为荆棘王子服务。

“那么现在.......”

荆棘王子抬起眼,看向警觉的巴赫拉姆,露出了钢铁般的尖牙。

“你该去死了。”

说完,消失在原地。

巴赫拉姆开始后退,一刻都不敢大意,接着转身,调整重心,蓄势待发。

忽然,觉察到身后有异动,他转身的一瞬间,反手一记劈砍,却只斩断一道阴影。

然后他又连续挥剑,但除了阴影,还是阴影!

“你很有趣,巴'古尔出现在你身边就会感到痛苦,你是不可接触者吗?”

言语间,冰冷的剑刃撞向了巴赫拉姆右手的下侧,巴赫拉姆努力抽剑回防,将这一击偏向了他的肩膀上方。

但对方的拳头却突然砸在他的下巴上,这一击让巴赫拉姆措手不及。

巴赫拉姆紧咬牙关向左滚动,改变握剑的力道,向上猛戳荆棘王子的左侧。

但对方已经离开了。

“你的呼吸很沉重?”

十米外的荆棘王子用细细的舌头舔过他的尖牙,歪头看着巴赫拉姆。

“你感觉很冷?你的血液几乎要冻僵了。”

巴赫拉姆用力喘息着,白雾从他的头盔格栅出喷出,动力甲早在三分钟前就已经开始发出警告的尖鸣。

他的体温已经跌倒不足十五度了,如果他不是阿斯塔特,估计早就死了。

但他现在还不能死,他如果死了,另外四个人都得死——

巴赫拉姆为了节省体能,一句话也不回答对方,直接端着剑冲了过去。

荆棘王子啧啧两声,随后跃向天花板,以难以置信的姿态像蜘蛛一样在屋顶掠过,然后扭身向巴赫拉姆下坠。

巴赫拉姆连退数步,试图闪躲攻击,但符文剑还是撕开了他的左肩,被挖出的肩甲带着鲜血坠落。

没等他进一步反应,荆棘王子的脚就踏在了他受伤的肩膀上,又在半空中转身,猫一般的落在了巴赫拉姆背后。

就在荆棘王子准备刺出致命一剑的那一刻,一声枪响。

“嗯?”

子弹打在了荆棘王子的肩膀上,将他的剑打歪,而开出这一枪的李林,手臂又再次跌落。

乘着这个机会,巴赫拉姆转过身,剑刃对准对方的脑袋。

咣的一下,两把剑在半空中相撞。

荆棘王子看着巴赫拉姆,咧嘴一笑。

“可惜慢了点。”

“惩罚永远不慢!”

两者的脸彼此只有一拳的距离,巴赫拉姆直接一个头槌撞过去,在荆棘王子懵圈的时候,扔掉剑双手扼住对方的脖子,将对方扑倒在地。

他骑在敌人身上,举起拳头向对方额头。

一声巨响,这狂暴的一击被轻易招架了。

“幼稚!”

荆棘王子继续大笑,苍白的皮肤和牙齿上溅起鲜血。

他的剑已经刺穿了巴赫拉姆的肩膀。

但巴赫拉姆强忍这一切,抽出肩膀上的剑扔到远处,然后抓住对方的脖子,又是一记猛烈的头槌。

这一下甚至打碎了他的目镜,透出了闪烁着奇异绿色荧光的双眼和几乎凝固成金属的面容。

“你——”

荆棘王子瞪着巴赫拉姆,面部凹下去一块,他终于意识到自己也犯了错。

他不该离这个怪人这么近。

对方身上那刺骨的寒意侵染到了他的身上,符文剑变成了一块凡铁,而他的血肉也僵硬得难以动弹。

“叛徒!去死!叛徒!去死!”

巴赫拉姆的情况也不好,他的世界已经模糊得好像坏掉的放映机,而支撑他没有倒下的,纯粹是对敌人的愤恨与对战友的责任。

他几乎像是机器一样捶打着对方,用双手抓起敌人,再砸在坚硬的地板上。

一个全身着甲的阿斯塔特,此刻在他手上就如同一个玩具。

荆棘王子像一条脱离水体的鱼一样扭动着身体,一会儿被砸倒,一会儿弓起身子。

他被从屋子的一头扔到另一头,里面杂乱的设施在激烈的碰撞中化作了一团团的碎片。

“不,我不会死在这种——”

又一次被砸倒,阿蒙四肢着地试图逃开,但一只装甲靴却从侧面击中了他的腹部,将他踢到了空中。

第二下踢在他的下巴上,将他打得仰面倒地,牙齿从口中飞出。

当已经面目全非的荆棘王子再次试图起身时,摇摇晃晃的巴赫拉姆抓住了他的黑色长发,将荆棘王子上半身提起来,随后用膝盖狠狠撞击对方的脸,把他的鼻子和一只眼睛彻底破坏。

可惜巴赫拉姆也到了山穷水尽之时,不然这一击甚至可以直接打碎对方的脑袋。

“叛、叛——徒!”

巴赫拉姆含糊不清的念着,一只手紧拽着对方的头发,一只手紧紧攥着一块锋利的金属碎片,抵住了荆棘王子的喉咙。

“........接受帝皇的.......审判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