栾煦瞳孔骤缩。
舌尖舔舐的异物感异常清晰,他脑袋一下宕机了。
闵西延睁眼看了一眼脸色煞白的栾煦,大手抵住往上挣的脑袋,指腹温柔抚摸他的后脑,而他趁机撬开牙关,深吻了上去。
砰——
栾煦一拳挥在闵西延的脸上,男人吃痛,松开了手,可他似乎还在醉酒中,摸了摸脸拉了拉被子,翻了个身又睡了过去。
坐在床上的栾煦整个人都傻了,嘴唇光滑水润,温热酸痛的余劲让他无法欺骗自己。
他被强吻了!
他目光一冷,抬手擦了擦还残留水渍的嘴巴,默不作声爬到闵西延身边,一把掰过他的肩膀,将人压在床上,捏住他的下颚强迫他张口。
闵西延死死抿住嘴唇。
“给劳资张嘴!劳资要割了你的舌头!”栾煦将手蹂躏着他的嘴唇,试图把他的舌头拉出来,可身下的人死死咬住牙关,就是不张嘴。
闵西延力气不小,栾煦折腾了一阵就折腾不动了,咬着牙作势要掐他的脖子,可手握了上去又松开。
“我先不跟你这醉汉计较,等明天你清醒,我tm把你嘴割下来!”栾煦凑到他耳边威胁,脸色阴沉到了极点。
闵西延:“……”
满脸不爽的栾煦进了浴室,冲洗了一番才出来,可看着浑身酒味的闵西延,他皱了皱眉,直接把人扒光扔进了浴室。
“不洗澡别上我床!”
闵西延迷迷糊糊冲洗了一下,之后穿着栾煦的睡衣走了出来,坐在床上打游戏的栾煦听到游戏抬头看了他一眼,目光凌厉道:
“清醒了吗?”
闵西延脸色泛着酡红,眼神迷离,晃晃悠悠朝床的方向走去,掀开被子就钻了进去,全程没跟栾煦对视。
身旁一阵悉悉索索。
栾煦挪了过去,偷偷摸摸查看闵西延的情况,见他闭上了眼,伸手摸了摸他的嘴巴,依旧牙关紧闭。
“草!”
栾煦骂了一句,翻身睡了过去。
等他醒来的时候,床上已经没人了。
他骂骂咧咧起了床,可一出到客厅就闻到菜香味,他家可没有做饭的习惯。
一走到厨房,里面的菜香味更加浓郁,看了一眼桌子,桌上摆了好几道菜,闻到味栾煦的肚子就咕咕叫了起来。
他咽了咽口水,走了过去,在桌上看到了一张纸条。
-冷了你微波炉热一下,我早上有课,先走了
字体清隽,一看他就知道是谁写的。
“就几个菜还想收买我?!”栾煦将纸条拍在桌上,回想昨晚的深吻,他身体不由地一颤,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那小子亲就算了,还伸舌头!
等他回学校!他肯定要他好好尝尝他拳头的威力。
咕咕……
“算了,先吃饭再说。”
用了不到半小时,栾煦就将闵西延做的几个菜吃的干干净净,连剩下的卤肉汁都拌饭吃了,这菜做的跟他的老父亲不相上下。
栾煦吃饱喝足就去了学校,他下午才有课,不过上午要过去抓闵西延。
刚开学不到一个月,学校都是一些新鲜血液,有些消息闭塞的还没了解栾煦的行事作风,一看见气质长相俱佳的栾煦,忍不住盯着他。
身上穿着白色宽松t恤,还戴着六芒星银色项链,背着轻松简约的黑色斜挎包,身下穿着浅绿色链条工装裤,浑身都透着清爽干净。
尤其是那张脸。
五官立体深邃,眉眼恣肆,漂亮到张扬。
“你好,可以给个联系方式吗?”一个omega看的心神荡漾,自诩有点姿色,追了上去,拦住了他的去路。
“不可以。”栾煦看都没看,掠过男人往前走。
男omega脸色一僵。
什么?
“就算拒绝也不能这么冷漠吧?”omega眼眶泛红,直勾勾瞪着栾煦的背影。
在青川待了一年多的学长见状,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他从来不加联系方式的,不过你胆子也够大,一来竟然直接找我们学校的恶霸加联系方式,你挡了他的路他不揍你就算好了。”
“恶霸?怎么会,他看着挺和善的啊。”omega不敢相信。
“和善?他之前可是差点把他们系里第二的好学生打死。”
“啊?为什么?”
“就因为那人看了他一眼,他觉得不爽,听说他最近又缠上了他们系里第一闵西延,估计那人也要遭殃。”
听了这话,omega幻想彻底幻灭,对栾煦不由地多了几分惧意。
他抬眼看去,发现刚刚还慢悠悠走路的栾煦跑了起来,攥紧拳头径直朝前方一个男人冲去,一拳砸在了男人肚子上。
“那人不会就是闵西延吧?”omega震惊道。
学长一听,抬头看见了缠斗在一块的两人。
除了他,还能是谁!
“你小子,逃的很快嘛!一早就不见人。”栾煦居高临下看着地上捂着肚子的男人,松了松手腕,弯下腰捏住他的下颚,咬牙切齿道。
“我怎么了?为什么打我?”闵西延抬眸看着他,眸色微黯,满脸无辜。
“你tm!”栾煦揪起他衣领,寒气逼人道,“你昨晚干了什么,你自己不清楚吗?”
闵西延低头沉思了许久,之后一脸迷惘地抬头,小心翼翼问:“我昨晚干了什么吗?我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是不是弄坏了你家什么东西,你告诉我,我可以赔钱。”
栾煦:“……”
眼见着周围来了越来越多人,栾煦抓着闵西延的衣领,跟牵小狗一样将人牵走。
等走到一处僻静的亭子,栾煦将人甩在亭子的石椅上,单脚踩了上去,慢慢朝闵西延逼近,眼神锐利地盯着他脸上的细微表情。
“真不记得昨晚的事了?”
“我真弄坏你东西了?”闵西延脸上流露出几分惶恐,嘴里嘀咕道,“我不会是弄坏了你的手办吧,那些看起来确实不便宜,但我真的会赔的。”
说着,他从包里掏出了钱包,直接递给了栾煦。
栾煦看着他钱包里的几百块钱,将钱包给他塞了回去,提了提嗓音道:“没弄坏,别动不动就给钱。”
“没弄坏东西,那我做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闵西延挺直腰板,好奇道。
栾煦身体一僵。
回想昨晚的吻,那种酥酥麻麻的触感又从唇瓣四处流窜,脸色也泛出几分耻红。
“没!你什么都没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