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胖师兄还是想不出来,朱素素不禁笑了笑。
是我,素素!
胖师兄,你怎么把我也给记了!
你是素素师妹?
不像啊!
不像啊!
胖师兄难以置信的揉了揉眼,再看一眼朱素素。
确实是素素师妹回来,胖师兄喜极而泣的喊出那句。
“素素师妹,你总算回来了!我们好想你啊!尤其是师娘,不,奶娘,她挂念你,日日夜夜的思念,眼睛都哭瞎了。”
“奶娘,眼睛怎么?”
朱素素得知奶娘因挂念、担忧眼睛哭都瞎了那刻,心一阵钝痛,满怀愧疚。
奶娘!
朱素素抑制不住的向屋,跑去。
素素!
我的素素回来了?
奶娘的眼睛虽看不见,但耳朵特别灵敏,老远就听到朱素素的脚步声。
朱素素看到奶娘,持着拐杖,步履蹒跚的着门口走来。
奶娘!
素素不孝,回来看你了!
朱素素喜极而泣的抱住奶娘。
真的是素素吗?
奶娘双手颤抖抚摸朱素素的脸颊,不小心碰到的头上的银饰,还不知不觉摸到衣袖的金线。
银器发出哐哐的声音,声音清脆、悦耳;金线纤细、柔软。
少时脸颊清秀,现在脸颊圆润有肉;少时腰间纤细、体态轻盈;现在腰身粗壮,体态丰满;少时衣着朴素,发饰单调;现在衣装华丽,头饰精致。
奶娘还摸到素素眼角处一条细长的鱼尾纹,这就是无法抹去的岁月痕迹。
“嗯,我的素素长肉了”!
奶娘这句话,逗得朱素素哭笑不得。
朱素素诧然看着奶娘,奶娘是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幽默!
素素告诉奶娘,现在自己是‘扶桑国’的皇后了。
皇后!
太了不起了!
奶娘先是吃惊,后是高兴。
朱素素向奶娘讲述为何不回来看望的原因,和这十年的艰辛历程,以及这次回来的目的。
素素这次回来不仅是探望,还要接奶娘到皇宫住。
奶娘在这里住习惯了,哪里都不想去。
奶娘不随素素回去,那素素无法尽孝。
奶娘也不想素素,做个不忠不孝之人吧!
朱素素以为这样,就能说服奶娘,却不想奶娘就是坚决不愿走。
不,素素是个孝女,素素回来看奶娘,就已经是尽孝了。
素素放心,奶娘会照顾好自己的。
奶娘的日子不长了,只想在这里等,你师傅回来。
无论朱素素怎么恳求,奶娘就是不愿走。
朱素素拗不过奶娘,只能随奶娘心愿。
在离开时,朱素素要将一箱财宝物给到奶娘,又被奶娘拒绝。
无奈,朱素素只能宝物给到胖师兄,又被胖师兄拒绝。
朱素素也知道胖师兄、奶娘不是爱财之人,可现在自己只能通钱财,来尽一些孝道。
素素师妹,你奶娘,就是我奶娘。
胖师兄会把奶娘,当亲娘来照顾,请素素师妹放心好了!
朱素素说不过胖师兄和奶娘,无奈只能带着一丝遗憾离开。
告别奶娘与胖师兄时,朱素素一连三回头。
司马傲没回到道观,朱素素不由担心起不。
在下山时,特意到曾常与司马傲,相会那棵栀子花树。
……………
第三站虎狼山。
皇后探望完亲人(奶娘),就要前往虎狼山。
不知怎么了,在车队浩浩荡荡的前往虎狼山的路上,每个人腹部就开始隐隐作痛。
哎呀!哎呀!哎呀!哎呀!哎呀!哎呀!哎呀!
疼痛感越来越烈,队列开始出现了停顿。
巫医忍着疼痛,给所人有把了把脉。
有人倒下了!
这下不仅腹部疼痛,还骨头发软,浑身无力,一个个瘫软倒地。
“为什么会这样,发生了什么事?”布桑格力焦虑的问老二。
老二也是疼痛难忍。“回陛下,末将也不知,怎么回事。”
废物!
布桑格力气疼痛难忍、只能气急败坏的骂老二,是废物。
这时,布桑格力特想司马傲在队中。
此时,司马傲还被困在虚空里。
巫医说:“所有人脉像奇特,面色青紫,像中了一种奇毒。”
“是不是我们吃错了什么,为何所有的人都疼痛?”朱素素深感不妙的问。
“可一路上,我们都没吃东西,也没喝水,甚至没碰过毒物,毒从那进?”
一些将士提出了疑异。
是啊!
巫医想了想正要说,这毒不会马上发作,它会隐藏在体内好几天才发作。
好几天!
那这几天,吃过的东西太多了,去过的地方也太多了,接碰的人更是数不清,会是谁下的毒?
正当所有人百思不其解时,突然,出现几个身形怪异的黑衣人。
黑衣人手持利刃,神情冷漠,见人就杀,毫不手软。
片刻间,五千精锐,如同被等待切的瓜,在一声声惨叫下倒下。
片刻间,所有的人被砍杀完毕,地面尸首横七竖八,鲜血染红了土壤,形成了一滩滩血坑。
黑衣人越来越近……
布桑格力看清他们的脸,是黑鹰会的人。
大哥快走!
二当家用身体在前头,让大哥带着妻儿快逃。
朱素素第一时间,抱起襁褓中的儿子。
布桑格力艰难的扶妻儿上马车,正要驾车逃跑时,被一把冰冷的利刃刺下马。
看到丈夫惨死在眼下,朱素素不敢发出一点声音,甚至不敢大气呼吸。
哇哇哇……
在熟睡襁褓中儿子(布桑多得),似乎感受到父亲遭难,发起惊恐的哭啼。
儿子别哭了!
朱素素恐惧的紧抱着儿子。
车帘被掀开,儿子被一只大手夺走。
求求你们别伤害我的孩子,他还是个婴儿。
哇哇哇……
听着儿子稚嫩的哭啼声,朱素素心如刀割之痛。
……呜呜……
求求你们把儿子还给我,要我做什么都可以,我给你们磕头了。
朱素素卑微的恳求黑衣人,放了自己的儿子,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换取。
恳求间,朱素素不停的给对方磕头,磕到额头流血。
即便朱素素这般痛苦、卑微,黑衣人依旧不为所动,冷冷的看着。
一只大手捂向婴儿的脸,哭啼渐渐变弱,直到声音停止,大手才缓缓松开。
哀求不行,只能以死相拼。
只是朱素素现在被毒性攻身,还没靠近就被对方一掌打飞。
朱素素五脏惧、裂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还处在襁褓中的儿子,没了呼吸。
对女人世间最痛的痛,莫过于同时失去丈夫和儿子。
朱素素瞬间直感天旋地转,天昏地暗,天崩地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