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尤贝贝其实不怕辛苦,怕的,是母亲用这样愁苦的目光哀求她!
大家本是一家人,有福同享有难同当都是应该的。只是,她嘴上说着心疼她,可实际上一点都不珍惜!
尤贝贝并不打算再一次对王雪俪的眼泪缴械投降,她必须硬下心来改变局面,“妈,乐乐的病我不会不管,但我也不会一再没尊严地到处去借钱。”
再这样下去,他们的未来真的暗无天日!
尤贝贝并不打算再一次对王雪俪的眼泪缴械投降,她必须硬下心来改变局面,“妈,乐乐的病我不会不管,但我也不会一再没尊严地到处去借钱。”
“我……”
事实上,亲戚朋友们见到她跟见了瘟疫一样,也没有人愿意给他们钱。
“啊!!”
“这样!”她说:“你回去把前些天拿的衣服都拿去万象广场退了,那些钱,足够我们维持一段时间。这段时间,我们都节省一点,齐心协力度过难关好不好?”她殷切地恳求,至于段瑾煜那边,她会用她的劳动力来偿还的。
然,王雪俪一听到退衣服,眸光飘忽不定了起来。
“什、什么衣服?”
“前几天你拿给乐乐的衣服,只要吊牌还没剪就可以……”
尤贝贝的脑门嗡嗡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怎么花完的?”
嘴边的话语忽然顿住,因为王雪俪这躲闪的目光,尤贝贝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啊!!”
“妈,你看着我的眼睛。”
尤贝贝并不打算再一次对王雪俪的眼泪缴械投降,她必须硬下心来改变局面,“妈,乐乐的病我不会不管,但我也不会一再没尊严地到处去借钱。”
王雪俪的目光匆匆地扫了她一眼,又别开头去了。
尤贝贝的心被高高揪起,抓住她的肩膀问:“你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我……”
“说啊!”尤贝贝陡然拔高了音调,唬得王雪俪心头一跳,这才支支吾吾地说:“前几天你不是很生气地走了吗?妈也是后悔了,知道你说的话对,咱们现在确实需要钱,所以我就……就……”
王雪俪小心翼翼地看了她一眼之后,低低地吐出一句话来,“就把衣服卖给隔壁病房的朱大姐了。”
“那钱呢?”尤贝贝『揉』了『揉』抽疼的太阳『穴』。既然卖了那些东西,她手里应该有一大笔钱才对,又何至于闹到吃饭赊账的地步?
尤贝贝并不打算再一次对王雪俪的眼泪缴械投降,她必须硬下心来改变局面,“妈,乐乐的病我不会不管,但我也不会一再没尊严地到处去借钱。”
王雪俪的目光更加心虚了,她甚至不敢对视尤贝贝的眼睛。
尤贝贝的脑门嗡嗡地,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怎么花完的?”
王雪俪不敢说,尤贝贝看她这神『色』,恍然想起那朱大姐的老公不就是开赌场的吗?
她难以置信,“妈,你去赌钱了?”
“我,我这不是太着急了吗?乐乐的身体这样,以后还需要大把的手术费。光卖衣服的那点钱哪够啊!我也只是想搏一搏!”
“搏一搏,所以你把钱搏得一分不剩?”
尤贝贝并不打算再一次对王雪俪的眼泪缴械投降,她必须硬下心来改变局面,“妈,乐乐的病我不会不管,但我也不会一再没尊严地到处去借钱。”
王雪俪低垂着头不敢说话了。
冷风凄凄,从巷子口灌来。钻进尤贝贝的衣领里,冷得她全身发抖。
贫穷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一个怎么填也填不完的无底洞!
尤贝贝仰头看了看灰蒙蒙的天空,强忍着眼眶里打转的泪水,哑声问:“妈,你可知道,我现在背了多少债务?”
“贝贝……”
“啊!!”
“行了,你回去吧!”尤贝贝不知道还能跟王雪俪说些什么,这个该精明的时候不精明,该糊涂的时候却又特别天真的母亲,她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才好?
“啊!!”
兜里仅有的几百块她全都拍在王雪俪的掌心上,在女人复杂的目光中,她疲惫地走出了巷子。
段瑾煜不知到哪里去了。
她刚才跑向王雪俪的时候他的电话正好响了。估计接完电话后没看到她就走了吧。
也或许,他看到了她,以及听到了她和母亲的对话,然后给吓跑了?
一抹自嘲爬上了唇角,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还真给杨明辉那乌鸦嘴给说中了。
尤贝贝啊尤贝贝,你还真是个人见人怕的倒霉鬼!
哔哔!
王雪俪低垂着头不敢说话了。
身后传来两声刺耳的喇叭声,尤贝贝的身子往路旁侧了侧,谁知,那面包车越开越近。
她还没从周围的尖叫声中回过神来,忽听得身旁哗啦一声,一只黝黑的大手从打开的车门里抓了出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