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贝贝正睡得『迷』『迷』糊糊的,忽然听得一声大喊,刺耳的冲击着她的耳膜,她脑仁一疼,难受地睁开了眼。
后背处,**辣的感觉传来,尽管上了『药』,可那灼热的疼痛感还是那么鲜明。
侧身躺着的身子有些麻,她轻轻动了动,牵动后背的伤,眉头紧跟着蹙了起来。
“很难受吗?”段瑾煜欺身过来,帮她稳住想要坐起来的身子。
尤贝贝摇了摇头,目光看向一旁站立着的女孩,“乐乐?”她怎么会在这里?
尤乐乐水眸汪汪,“姐姐,你怎么受伤了?疼不疼?”
疼,哪有不疼的道理?
不过尤贝贝笑了笑,“不疼。”
“怎么可能不疼呢?”尤乐乐说:“别人不知道那种感觉,我还不知道吗?”
是啊,她倒是忘了,尤乐乐对皮肤上的伤痛最了解了。
想想之前的一次次换肤,她受到的折磨应该比这炸伤还要难受千百倍吧?
经过上次的事情,尤贝贝心底对乐乐是有排斥的,但,此刻看她黯然地垂下了眸光,还是心软地关心一句:“你现在怎样了?”
“西西里教授说我这两年的手术太频繁,身体扛不住。让我暂时休养一段时间再考虑下一次的皮肤移植。”
“嗯,这样也好。”
尤乐乐看尤贝贝的目光淡淡的,没有像以前一样热络。
她支支吾吾地从嘴里挤出一句对不起来。
虽然没有说明对不起什么,但,姐妹俩都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
要换做以前,尤贝贝大概也就原谅她了!
但现在的……也许是最近发生的事情比较多,尤贝贝的所有感官也都变得敏锐了起来。
别看她醒来到现在不过短短几分钟,但,初见到尤乐乐的喜悦,在不动声『色』地发现她的醉翁之意不在酒之后,看待妹妹的目光也渐渐疏离了起来。
很遗憾,这丫头到现在还没死心。
而她,之前不支持她做白日梦,现在,更不支持她那异想天开的想法。
“阿煜,几点了?”
段瑾煜看了一下手腕上的劳力士,“九点。”
“这么晚了啊!我们回家吧!要不然『奶』『奶』该担心了。”
“好!”他有家庭医生,回家一样能处理好尤贝贝的伤。
尤乐乐愣在原地,看着段瑾煜将尤贝贝搀扶下床准备出院,她的声音急切了起来:“姐姐的伤看起来不轻,这样出院不好吧?”
“没事。”尤贝贝说。
尤乐乐忽然抓住了她的手,眸子里的慌『乱』没来得及隐藏,“我、我觉得姐姐还是住院比较好吧!妈前几天还念叨着你呢!你住院,我和妈都能照顾你。”
“不用了!你们好好照顾自己吧。”尤贝贝拒绝了尤乐乐的“好意”,淡漠的目光,让尤乐乐的心沉到了谷底。
姐姐变了!
再一次见面,她不但不再关心她这个“妹妹”,甚至对她疏离了起来。
为什么?
因为她爱上了段瑾煜吗?
看尤贝贝温顺地由段瑾煜轻搂着离开病房,尤乐乐的目光变得暗沉了起来。
从小到大,每次只要是她看中的东西,家里人都会想尽办法给她弄过来,这次,不也该像往常一样么?
王雪俪出去买了夜宵,回来见尤乐乐没在病房里便找了出来,结果,在隔壁病房里看到了发愣的她,以为她又想不开,赶忙走过来拉住了她,“乐乐,你怎么在这里?”
“妈,姐姐不要我们了!”
尤乐乐怔怔地看向目光担忧的王雪俪,声音哽咽,“姐姐她不要我了!”
“尤贝贝?她来过这里?”王雪俪凝眉,因为那个有一段时间不再关心他们的尤贝贝,她的眸光冷了冷:“那个白眼狼还来这里做什么?”
尤其是一来就把她最疼爱的女儿惹哭了,更是罪不可恕!
她心疼地哄着尤乐乐:“乐乐乖,别哭,妈等会儿就打电话给她,我骂她去!”
“别!!”尤乐乐急忙拉住了她,她害怕:“妈,现在就是我们好言哄着她她都不想管我们了。你骂她,那不是更把她往外推吗?”
“她敢!!”王雪俪厉眸一瞪,眸光凶狠了起来:“别说她不知道自己是抱养来的,就算知道,她也该先还了我的养育之恩!”
……
哈秋!
夜风有点凉。
尤贝贝出医院时冷不丁地打了个喷嚏。
段瑾煜脱下外套披到了她的身上,“冷吗?”
“不冷!”他的怀抱如此温暖,怎么会冷呢?
尤贝贝『揉』『揉』有些发酸的鼻子,可能是见尤乐乐对他还不死心的关系吧,她的心情有些复杂。
段瑾煜:“别想她。”
“你好像很排斥乐乐?”尤贝贝扬起头来。
乔里斯去开车了,他们等在医院门口,夜『色』如幕,拉长了他们的身影,俊男美女,引来周围人的侧目。
尤贝贝看着段瑾煜那淡漠的下巴,敏感地察觉到,他很少在提起一个人时『露』出反感的神『色』,而,尤乐乐,是继段龙胜之后的第二个人!
段瑾煜只冷冷地勾一下唇,反问她:“你介意吗?”
如果是以前的话,尤贝贝肯定是介意的!
但是,现在连她自己都越来越无法忍受尤乐乐的“天真”,更何况是别人呢?
“我很感激你。”尤贝贝说,排斥一个人却还对那人伸出援手,如果不是爱屋及乌,谁又能做得到如此伟大?
段瑾煜那冰冷的唇角变得柔软了下来。
他抬手『揉』『乱』了尤贝贝的秀发,笑道:“你知道我要的不是感激!”
月光皎洁,明亮了他那柔情的眼。
尤贝贝的心跳扑通一声,『乱』了节拍!
她不自在了起来,不明白,那颗被杨明辉伤害过的,已经不会再爱的心为什么在听到他这话之后又慌『乱』了起来。
这陌生的感觉,来得如此强烈……
“走吧!”
乔里斯已经将车开到了门口来,为他们打开了车门。段瑾煜轻搂上尤贝贝的腰肢,将她带上车时,听到了一声低微得好似蚊蝇的呼气声。
她到现在……还是没做好准备接受他吗?
没关系,一辈子很长,他有耐心!
……
沈明芬接到段瑾煜的电话后并没有马上回房间休息。
因为在这个时候,有一个不速之客来到了庄园,并且,不顾管家和佣人的阻扰直接冲到了家里来。
那个人,就是林娇!
林娇蹬着一双高高的高跟鞋,细长的眉头因为她眸子里的犀利而变得狰狞。
她单刀直入,冲到沈明芬的面前就是一通歇斯底里的指控:“老太太!你平时宠溺段瑾煜我不管,但是现在,我得问问你,阿胜还是不是你儿子了?你纵容段瑾煜将阿胜气进医院,安的是什么心?段瑾煜是你的孙子,阿胜就不是你儿子了是不是?”
她的语速很快,噼里啪啦的,像是要把沙发上的老太太给轰炸成渣渣。
然,沙发上的老太太老僧入定似的坐在哪儿,任由林娇言辞犀利直攻心门,她只懒懒地抬了一下眼眸,反问道:“林娇,你这么气势汹汹的,是真的担心阿胜呢?还是怕阿胜有个万一,你们母子俩捞不到任何好处?”
林娇的脖子一哽,被沈明芬的话戳中了死『穴』。
她脸『色』一变,冷哼道:“死老太婆,子博就不是你的孙子了是不是?这么多年了,我们母子俩到底哪里招你惹你了?你就这么恨我们?”
“你哪里招我惹我,心底没数吗?”
“你——”
沈明芬四两拨千斤的话语激得林娇气血攻心。
谁能想得到,她刚才见到段龙胜被人从抢救室里推出来是一种什么样的心情?
谁能想得到,她这一辈子最痛恨的人,竟是这么一个该死的老太婆?
她咬着牙,恶狠狠地点头:“行!你还记恨着当年的事是吧?我早说了,你要怀疑我,拿出证据来,让警察把我带走我一句话都没有!但没证据,是老太婆,你没有资格阻止我们进段家!”
“没有资格?”沈明芬冷笑:“你就看看我有没有这个资格。”
林娇心一恨:“你以为,阿胜还会像以前一样听你的话?”
“……”
“死老太婆,我不妨告诉你,我今天来这里是阿胜同意的!他以前敬你尊你,是因为你是他的母亲,因为你手里还握着荣辉百分之十的股份。但是现在,你把股份给了段瑾煜,无情地把他气进了医院,你以为,他还会像以前那样对你吗?死老太婆,你就是个罪人!差点害死自己儿子的罪人!”
“闭嘴!!”
打坐中的沈明芬终于被一声声罪人激起了怒气。
旁边的安伯不断地提醒着她的血压,不能激动,不能动怒。
可,一个被指控想要害死儿子的母亲,谁听到这样的话语能无动于衷的?
沈明芬忍了这么久,终于若无可忍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指着林娇那凶神恶煞的脸反声责问:“是谁把阿胜害成这样的?当年要不是你这狐狸精破坏了阿胜的家庭,他会落得今天这样的下场吗?这一切所造的虐,都是因为你!因为你这个狐媚子……”
“骂我狐媚子?你怎么不骂你自己的儿子薄情寡义,你怎么不骂你自己没教育好自己的儿子!死老太婆,真要怪,最应该怪的,是你!!你造了这么多虐,怎么还不去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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