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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内没有风,但蜡烛却沿着逆时针的方向,一支一支地熄灭了,当最后一支蜡烛熄灭后,整个书房陷入了黑暗,耳畔除了滴答的钟表声以外,听不到其他声音。

突然,中间的圆桌开始晃动,灵媒师光明寺美琴的身体开始剧烈的颤抖,动作幅度很大,弄出了不少声响。

小清水纪子浑身颤栗,呼吸频率开始加快,闭着眼睛,但钟表的滴答声,还有桌子晃动的声音都刺激着她的神经,让她不由得想起十年前的一个夏天。

寺井光江的左手手腕被小清水纪子捏非常疼,让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眉头蹙起,想开口提醒下小清水纪子,但是害怕突然出声会打断降灵会,只是抿了抿嘴,将这份痛苦独自承担下来。

宫野志保往明月身边缩了缩,赤井秀一敏锐地察觉到了,动了动被宫野志保握住的手腕。

明月嘴角勾起,轻轻捏了捏宫野志保的手腕,食指恰好搭在宫野志保的脉搏上,感受着脉搏的跳动,明月知道志保现在很紧张,似乎有点害怕。

嘿嘿,志保姐之前可嘴硬说不怕的哦~明月注意着身边的动静,内心却非常愉悦。

突然耳畔传来一个陌生小女孩的声音,好似是在唱童谣。

“晚霞中的红蜻蜓呀~你在哪里呦~童年时代遇到你啊~那是哪一天……”

小清水纪子开始小声抽泣,导演河源皱起眉头,编辑小早川茂郎环顾四周,但什么都看不清楚,心脏在胸腔里狂跳不止。

接着周围传来似有若无的笑声,与女孩的声音不同,这更像是年轻女子的声音。但无论是小女孩的声音,还是女子的笑声,都不是光明寺美琴的声音。虽然传过来的声音很模糊,但还是分辨得出来。

陡然所有声音都消失了,耳畔只有滴答滴答的钟表声。

围在圆桌前的众人发现桌子不再抖动了,光明寺美琴的身体也不颤抖了。

就在大家缓缓松开一口气的时候。

咚!

圆桌传来一声闷响,大部分人都被吓得一哆嗦。

导演河源深呼吸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声:“光明寺美琴?”

咚!咚!

圆桌传来两声闷响。

小清水纪子又被吓得哆嗦了两下,低着头,闭着眼睛。寺井光江能明显的感受到小清水纪子的颤栗。

河源导演,轻声询问:“你不是光明寺美琴?”

咚!

“你是谁?永远小姐?”

咚!咚!

“时代夫人?”

咚!

女佣寺井光江看向黑暗处的光明寺美琴,眼神里带着期盼,虽然眼睛已经习惯了黑暗,但圆桌另一边光明寺美琴的身影看的并不清晰,宽大的兜帽将光明寺美琴的脸覆盖了大半,根本看不清表情。

“你真是夫人吗?你还记得我吗?”寺井光江咬了咬下嘴唇,期盼对方能够回应她。

咚!

圆桌仅传出一声闷响。

寺井光江喜极而泣,“原来夫人没有忘记我啊,我好高兴能见到夫人……”

明月看向正对面的寺井光江,她似乎哭了,但是仔细听,却能听到两个人的抽泣声。

河源导演继续询问:“时代夫人,你是有未完成的心愿吗?”

咚!

这声闷响后,书房里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耳畔只有滴答滴答的钟表声。

如果一声闷响代表“是”,两声代表“不是”。那要如何问出心愿是什么呢?似乎有点让人无从下手。

寺井光江呜咽着开口说:“夫人,你的心愿是和小姐有关吧。”

咚!

导演河源似乎想到了突破口,连忙问:“是和永远小姐的死亡有关?”

咚!

“是……”导演河源的话还没说完,周围再次传出女人的笑声,笑声里似乎还夹杂着一些断断续续的话,但是声音太过于模糊,听不清楚。

明月皱紧眉头,断断续续的声音听起来像是说话,但更像是将一个个单音串联起来,而且毫无含义。

骤然,大家又听到了小女孩的歌声,声音忽远忽近,断断续续。

“提起小篮来到山上~桑树绿如阴~采到桑果放进小篮~难道是梦影……”

导演河源吞了一口口水,深呼吸了两口,“你还是时代夫人吗?”

咚!咚!

“光明寺美琴?”

咚!咚!

“你是永远小姐?”

咚!

河源缓缓吐出一口气,斟酌着用词,“你是因为生病而去世的吗?”

咚!咚!

河源觉得自己手心都是汗,“你是意外死亡的吗?”

咚!咚!

“你是自杀的吗?”

咚!咚!

“你是被人杀死的吗?”

咚!

河源盯着远处黑暗里的光明寺美琴,深呼吸了几口,不敢继续提问下去。

寺井光江突然问道:“杀死你的人,在我们之中吗?”

咚!

这一声闷响后,明月听到有几个人倒抽冷气的声音。

黑暗中很多东西都模糊不清,明月目光扫过众人,小说家福西凉太似乎有些紧张,小清水纪子低着头看不清表情,寺井光江脸上还挂着泪水,导演河源大口喘着气,看起来很紧张。然而内海笃志一脸事不关己的样子,小早川茂郎脸上满是汗水。

“杀死你的人是……”

吱呀~

书房的门被打开了,走廊的灯光将书房门口的一小片区域照亮了,占卜师野之宫泰齐逆着光站在门口,脸上的表情被一片阴影挡住了,看不清楚,但那双浑浊的眼睛,空洞且无神,他的嘴里絮絮叨叨地说着:“我们都会死,我们都会死,她来复仇了,她来复仇了……”

明月感觉到光明寺美琴抖了一下,然后剧烈颤抖起来。

小女孩的歌声回荡在书房里,“十五岁的小姐姐~嫁到远方~别了故乡久久不能回~音信也渺茫……”

“啊!啊!啊!”野之宫泰齐尖叫着跑了。

寺井光江似乎有些担心,伸长了脖子看向书房外看去,“野之宫先生……”

众人看到门外的野之宫泰齐跑上了旋转楼梯,接着四楼传来一声很重的关门声,看这样子是回房间了。

“晚霞中的红蜻蜓呀~你在哪里啊~停歇在那竹竿尖上~是那红蜻蜓……”耳边依旧是断断续续的歌声。

一个男人怒吼出声:“美琴!你这个女人不要装神弄鬼了!”

啪嗒。

书房灯的开关被人按下,昏黄的灯光亮起的一瞬间,所有声音都消失了。光明寺美琴低着头,一动不动地坐着,她的右手抓着明月,左手被编辑小早川茂郎抓着。

小早川茂郎脸色惨白,脸上全是汗水,他发现有人看过来,连忙松开了抓住光明寺美琴的手,用袖子将脸上的汗水擦去,略带一些尴尬地笑着说:“呵呵,有点热。”

当小早川茂郎松开手的时候,光明寺美琴昏倒在桌子上,这一变故让小早川茂郎直接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慌张地上前搀扶,“光明寺美琴!光明寺美琴!”

刚才去开灯的小说家福西凉太瞳孔骤缩,似乎也被吓到了,呆愣在原地,看着趴在桌上的光明寺美琴,眼神复杂。

明月看了眼自己被光明寺美琴紧紧抓住的左手,略微动了动手腕。

宫野志保准备上前检查的时候,光明寺美琴猛然坐了起来,目光扫过众人,“仪式好像被打断了?”

此时没有人敢接话,周围只有钟表的滴答声。

光明寺美琴伸手指向一个柜子,“其他的我记不清了,但是时代夫人告诉我,那个柜子里有一把钥匙。”

寺井光江看向那个柜子,轻声说:“那个柜子里什么都没有,是一个空柜子,是永远小姐小时候玩躲迷藏的藏身之处,时代夫人是不允许那个柜子放东西的。”

小早川茂郎走过去,拉开柜门,空荡荡的柜里放着一把钥匙。他拿起来展示给大家看,那把钥匙看起来很旧,上面有一点锈,似乎很久没有用过了。

女佣寺井光江看到那把钥匙后,捂着嘴,小声惊呼了一下。

光明寺美琴突然起身,夺过钥匙,“对,就是这把钥匙!”她的眼里有着兴奋之色,嘴角都快咧到了耳后根,就像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一样。

明月看了眼书房里挂着的钟表,时针在8和9之间,分针指向数字4。

乍然,书房的灯光闪了闪,赤井秀一迅速将宫野志保和明月拉到自己身边,警惕的注意四周动静。

闪烁的灯光让眼睛非常不适,忽明忽暗间很多东西都看不清,明月索性闭上眼,听着周围的声音。

灵媒师光明寺美琴嘴里发出阴恻恻的笑声,随后又变成大笑。

接着众人就看到光明寺美琴以奇怪的姿势走出了书房,走上旋转楼梯。众人追了出去,看到光明寺美琴走进了10号房间,并关上了房门。

啪!

一声轻响,书房里的灯灭了,再怎么拨弄开关都无法让它再次亮起。

小清水纪子抽抽噎噎地说:“我们不要在书房里了吧,黑洞洞的好恐怖。”

“哼,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啊,胆子小的可怜,光明寺那个女人估计是做了什么机关吧。”小说家福西凉太仰着下巴,扫视众人,“降灵会结束了吧,我回去睡觉了。”

众人看着福西凉太走进了12号房间。

小早川茂郎扶了扶鼻梁上的厚底眼镜,看向众人说:“我们要不要去餐厅坐坐?书房我是不想再进去一次了。”

“我有些惴惴不安,”河源导演看向明月和宫野志保,“要是想睡觉的话,就回去休息也可以,愿意留下聊聊的,我们就随便聊聊,这个就不勉强所有人必须到场了。”

小清水纪子抓住寺井光江的手,眼睛湿哒哒的,声音略带祈求,“我不想一个人待着,今天晚上我们可以一直待着一起吗?”

没有人回复小清水纪子,每个人似乎都各怀心事,踏着沉重的步伐,众人来到了餐厅。万幸的是餐厅的灯是正常的,昏黄的灯光让人们刚才紧张的心缓解了不少。

寺井光江端来之前的梅子汤,众人表示已经被吓的完全清醒了,根本不需要醒酒。

小早川茂郎清了清嗓子,“寺井小姐,如果有烈酒的话,能不能给我一杯,我觉得我现在非常需要喝点酒壮壮胆。”

寺井光江沉思了一下说:“楼下仓库应该还有酒,不过现在我一个人下去也有点害怕,有人愿意陪同我一起去吗?”

明月说:“寺井姐姐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提出喝酒的人是我,”小早川茂郎起身,继续说,“我陪你去仓库吧,也请让我挑一瓶好酒。”

寺井光江揉了揉左手手腕,“馆主说过了,馆内的食品酒水只要客人满意都可以使用。”

两人离开餐厅前往楼下仓库。

小清水纪子眼里蕴含着泪水,在椅子上缩成一团。因为赤井秀一左手边是明月,右手边是宫野志保,所以小清水纪子没有成功凑到赤井秀一身边。

内海笃志翘着二郎腿,看向赤井秀一,“喂,你似乎不怎么害怕。”

“因为两位妹妹在身边,我可不敢露怯,我要是害怕了,她们可是会跟我女友打小报告的。”赤井秀一笑着说。

河源导演看了过来,“看样子诸星先生似乎很怕女朋友。”

赤井秀一看向宫野志保,眼里带笑,“毕竟是在意的人,多少都会考虑对方的想法。”

“诸星先生的女朋友应该长得很漂亮吧,”河源导演递上名片,“如果你的女友有兴趣的话,可以过来试下镜。没有经验也可以,我这边素人也很吃香的。当然诸星先生可以和你的女友一起参演。”

赤井秀一接过名片,“谢谢,但是我觉得她并不适合出现在镜头下。所以很抱歉……”

“哎~别先忙着拒绝,万一你女友也想呢?”河源导演看了眼赤井秀一身边的明月。

明月瞄了一眼名片,看不出什么,但总觉得哪里怪怪的。这个导演真的是拍恐怖题材的吗?明月心生疑惑。

“酒来了!”小早川茂郎拿着一瓶黑麦威士忌走了过来,“在仓库就找到这瓶烈酒,看起来很不错。寺井小姐,冰箱里好像有冰块吧。”

明月看了眼酒瓶上的标签,挑了挑眉,看向身边的莱伊,好巧哦。

赤井秀一看到那瓶酒后,看了眼身边的明月,想起去年宫野志保生日时,好像明月就在组织酒吧点里名要喝黑麦威士忌。现在看到明月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不禁感觉到头疼。琴酒可以直接要求酒保不给明月,那眼前这个情况怎么办?

寺井光江给成年人每人一杯加冰的黑麦威士忌,给两名少女的是果汁。

“大君,我可以尝一口吗?”明月笑的眉眼弯弯,手已经伸向赤井秀一手里的酒。

赤井秀一将酒杯举高,“这个不是你可以喝的。”

明月蹦跶了两下,够不到,“明明红酒都让我喝了,为什么这个不可以。还有你的杯子里可以加冰,为什么我的果汁里面没有加冰?”明月摇着手里的果汁,嘴巴撅了起来。

赤井秀一发现寺井光江的手似乎顿了一下,装作无可奈何状,“好好好,冰块给你就可以了吧。”说罢,就准备将酒杯里的冰块捞到明月的果汁里。

“诸星先生,女孩晚上吃冰的会睡不好的,毕竟在温暖的环境才会有助于睡眠。”寺井光江连忙阻止赤井秀一的动作。

赤井秀一手一滑,冰块滚落在了地上。

明月半月眼看向赤井秀一,“我觉得你是故意的。”然后转头看向寺井光江,“寺井姐姐,能给我一块冰吗?”

“我妈妈曾经和我说过,睡觉前不要喝太冰的东西,会影响睡眠。寺井小姐,能帮我将冰块去掉吗?”小清水纪子将酒杯递到寺井光江面前。

寺井光江接过酒杯,“纯的黑麦威士忌酒精浓度太高,我给你兑点柠檬水吧。”

“那麻烦寺井小姐了,其实我也想通过酒精麻痹神经。”小清水纪子双眼无神,只是直勾勾地盯着酒杯。

寺井光江看向赤井秀一,“诸星先生,你还要冰吗?”

“不必了,我怕有人从我杯里偷冰块。”赤井秀一看着明月,将杯子拿在手中。

“那要加柠檬水吗?”

赤井秀一摇了摇头,“喝点烈酒麻痹下神经,说不定一会儿会睡个好觉。”

“光明寺小姐神神秘秘的,不会真的被幽灵附体了吧。”小早川茂郎喝着酒感慨道,他的脸上带了一丝潮红,似乎有些醉了。

内海笃志附和了一句:“谁知道呢?”

河源导演看了眼餐厅外的旋转楼梯,似乎还能看到那扇紧锁的6号房门,“说起来,那位老先生说我们都会死。”

内海笃志喝了一口酒,看向河源,“你信了?说不定是两个疯子串通起来骗我们的呐。”

“如果这不是真的,那些声音是什么情况?!”小清水纪子双手死死捏着酒杯,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

赤井秀一托着下巴,将自己分析的说出来,“书房里有播放机,现在过去检查一下,应该能发现什么。至于桌子传来的敲击声,应该是有人敲击桌面吧。”

小清水纪子紧张地看向赤井秀一,“但是我们都是一个人抓住另外一个人的手啊!没有人有手可以敲击桌面。”

赤井秀一目光扫过众人,“在我们没有发觉的时候,有人松开了手吧。”

小清水纪子低着头认真思索,“那你说是谁松开了手?我可没有松开手,我抓住寺井小姐的手,福西凉太抓住了我的手。之后福西凉太松手去开灯了,但那时候桌子没有发出声响。”

“嗯,我抓住福西先生的手,福西先生的确没有敲响桌子,不过野之宫先生出现后,他就甩开了我的手,去开了灯。”赤井秀一说。

“我抓住了河源先生的手,河源先生没有敲桌子。而且我确定小清水小姐一直抓着我的手,直到降灵会结束。”说罢寺井光江挽起左手的袖子,左手手腕是一片青紫,“小清水小姐一定非常害怕,所以她抓我抓的非常用力。”

小清水纪子一脸歉意,“很抱歉,很疼吧,对不起。”

“没关系的。”

小早川茂郎深呼吸了几口后说:“我一直抓着光明寺美琴的手,她颤抖的很厉害,那时候我真的很害怕。”小早川茂郎扶了扶眼镜,继续说:“我从始至终没有松开手,我很确定光明寺美琴没有敲桌子。”

明月将最后一口果汁喝完,“我抓住的是姐姐的手,光明寺小姐抓住我的手,我们都没有松手。”

宫野志保说:“我抓住诸星先生的手,我的手被明月抓住,他们没有敲桌子。”

河源导演捏了捏鼻梁,“这样听过来,谁也没有敲桌子,难不成还真是幽灵?”

降灵会上座位图(红色是女性,蓝色是男性,箭头方向表示是谁拉住谁的。)

小清水纪子吼了出来,声音里却带着哭腔,“不要说这么可怕的事情!那个蜡烛是怎么熄灭的?难不成当时我们真的回到了过去,是时代夫人吹灭了所有蜡烛的?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宫野志保看了眼明月,明月对宫野志保wink了一下,轻声说:“志保姐,不要害怕哟。”

“唉~”宫野志保叹了口气,打了一个哈欠,轻声说:“那也许是有人说谎了吧。”

小早川茂郎推了推厚底眼镜,扫视众人,“最有可能撒谎的就是你们吧。”他伸手指向明月几人,“坐在一起,还是光明寺美琴的助手,串通好做这些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的吧。”

赤井秀一开口道:“嗯,你的怀疑是合理的,但能做这个事情的不仅仅只有我们吧。河源先生和内海先生应该是互相认识的,降灵会上你们也坐在一起。小清水小姐和福西先生也是相互认识的,而且福西先生还是光明寺小姐的前男友。”

“的确,福西凉太的确可能这样做,但诸星先生你是抓住的是福西凉太的手,福西凉太抓住的是纪子。而且最后福西凉太还起身去开灯,所以他可能很早就松开手。纪子,你说谎了吧。”小早川茂郎看向小清水纪子。

小清水纪子非常激动,“没有!他要是松开手,我立马就会发现。那种环境里,我肯定会叫出声来的。”

河源导演也看向小清水纪子,眉头微蹙,“纪子,你那么害怕,为什么还要来这里?”

小清水纪子带着哭腔说:“我也不想来啊,但是为了工作,我不得不来啊。”

小早川茂郎看向河源导演,“如果算上福西凉太他,我们四个是不是曾经来过这附近?其实我一踏入这里的时候,就有一种熟悉感。”

“有吗?”河源导演一脸疑惑。

小早川茂郎托着下巴,认真思索,“我们高中时期真的好像来过这边玩,差不多也是这个时候。”

河源导演思索片刻后说:“那是大概是十年前的事情,我们遇到的那个少女,小早川君你应该有印象吧。”

“你说的是那个突然晕倒的少女?我们遇到她的时候,她穿着白色连衣裙正在树林里奔跑,她的名字好像是叫古峨永远。”

寺井光江看向正在聊天的两人,“你们见过永远小姐?”

河源导演用不太确定的口吻说:“应该是见过吧,我还记得当时是听说这个树林里有野猪才过来探险的,但那时候发生了什么?”

小早川茂郎摘下眼镜,揉了揉被眼镜压塌的鼻梁,“时间有点久远了,记忆都模糊了,还喝了点酒,脑子不太清醒,记不起来了。”

小清水纪子抱着脑袋,将自己蜷缩在椅子上,“啊!啊!啊!别再说了,求你们了,别再说了!”

“怎么了嘛,干嘛突然大叫起来。”河源导演一脸疑惑。

“纪子,也许这就是命运使然,让我们时隔十年后再次到访此地。”小早川茂郎重新戴好眼镜看向小清水纪子。

小清水纪子喘着粗气,闭紧双眼,双手捂住耳朵。

寺井光江走到小清水纪子身边,柔声说:“你要是不舒服的话,先回房间休息?”

“不要,我不要一个人待着,她会出来惩罚我们每一个人的。别再说了,别再说了,我求你们了。”

内海笃志看了眼墙上的钟表,“还聊吗?算了吧,时间也很晚了,我们也回去休息吧。”说完就起身离开。

明月看了眼墙上的钟表,时针指在9,分针指向数字2。

寺井光江用温柔的声音说:“小清水小姐你先回房间吧,我需要打扫一下,毕竟无论是伦典先生生前嘱咐,还是现在的馆主都希望这座钟楼能维持时代夫人生前的样子。”

“不不不,我不敢一个人,请让我和你在一起,拜托了。我可以帮你一起打扫,不要让我一个人。”小清水纪子眼里满是祈求。

寺井光江蹙了蹙眉,只能答应下来。

赤井秀一关上8号房间的门,并将它反锁。

宫野志保看向诸星大,询问有没有不适。诸星大从衣领里拿出一个塑料袋,塑料袋里都是酒液,“你们两人没事吧。”

明月摇了摇头,“果汁没问题,酒也没问题,有问题的是冰块。”

“你应该交代吧。”宫野志保双手叉腰,半月眼看向明月。

明月耸耸肩,“我真的是不善于说谎呀,丝毫都骗不了志保姐啊~”

宫野志保拉着明月在床上坐下,“敲桌子的就是光明寺美琴,手法是你们之前商量好的吗?”

“没有商量,我只是不拆穿她而已。”

赤井秀一突然发问:“她什么时候松开手了?”

“在她颤抖的时候,光明寺美琴将抓住我左手腕的右手换成了左手,声音之类的应该是河源导演配合她完成的,河源崎润他脚下应该踩着开关之类的东西。”明月将自己的分析说了出来。

“蜡烛的机关比较简单,”宫野志保打了一个哈欠,继续说,“只要把蜡烛从中间切开,将一段棉芯挖去,再将蜡烛加热接在一起,点燃蜡烛,当蜡烛燃烧到没有灯芯的地方时,就会熄灭。”

明月点点头,补充道:“我离开前仔细检查过蜡烛,那种蜡烛应该是特制的,很细,加上房间里没有流动的风,算好蜡烛燃烧的时间,在合适的地方切开,基本可以控制熄灭的时间。”

宫野志保继续在纸上写写画画,“我最在意的是他们嘴里那个十年前的事情,如果没记错的话,十年前死了两个人,一个是古俄永远,一个是佣人的女儿。”

“佣人的女儿名叫伊波法子,她的确是破伤风去世的,就诊的资料我看过,是被生锈的铁钉刺伤小腿感染致死,属于意外。”

“太多意外出现,那么就不是巧合了。”宫野志保看向倒在床上的明月,“古峨永远是怎么死的?”

明月吐出两个字,“自杀。”

“真的?”

明月翻了个白眼,“这个没必要骗你们吧,档案里的确是这样写的。不过就算不是自杀,古峨永远也活不了多久,她患上了再生障碍性贫血,医生曾经断言她活不过二十岁。”

赤井秀一铺好地铺坐在上面,“难不成这个案件另有隐情。”

“他们之中真的有人杀死了古峨永远吗?”宫野志保好看的眉毛蹙起。

钟楼外的洋馆里,女管家伊波正殷勤地接待爱尔兰和枪田郁美,爱尔兰看向挂在墙上的钟表,时针指在数字9和10之间,分针指在数字7上。

洋馆外烟火在漆黑的夜空里绽放,然而钟楼里只有滴答滴答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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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是谁悄悄启动了机关,钟表里究竟暗藏着怎样的杀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