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生同学是发生什么事了?”
铃木园子挡在明月面前,看着低头不语的椎名爱理莎,蹙了蹙眉,“宝生同学现在不是正在医院接受治疗吗?”
椎名爱理莎眼眶红红的,努了努嘴,艰难地开口道:“如果父母都是b型血,生下来的孩子有可能是A型血吗?”
众人一时间不知道椎名爱理莎为什么会这样问。
工藤新一略微思索了一下,“之所以有Abo血型,其实是和红细胞膜上存在的抗原相关,而这种抗原是由三个复等位基因所控制,一般上来讲,父母双方没有携带IA基因,那么孩子也不会携带,若父母都是b型血,孩子可能是o型血或者是b型血,不可能有A型血的。”
“凡事都有例外,如果遭遇到什么意外,其实也会改变血型的。比如骨髓移植、移植器官,或者基因突变等。”明月看向椎名爱理莎,继续说,“通过血型不能确认亲子关系的。”
椎名爱理莎摇了摇头,“不不不,衣姬她从小到大没有做过什么手术,我和她是幼驯染,她经历过的事情,我都知道……”
“你为什么突然问这个问题?”工藤新一察觉到椎名爱理莎的一丝不对劲。
椎名爱理莎用手指紧紧攥着衣角,咬了咬下嘴唇,缓缓开口道:“衣姬她有可能是被收养的,现在她遇到困难了。”
“是宝生同学的亲生父母找上门了吗?这是好事啊!”毛利兰双手合十,笑着说,“那样宝生同学就有两对父母了,真的很幸运呐!”
椎名爱理莎垂着头,声音闷闷的,“若真的是那样就好了。”
“嗯?”
众人看向椎名爱理莎,而椎名爱理莎咬了咬唇,眉头紧锁,似乎遇到难题。
突然一道男声打破了天台上的死寂。
“原来你们都在这里啊。”凉宫夜一出现在天台上,微笑着看向众人。
“凉宫老师!”毛利兰兴奋地打招呼。
凉宫夜一微笑地点了点头,“我是来找梦奈同学的。”
明月看向凉宫夜一,从他一出现,明月就感觉到有一道视线一直落在她的身上。
“我来是想问问梦奈同学身体怎么样了,还有在学业上有没有遇到什么困难,有的话都可以和我说。”凉宫夜一微笑着看向明月。
铃木园子瞄了一眼明月,调侃道:“我还是第一次在中午休息的时间看到凉宫老师,没想到竟然是为了关心明月才来。”
“铃木同学,我可是关心班上所有同学。”凉宫夜一说这句话的时候,眼睛一直盯着明月看。
“谢谢老师关心,我一切都很好。”明月淡定回复。
椎名爱理莎捏了捏衣摆,似乎是下定决心一样地开口道:“凉宫老师。”
“嗯?”走到明月身边的凉宫夜一转头看向椎名爱理莎。
“衣姬,宝生衣姬说多亏凉宫老师发现的及时,否则她指不定就死了,让我感谢凉宫老师。谢谢!”说罢,椎名爱理莎深深地鞠了一躬。
凉宫夜一微微一笑,“不用客气,这是我都应该做的。最近宝生同学身上发生的事,我有所耳闻。明天就要合唱比赛了,练习了这么久,她却没办法到场,真的很遗憾。”凉宫夜一看向天边厚重的白云。
“衣姬她很想参加,可惜她……”椎名爱理莎说着说着眼泪就从眼眶里滚了出来。
明月微微蹙眉,觉得这件事情似乎并不简单,在她离开学校的这段时间里,校园中似乎发生了不少事情。
“别哭了。”凉宫夜一柔声安慰道,“说起来有几天没去看宝生同学了,主要是最近需要忙的事情太多了,抽不开身,你们能帮我去看看宝生同学现在的情况吗?”
凉宫夜一看向宇野星耀和毛利兰。
“没问题,我知道衣姬所在的医院,放学后我就过去看看。”毛利兰仰着头看向凉宫夜一。
宇野星耀点了点头,“下午我们合唱训练结束后,我和她一起去。”
“明月,我们也去看看吧。”工藤新一看向身边的明月,总觉得椎名爱理莎似乎话里有话,难不成是亲生父母想带走宝生同学,但宝生同学不想离开养父母,两对父母大吵一架,宝生同学左右为难。
明月点了点头。
“那就拜托你们了。”凉宫夜一看向明月,“有困难一定要来找老师。”
“嗯,我会的。”明月满口应下。
时光如风,迅疾而无形,吹来了一朵一朵的云,将它们聚集在灰白的天空中。
在比赛前最后一次排练在有序的进行中,凉宫夜一请来了松本小百合。
“明天请一定要加油!”松本小百合对所有同学说。
“是!”
少年少女们洪亮的声音从教室里蔓延开来,带着青春的活力,却无法穿破厚重的云层。
天,灰蒙蒙的。
没有绚丽的夕阳,只有逐渐变暗的天空。
放学后,一行人前往宝生衣姬所在的医院。
路上工藤新一看着闷闷不乐的椎名爱理莎,双手至于耳后,“宝生同学不是已经没有危险了吗?应该很快就会回到学校的。”
“不,这可能是刚刚开始。”椎名爱理莎低着头,看着自己脚下的路,“一会儿还是让衣姬和你们说吧。”
宇野星耀提着一袋水果,不解地看了看椎名爱理莎,稍后,垂下眼眸,陷入了自责之中。
抱着一束鲜花的铃木园子和毛利兰相视一眼,但都没有说什么。
明月敏锐地发现了宇野星耀的消极情绪,抬头看了眼昏暗的天空,一个小白点正在她头顶上方盘旋。
走了许久后,众人询问过前台护士,来到了宝生衣姬的病房门口,为他们开门的是一名面容憔悴的中年妇女,她脸色苍白,涂着厚重的口红,眼下的乌青是任何化妆品都无法掩盖的。
“你们是?”
“宝生阿姨,我们是来看望衣姬的。”椎名爱理莎优先开口道,“是凉宫老师让我们来的。”
面容憔悴的妇女视线扫过宇野星耀手里的水果,打开门让他们进入病房。
躺在病床上还在输液的宝生衣姬眼里闪着光。
毛利兰和铃木园子将鲜花插入花瓶,宝生阿姨接过宇野星耀手里的水果去洗。
“你的气色看起来似乎很不错,应该好的差不多了吧。大家都很想你,早点回到班上吧。”毛利兰站在病床旁看着宝生衣姬。
椎名爱理莎眼眶红红的,“是啊,明天就要合唱比赛了。”
宝生衣姬面带苦笑,“抱歉,我无法参加了。”
“你赶紧好起来就行。”工藤新一咧嘴笑着说。
明月不清楚宝生衣姬这种表情是因为破伤风病毒导致的,还是因为其他事情,因为宝生衣姬眼底满是化不开的阴霾。
宝生衣姬抬头看向明月,“梦奈同学,你能原谅我吗?”
突如其来的道歉让明月微微一愣。
“往你室内鞋里放刀片和图钉的人是我,也是因为这样,我才被生锈的图钉划破了手指,得了破伤风。”宝生衣姬苦笑道,“我真是自作自受……”
宇野星耀、工藤新一,还有铃木园子纷纷转头看向明月,他们从未听到明月说起过这件事。
“对不起!”椎名爱理莎突然对明月鞠了一躬,“我也做了不好的事情。”
明月轻笑一声,“刀片?图钉?我还以为是谁送我的小礼物。说真的,我没有在意这些东西。”
铃木园子眼睛亮晶晶地看向明月,毛利兰瞥了一眼被众人环绕的明月,一言不发。
“你都没和我说过。”宇野星耀语气中有些埋怨,垂下头,再次陷入自责之中。
而工藤新一则是半月眼看向明月,无奈地叹了口气。
“椎名同学说你需要我们的帮助?”明月看着躺在床上的宝生衣姬。
此时宝生衣姬的母亲将水果洗好,端了过来,“我这里也没什么好招待的。”
毛利兰看了眼那些洗净的水果,这不是刚刚她挑的吗?
“我的女儿承蒙你们照顾了。”那张憔悴的脸上浮现出一丝笑容。
宝生衣姬看向明月,语气认真地说:“梦奈同学,我能拜托你一件事情吗?”
“先说是什么事情吧。”明月往宝生衣姬的床边走了两步,看到床头柜上的缴费通知单和药物明细表。
宝生衣姬看着明明脸色苍白,却涂了口红,打着腮红的母亲,咬了咬牙,终于将心底的那些事情吐露了出来。
“有一位自称是我生母管家的人联系我,让我参与遗产的争夺战。说如果人没到齐,遗产的争夺战就无法开始。如果我不去,其他人会为了遗产,杀了我,我不想死就必须去。但现在的我……”宝生衣姬垂下眼,神情哀伤。
宝生衣姬的母亲虚弱地抚摸着女儿的头发,“不要想那么多,我和你爸爸会想到解决办法的。”
“有什么解决办法?!他们不仅仅给我下毒,还要毒死妈妈。我不想死!”宝生衣姬神情十分激动,丝毫不管已经回流的输液管,手死死拽住明月衣角,“拜托你了,代替我去吧。如果我不去的话,他们一定还会对爸爸妈妈动手的,我不想再看到妈妈倒在我面前的样子。”
宝生衣姬的母亲一脸紧张,“衣姬!衣姬!你冷静下来了,你先松手!别这样,别这样!”
突然宝生衣姬的身体开始痉挛,喉咙里发出难以辨别的声音,面容扭曲变形,而那双手依旧死死拽住明月衣角,眼里满是哀求。
宇野星耀和工藤新一迅速冲出病房,一个请来了医生,一个找来了护士。
宝生衣姬母亲在床头呼唤女儿的名字,趴在床上那瘦弱佝偻的身影,有点刺痛了明月的眼睛。
许久之后,宝生衣姬的身体好不容易恢复平静。
“你们要是不愿意就算了,不要在这里刺激我的女儿!让我的女儿好好养病!”宝生衣姬的母亲推搡了一下明月。
明月垂眸准备离开,宝生衣姬却挣扎着起身,想要再次拽住明月,嘴里呜呜咽咽的声音,好似在说话,但什么都听不清。
护士一脸烦躁地说:“之前不是好好的吗?你们说了什么?把她刺激成这个样子!都说了不要刺激她,这样对她不好。”
医生看了看宝生衣姬的情况,捏了捏她的四肢,一言不发地离开了病房。
“你们这种情况,一旦脱离医疗环境,再发作……”护士似乎想到了什么,看向宝生衣姬的母亲,语气严肃地说,“医药费该交的交一下,虽说你的情况已经缓解了,不用药也能自我恢复。但她不行,再不交的话,会有人将你们赶出医院的。”
宝生衣姬的母亲看着病床上的女儿,点了点头,轻声说:“我知道了。钱,我会尽快交的。”
护士看向病房里一群穿着校服的学生,“她现在需要静养,尽量不要刺激她,轻微的刺激都有可能导致她痉挛。”
然而病床上的宝生衣姬依旧死死盯着明月,伸出僵硬的手,似乎想要抓住明月。
“乖女儿别这样,只要你好好的,怎么样都可以。”宝生衣姬的母亲有点愤怒看向明月几人,伸手指着房门方向,厉声道,“我的女儿现在要休息,请你们出去!”
宇野星耀看了眼床上躺着的宝生衣姬,跟在明月身后出了病房。
几个人没有离开医院,而是站在走廊上,窗外是一片灰暗。
沉默,像一块巨大的石头,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心头,让空气都变得粘稠难捱。
椎名爱理莎拿出自己所有的零花钱,站在宝生衣姬的病房门口。等到护士离开了后,椎名爱理莎敲响了房门。
“你们怎么还没走。”宝生衣姬的母亲拉开门看到这群学生后愠怒道。
椎名爱理莎将手里的钱递到这位生气的母亲面前,“阿姨,这是我所有的零花钱,希望能帮上衣姬她。”
见此,毛利兰和铃木园子也拿出钱包,工藤新一和宇野星耀也将口袋里的钱拿了出来。
“妈。”房间里传出宝生衣姬虚弱的声音。
宝生衣姬的母亲说了一声谢谢,收下了这几个孩子递过来的零用钱。
众人再次走入病房,但谁都没说话。
宝生衣姬虚弱地开口道:“妈妈,梦奈同学是班上的尖子生,若她无法通过测试,找到藏起来的遗产,我就更加不可能找到了。他们伤害我可以,但不能伤害我的妈妈,这是我完全不能原谅的。我一定要连本带利的讨要回来!”
见女儿有些激动,宝生衣姬的母亲十分担忧,此时有一名护士走了进来,“都说了病人需要静养,病房里不要有这么多人,而且看望病人的时间结束了。”
宝生衣姬的母亲连忙说:“你能帮我照顾下衣姬吗?我和她们聊一下事情,马上就好。”
那名护士犹豫地点了下头,“快点,我还要照顾其他病人的。”
宝生衣姬的母亲连忙应下,扫视了一圈穿着校服的学生,疲惫地说:“还是在外边聊吧。”
几人站在走廊上,宝生衣姬的母亲透过病房门上的窗户,看了眼躺在病床上的女儿,“谢谢你们,她突然这样,家里的确负担不起了。我,我也不想对你们发脾气。”
普通的单人病房都无法负担得起吗?明月看了眼周围,到处都是面带焦虑的家属。
一间病房里传来的动静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为了一个女人要死要活的,现在死了倒好!当年我就不应该生下你!”一名头发有些花白的妇女指着床上的少年破口大骂。
明月看着监控器上逐渐下降的数据,微微皱眉。
病床上的少年睁着眼睛看着指着他的女人,身边一堆医务人员在努力抢救。
“做母亲的你怎么这样说自己的孩子呢?你的儿子现在求生意念非常薄弱,拜托你说点鼓励的话语!”正在急救的护士听不下去了,反驳了几句,却被愤怒的母亲推倒,撞到了旁边的小推车。
一张张药品明细表,就像一只只白色的蝴蝶在空中飞舞。一只只药瓶坠落在了地面上,摔得四分五裂。
“这人怎么就这样!”工藤新一蹙眉,将飘落在他脚边的纸张捡起。
其余几人帮忙捡起飘散一地的纸,然而刺耳的警报声响起,心电图的曲线不再波动了,被拉成一条细长的直线。
明月瞄了瞄手上缴费单的药品记录。
想不开喝了农药的少年被医护人员抢救了三天后,最终停止了心跳,而他的母亲依旧愤怒地指责着病床上逐渐变冷的尸体。
“哈哈哈哈,死了,终于死了!哈哈哈哈……”头发花白的女人猖狂地笑着。
死去的少年睁着眼睛,黯淡无光的眼睛里映不出他愤怒母亲的身影。
最终被几名医务人员装入了一口棺材里,拉走了,空了的病床又有新的病患住了进来。
在医院里,这种生死离别时刻都在上演着,医护人员没时间感伤家庭的破碎,只能尽力将濒死的人从死亡线上拉回来,但有些时候这些都是徒劳的。
宝生衣姬的母亲擦了擦眼角溢出的泪水,“衣姬是我们从小收养的,我们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告诉衣姬这个事情。至于那个家族,衣姬原本不想理,我也不想让她受到刺激。但之后衣姬中毒了,我才知道如果衣姬不参加,关于遗产的争夺战就不会开始。但衣姬这个样子,我……”
呜咽咽地哭声从宝生衣姬母亲的嘴里传出。
养母比亲生母亲更爱子女吗?
看着宝生衣姬的母亲这个样子,明月想起了江口纱织,那个到处找儿子的母亲。
宝生衣姬的母亲继续说道:“以后衣姬的食物我更加小心仔细了,每次我都会先尝一口,再给衣姬吃。但昨天我中毒了,所幸中毒不深,现在就算不用药,慢慢养也能恢复。”
“这次……”毛利兰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花费不少吧。”
宝生衣姬的母亲看向病房方向,“家里的所有积蓄,基本上都花在她身上了,但这也是我心甘情愿的。”
“要不,我代替衣姬去吧。”毛利兰一脸认真地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里满是真诚。
“可以吗?”宝生衣姬的母亲眼睛亮了亮,然后又黯淡了下来,“从那些人给我们投毒,说明对方可不是什么良善之辈。”
毛利兰听闻后突然有些害怕,眉头紧锁,唇瓣紧紧地抿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我不清楚你去那里会发生什么,可能会遭遇危险。”宝生衣姬的母亲双手紧握,“若是不能不能拿到遗产,也帮不了衣姬她……”
铃木园子看向病房的方向,神色十分纠结。
“我问过医生了,衣姬还要很长一段时间治疗。想要完全恢复,要花费不少钱,之后要做理疗,否则她……”椎名爱理莎捂着脸哭了起来。
毛利兰扯了扯工藤新一的袖子,“新一,你有办法吗?”
工藤新一一只手托着下巴,眉头紧锁。
“所以我们不仅仅要找到给你们下毒的犯人,还要拿到遗产。”宇野星耀冷静地分析道,“对了,你们没报警吗?投毒的人就应该被抓起来。”
宝生衣姬的母亲摇了摇头,“报了,但是警方没有查到任何线索,我们想转院,但其他医院收费比较贵,而且这里还能赊一点账。”
铃木园子垂眸,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明月有点被说动了,看着虚弱还照顾宝生衣姬的母亲,沉默不语,只是站在人群的最后面。
“只能一个人去吗?”铃木园子纠结半天后询问道。
宝生衣姬的母亲擦干眼泪,“他们好像允许最多两名陪同者,但是陪同的人要和参与争夺遗产的人年龄相仿,原本衣姬她爸其实想去的,但是他去不了。如果能拿到遗产,衣姬的病肯定能得到更好的救治,只要衣姬成为下一任家主,就能找到想要杀死我们的人。”
“她要是成为家主的话,她就要回归原来的家庭。”明月轻声说道。
“如果那样对衣姬好的话,无论怎样都行。”宝生衣姬的母亲看向明月,“作为一个母亲,我不想让任何一个孩子冒险。但是,但是不这样做,衣姬是活不下来了!我拜托你们!”说罢,深深鞠了一躬。
“好,我答应你代替宝生同学参加,但是我不能保证能不能拿到遗产。但是,我会试着找到给你们投毒的犯人。”明月不想让一个母亲为难,觉得应该就是走一个过场,说不定继承人早就已经确定好了,自己过去只是去见证一下。
宇野星耀有些担忧地说:“他们找上宝生同学,那说明他们调查过宝生同学,若是换成梦奈去,真的可以吗?会不会被他们发现?”
“这个交给我吧,我想阿笠博士的小道具可以派上用场了。我妈妈可以帮忙化妆,将明月打扮的七分像不是问题。”工藤新一露出灿烂一笑,“为了避免你的身份被识破,所以请务必让我陪同,而且变装要靠我妈妈,所以同行者加我一个没问题吧。”
明月半月眼看向一脸兴奋的工藤新一,猜到他是因为听到争夺战这种事情而兴奋,便开口道:“你这是挟恩图报吧。”
“这怎么叫挟恩图报呢?明明是过去帮忙的。”工藤新一不满地嘟囔。
明月半月眼看着新一狡辩,却感受到一道视线,转头看过去,是宝生衣姬的母亲。
“我也跟你们一起去。”宇野星耀一脸认真。
“我也去!”
“我也一样!”
工藤新一嘟囔道:“不能去那么多人,陪同者最多两个人,而且要年龄相仿的!”
椎名爱理莎咬了咬下嘴唇,“那我必须跟过去,因为我最熟悉衣姬,如果他们调查过衣姬的话,我跟在梦奈同学旁边,可以帮她伪装的更好。而且对衣姬下毒的人,我是绝对不会原谅他的!”
“我觉得这样最好。”明月看向椎名爱理莎。
毛利兰有些不满地嘟起嘴,睁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工藤新一。
工藤新一双手合十,“兰,很抱歉,下周我们再一起看电影吧。毕竟你也想帮宝生同学嘛。”
“好吧。”毛利兰会心一笑。
铃木园子叹了口气,“说真的我好想去看啊,真的很好奇那个什么遗产争夺战。对了,我们是要争夺谁的遗产?”
宝生衣姬的母亲沉思半晌后缓缓开口:“对方说他们刚刚过世的老爷叫尻形森太郎,我不是很了解。”
“尻形可不是日本常见的姓氏,但是我却没什么印象,可能是什么隐世家族。”铃木园子歪着头。
宝生衣姬的母亲将几人送走后,转身进了病房,看了眼躺在床上的宝生衣姬,拿起放在床脚小桌板上的水果,咬了一口,甜蜜的汁水充满宝生衣姬母亲的口腔。
“衣姬,那个梦奈真的有那么厉害吗?”
“妈妈,我相信她。”
“我觉得她的确很厉害,夹在两个男生中玩暧昧,你以后别和他学,就算成绩再好,也不是一个好孩子。这次以后你别和她联系了,菊池小姐回复你了吗?你要和菊池小姐搞好关系啊,你爸爸可是在他们家的企业上班。”
“知道了,妈妈。”宝生衣姬看着身边的吊瓶,药液一滴一滴地注入到她的身体里。
宝生衣姬的母亲吃着水果,从窗户上看着几个学生远去的背影。
昏黄的路灯驱散了一小部分黑暗,几个人走在回家的路上,影子被路灯拉得很长很长。
“园子,你怎么看起来很不开心的样子?”明月看向铃木园子。
“没什么,只是觉得我自己做的还不够。”
明月轻轻一笑,“你不仅给宝生她们家赊账,还在药品和治疗费上还打折。说真的,我觉得你已经做的够多了。”
“打折?”
其余人看向铃木园子。
“明月!你怎么知道的?”铃木园子瞪大眼睛看向明月。
“那些单据我看到了,和别人的对比了一下。”明月看向园子,“你若是将宝生的费用全免后,会不会有更多的人利用一个悲惨的故事博取你的同情,获得免费的医疗呢?那样医生、护士的利益怎么保证?就算铃木财团非常有钱,但救不了世间所有人。”
铃木园子叹了口气。
明月继续说:“而且你做的这些都是瞒着宝生她们一家的吧,那家医院是铃木财团名下的吧。”
铃木园子点点头,“我不希望她们有什么负担,毕竟我们是一个班上的同学。我这样对她,你会不会生气?”
“你觉得我会生气吗?”明月微笑地看向园子。
铃木园子露出笑容。
椎名爱理莎瞪大了眼睛,“对,衣姬和我提过,她的药的确比别人的便宜。”
“拜托你不用告诉她这个,毕竟对我来说这只不过是一件小事,只不过我也只能做到这个地步了。”铃木园子看向周围的人,脸上挂着淡淡的微笑。
椎名爱理莎眼角溢出泪水,“谢谢!”
翌日,天空灰蒙蒙的,就像一块水泥砌成的墙,昏暗的天色,坑坑洼洼的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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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被白雪掩盖下的庭院,轻轻敲响的门扉,万万没想到的开门人竟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