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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的夜空下,路灯散发着昏黄的光,宛若萤烛的灯光驱散不了黑暗,目光所及是一片昏暗。

工藤宅门口停着好几辆车,工藤宅里灯火通明,一群身着便衣的警员在周围巡视,最近发生的事情让他们神经高度紧绷。

此时的街道上,除了急匆匆回家的打工人以外,就剩走路东倒西歪的酗酒中年男人。远处店铺里的员工送走最后一波客人后,正在打扫卫生,看样子是准备打烊了。

目暮十三悄无声息地指挥着一众警员进入工藤宅,而工藤夫妇和新一早已等候多时。

“我又去了一趟那座烧毁的别墅。”

优作看向目暮十三,“有新的线索吗?”

目暮十三摇了摇头,神色凝重,“我在想这几年毛利他会不会是得罪什么人?”

工藤优作托腮沉思,“这个我就不太清楚了。”

“小兰之前被袭击了,现在又下落不明。”工藤新一咬紧牙关,神情紧张。

阿笠博士推了推眼镜,艰难地弯着腰,看着那些被抬进来的仪器。

“这是卫星电话,这些是追踪信号的装置。”目暮十三从箱子里拿出好几个耳机分给众人,“这些耳机和卫星电话相连,可以让我们同步听到绑架犯说了什么。这台电脑可以分离人声和背景声音,通过对背景声的分析,我们能判断绑匪身处的环境,从而缩小范围。”

目暮十三向工藤优作详细介绍每一个设备的功能。

“我们很有可能只有一次机会。”工藤优作神色凝重,在脑海里反复模拟可能出现的情况。

“目暮警官,这次抓取信号的时间会不会和上次一样,需要很长很长时间?”工藤新一心情忐忑,事关毛利兰,他的心静不下来。

目暮十三看向新一,眉头一皱,叹了口气,“至少要一分钟,最好有三到五分钟,那样定位的更精准。”

在场的所有人都想起了那一次,在拨通了明月的手机后,他们听到的只有呼呼的风声。若那通电话早一秒被挂断,那么他们根本无法找到明月所在的位置,希望这次也能和那次一样幸运,让他们成功锁定绑匪所在的位置,解救人质。

“优作,这个是变声器,戴在脖子上,然后按这里就可以调节音色,改变声音。”阿笠博士将项圈型变声器递给了工藤优作。

工藤优作看着手里的项圈型变声器皱紧眉头,“扮演毛利侦探对我来说还是颇有难度,万一露馅了风险很大。”优作看向新一,“犬子可能更适合打这一通电话。”

“爸!”工藤新一看向自己的父亲。

优作微微点头,“这里没有人比你更了解小兰,若接电话的人是小兰,那么当她听出是你的声音后,应该会想办法向你求救,或许我们能获得更多有用的信息。”

“这是让新一伪装成毛利先生吗?”阿笠博士看向工藤优作,“若绑匪听出不是毛利先生的声音,那小兰岂不是也有危险?”

工藤优作将项圈型变声器系在新一的脖颈处,“我想接通电话的人一定是绑匪,但从榎本小姐的转述看,毛利先生断定之后和他沟通的一定是小兰。所以新一一开始要用毛利先生的声音,在合适的时机用自己的声音,这样就能达到我们想要的结果。”

“能做到吗?”优作看向自己的儿子。

新一只觉得自己的心跳的很快,手心里全是汗水,想到之前明月和园子被绑架的那一次,他从妈妈手里夺过电话,对着手机大声质问,结果下一秒电话就被挂断了,若非警方成功获取了手机定位,结果恐怕难以想象。

目暮十三看向工藤新一,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不要有什么心理负担,一定要想办法拖延时间,剩下的就交给我们警方。”

工藤新一深吸了一口气,看向自己的父母,又看向已经戴上耳机的目暮警官。

虽然优作已经将可能出现的情况全部告知了新一,新一在警方到来之前,预演了许多遍。身为演员的有希子也对此提出了不少建议,但这一刻到来时,还是难免有些紧张。

若是明月或者宇野班长在,他们会怎么做?工藤新一试图让自己情绪逐渐平稳下来,他必须冷静地面对接下来发生的事情,所有环节不容半点失误。

目暮十三看了眼身边的小警员,小警员点点头比了一个oK的手势。目暮十三示意工藤新一拨打毛利兰的电话。

工藤新一低头看向手里的卫星电话,一个数字一个数字地按下,直到即将按下拨通键时,工藤新一再次抬头看向自己的父亲。

优作点了点头。

新一咬了咬嘴唇,拇指稳稳地按下拨通键,等待电话接通的音乐铃声从听筒里传出。

周围突然安静下来,空气仿佛凝结,似乎有一双无形的手扼住所有人的喉咙,粘稠的空气近乎让人窒息。每一秒都十分难熬,时间变得无比漫长。

兰!一定要接啊!兰!工藤新一在心底呐喊,呼吸变得急促,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悠扬的音乐传入每个监听耳机,所有人的心都紧紧揪起。

工藤新一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担心这通电话根本无人接听,脑海里开始不由自主地胡思乱想,但每一个不好的念头出现都会被他毫不留情地掐灭。

兰,她一定不会有事的!工藤新一在心底一遍又一遍地诫自己,但不安感宛如深不见底的海水,将他一点点淹没。

终于电话被接通,就和之前预演的一样,工藤新一发出了毛利小五郎的声音,“小兰!小兰!”

唯一一次的电话被打通,然而听筒里传来的声音竟让工藤新一汗毛倒竖。

“爸爸,你和妈妈在游轮上玩的开心吗?”听筒里传出毛利兰的声音,但这说话的语气,工藤新一确定电话那头的人绝对不是毛利兰,惊恐和不安袭上心头,呼吸不自觉的重了几分,眉头不由的紧蹙,看向自己父亲。

优作也察觉到有一丝不对,看向自己儿子焦躁的神色,确定了自己的猜想,迅速在面前的本子上写下几个字:【稳住对方,继续沟通。】

目暮十三瞄了一眼工藤优作,将耳机紧紧贴在耳朵上,生怕听漏一丝重要的信息。

有希子的眼睛盯着电脑屏幕上的进度条,双手紧紧握在胸前。

“游轮上很有意思。”工藤新一逐渐稳住心神,继续用毛利小五郎的声音与对方交流,语速不快,试图延长通话时间。

听筒里继续传出毛利兰的声音,“那祝你们玩得愉快,该完成的事别忘了。”

现场所有人几乎屏住了呼吸,这应该是一条重磅消息,只要再多一点线索,顺着调查下去,也许就能知道绑匪的最终目的。

工藤新一脑子转得飞快,学着毛利小五郎的语气说道:“我当然不会忘。”

“你没忘就好。”

“但至少让我听听你真实的声音吧。”工藤新一觉得自己无论如何都要确认一下毛利兰现在的情况,至少要确认毛利兰是否就在绑匪的身边。

咚咚,咚咚……

此刻工藤新一心跳的很快,然而时间却太过漫长,每一秒都在煎熬。

距离通话五分钟的目标还有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

虽然工藤新一觉得自己这样问也许会导致电话直接被挂断,但无论如何他都想听到小兰的声音,而不是听到绑匪用变声器伪装的声音。

说完这句话后,工藤新一怀着忐忑的心情,再次看向自己的父亲。

工藤优作对着自己的儿子赞许地点了点头。

然而目暮十三却更加疑惑了,电话那边不是毛利兰吗?这声音……

目暮十三抬眼看向工藤新一脖颈处的变声器,似乎一切疑惑都解开了,但心却提了起来。

电话那头的人用毛利兰的声音低笑了两声,“放心,一切都很好。”

随后众人就听到一名女性的闷哼声。

“爸爸,赶紧完成任务哦。”绑匪用毛利兰的声音娇滴滴地说。

工藤新一咬紧后槽牙,迫使自己冷静下来,自己必须想办法延长时间,然而他刚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电话就被挂断了。

一股寒意从尾椎骨蔓延上了全身,工藤新一看了眼通话时间,距离五分钟仅差一秒,获取定位了吗?我是不是说错话了?工藤新一用一双惊恐的眼睛看向自己的父亲。

工藤优作眉头紧锁,看向目暮十三,低声询问道:“查到信号源了吗?”

“时间不长,信号被干扰了,目前只能圈出一个大致范围。”目暮十三看着电脑屏幕上显示的地图。

“报告。”另外一名小警员看向目暮十三,“目暮警部,背景音已经分析出来了。”

工藤新一冲过来,“能找到小兰吗?能吗?”他的眼里满是期盼,此时此刻他无比害怕听到不好的消息。

目暮十三示意小警员继续汇报。

“背景音很干净,对话过程中有回音,可以推测绑匪和人质可能在地下室或者仓库之类的地方。”小警员在地图上圈出几个地区,“这几处远离交通轨道和繁华地带,且有地下室。”

“你你你,去这几个地点。”目暮十三当机立断,开始着手安排人力,“你,还有你,去这……”

盯着电脑屏幕的有希子缓缓放下捂住嘴巴的双手,她的嘴唇被自己咬破了一个小口子,艳红的鲜血慢慢渗出。

“老妈!”工藤新一紧张地叫出声来。

优作转头看去,连忙掏出手帕。

有希子接过手帕,“那声闷响是妃英理发出的。”

“不是小兰?!”目暮十三的心紧紧地揪了起来,“你确定那是妃英理?”

有希子十分认真地点了点头,“我不会听错的。”

工藤新一垂下头,狠狠地砸了一下桌子,“那声音的确不像是小兰的,小兰她……”

“但榎本梓小姐说毛利他挂断电话前说是让妃英理接电话。”目暮十三一时间转不过来弯,越想越觉得其中有蹊跷。

工藤优作在脑海里将所有信息梳理一遍,“我们现在通过已知的信息可以推测出毛利已经登上游轮,绑匪要毛利完成某件事情。毛利身边有一名监视他的女人,而这个女人假扮成妃英理,而真的妃英理被关了起来。”

有希子用手帕按压住嘴唇上的伤口,刺痛感袭遍全身。

“小兰!小兰究竟在哪里?”工藤新一感到十分不安,“她不会有事吧。”

目暮十三郑重地说:“只要我们能找到绑匪,那么我们一定能找到毛利兰的下落。”

工藤新一看向窗外,光秃秃的枝干在冷冽的寒风中摇摇晃晃。最后一片倔强的树叶被风从树枝上扯下,带着刺骨的寒意飞向远方。

冰冷的海水泛起千层浪,载有罗斯和毛利小五郎的救生艇追逐着天空中的黑色身影。

“那个方向是日本岛。”

蜂鸣直子和切间逹器站在船尾看着逐渐远去的救生艇。

“你安排人了吗?”

“当然。把我害成这个样子,我怎么可能就这样轻易地放过她?”

蜂鸣直子垂下头,小声说:“逹器,你现在看上去很恐怖。”

“是吗?”坐在轮椅上的切间逹器将语气放柔,“抱歉吓到你了。经历过那样的事情后,也许我真的改变了很多。”

蜂鸣直子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一些什么,“公公安排的事情,我好像没完成好。”

切间逹器伸手抓住蜂鸣直子微凉的手,“你害怕了?”

“我没做过那些事。”蜂鸣直子眼神有些躲闪。

“你的确是害怕了。”切间逹器仰头看向蜂鸣直子,“也许你不应该遇上我,那样的话……”

蜂鸣直子用冰凉的小手捂住了切间逹器的嘴,“别说这样的话,我会继续努力的。”蜂鸣直子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试图转移话题,“那位小姐是不是也参与了这件事?你和她之间……”

切间逹器打断了蜂鸣直子的话,“直子,有些事情我不希望你知道。”

“好,我知道了。”蜂鸣直子缓缓垂下头,隐藏在浓密睫毛下的神色晦暗不明。

在十二层甲板上的众人愤懑地吼了几声后,又各自散开。

三瓶威士忌看着飞远的身影眉头紧锁。

“没想到怪盗乌鸦竟然会飞,但仅靠滑翔翼能飞多远?”波本率先提出了疑问。

莱伊瞥了一眼戴着暹罗猫面具的波本,“说起来,你倒是让我大吃一惊。”

波本脑海里警铃大作,刚准备说什么,苏格兰却阴沉着一张脸说道:“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找到明月吗?”

莱伊快速地扫视了波本一眼,一时间拿不准波本对明月的态度。

波本知道苏格兰现在一定很生气,便将受伤的双手揣入裤兜,心想:现在可不是让hiro帮忙包扎的时候。

苏格兰目光不悦地看着zero将受伤的双手藏起来,以为自己看不到他的伤口就不会生气吗?只是有莱伊在,他帮zero包扎伤口的计划只能推后了。

莱伊看向手里的灰兔面具,想到人偶身上的衣服,“我好像知道灰兔藏哪里了。”

波本和苏格兰同时转头看向莱伊。

“跟我来。”莱伊迈开长腿在前方引路,黑色的长发被冷冽的寒风卷起。

波本突然觉察到一道目光锁定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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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漫长的夜晚终究会过去,当黎明的曙光落在海面上,消失许久的灰兔小姐究竟藏身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