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灿已经魂飞魄散,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尊杀神,这一次的家族比武,的确是有预谋的,只不过,他不是主导,只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参与者。
本来,他就对高兴有仇很,作为兰城四大家族的公子,这个仇他不可能不报,被扔出铂金时代,这在某种程度上,是扫了陈家的脸面,陈家绝不放弃他们高贵的尊严的。
但是高兴的实力他亲眼见过,要想成功报复,这个难度何其大,他们陈家老爷子也不过是个高级武者而已,万三千当时不是对手,那他们老爷子出马只能是自取其辱。
就在陈家四处张罗找高手助拳的时候,武者协会突然找上门来,要帮助他们打赢家族大比武,同时干掉高兴,这个消息,对于陈家来说,简直就是天赐的恩惠。
这没有拒绝的理由,而且合作的是武者协会,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都是稳赚不赔的买卖。
干掉高兴,报了私仇,找回了场子,同时和武者协会绑在同一辆战车上,这简直是他们陈家最好的机遇。
梁家几乎也差不多是一样的情况,梁二当时被打成了猪头,自然也想干掉高兴,这武者协会出力,他们自然是求之不得,这不亚于天上掉的馅儿饼,心里头哪个欢喜,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可是,此刻无论是陈灿还是梁二,心里都后悔的要死,和当时的欣喜若狂和无以言表的兴奋相比,现在更多的则是,恐惧无助和悔不及当初。
天上掉馅儿饼固然没错,可是好吃难消化啊!
“我再问一遍,把你们知道的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我,否则我不介意你们和前面几个人去住隔壁当邻居!”高兴的眼神瞬间冷到了极点,只要目光对上,这股寒意,就能渗进骨头里。
“我……”陈灿叫的时候嘴凶,怂的时候也最怂,看到高兴杀人般的目光,心底的防线瞬间土本瓦解了,颤抖着嘴唇,刚说了一个字就遭遇了冯敬尧更为凌厉的杀人目光。
“陈灿,该说什么就说什么,别乱说话!”冯敬尧厉声吼了一嗓子,老脸绷的紧紧的,脑后的冷汗早都顺着脊背流了下去。
他知道陈灿是个软骨头,万一咬出了他,依着高兴的性格,今天他不死也的残,所以丝毫不顾形象的大声嘶吼,言语之中的恐吓意味很是明显。
陈灿突然打了个机灵,对啊,如果扯出了冯敬尧,就算是高兴放过了他,冯敬尧也不会放过他,而且以冯敬尧的做人,他们全家人都会陷入灾难。
陈家几代人的努力,或许会被完全抹去,连一丝残渣都留不下。
死撑下去,最多,被高兴打一顿,他总不能嚣张到随便杀人的地步吧,再说了,真要是到了要命的时候,他不相信冯敬尧不出手。
无论高兴多牛逼,这到底是武者协会的地盘,冯敬尧出全力,至少能保住他的性命。
心下计较已定,陈灿当即把后面的话咽回了肚子里。
“咔嚓!”高兴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陈灿的眼神变化和冯敬尧的出言喝止让高兴顿时确定了心里的判断,这其中一定有猫腻,当即抬手一拳砸在了陈灿如女人般白嫩的手腕上,立刻被砸的粉碎。
“啊……哦……..”毫无征兆的一拳,陈灿根本来不及防备,手腕骨头碎裂的剧痛同时让他杀猪般的嚎叫起来。
冯敬尧脸色铁青的看着这一幕,紧紧握着拳头,始终没有挪动半步。
“我想知道到底是你的骨头硬,还是你的嘴硬!”高兴铁了心的要收拾这孙子,回头对着阿呆说道,“把他的其他腕关节都打碎,我要让他连爬在地上乞讨的资格都没有!”
魔鬼,这特么纯粹就是魔鬼,所有腕关节都打碎,那陈灿以后和一滩烂泥有什么区别。
“哦,明白了!”在众人煞白的脸色下,阿呆小跑步到了陈灿身边,一把把陈灿犹如死泥鳅一般从座椅上甩出来,重重的砸在了地板上。
所有人,包括送宋家和周家的人,看到阿呆再次出手,一个个都站起来往后退去,虽然现在大家是同一阵营,可是阿呆要是狂暴起来,弄不好会殃及他们。
至于其他人的,脸色也很是难看,他们的想法大都差不多,阿呆不会对他们出手,可是保不齐他们被“隔山打牛”。
孙静张了张嘴,想出声阻止,可是像想了想,没有说话,男人办事,她不能插手。
诚然,她不是可怜陈灿,她对这个娘娘腔其实根本就没好感,高兴明显看出来了猫腻,就算是她,也不会放过陈灿都,可是阿呆这家伙太血腥了。
这重重的一砸,陈灿都体内,已经是翻江倒海了,甚至,他自己都听到了其中几个骨节碎裂的声音,这仅仅只是砸了一下。
所幸,阿呆只砸了一下就停下了,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以为阿呆打人也有心理疲劳的时候,弄不好会放陈灿一马,可他们听到阿呆的话,差点昏死过去,“大哥,那些部位是腕关节啊?”。
尼玛的,怪不得停下,是他根本不知道那些是腕关节。
高兴听了,没好气的说道:“手腕,脚腕,外加膝盖骨!”
这个时候,他总不能拉着阿呆在陈灿身上逐一指出腕关节吧,那也太掉份儿了。
“哎呀,这个我知道!”阿呆一挠脑袋,对着陈灿的左腿膝盖骨一脚就踩下去了。
阿呆的表情,看起来没有丝毫的凶残和狠辣,就如同他在吃饭喝水一样,日常工作行为而已。
在场的人,可都不是什么善茬,但是他们的凶狠是有底线的,大不了干掉对方,可是阿呆这简直是地狱的修罗啊。
“咔嚓!”
“咔嚓!”
眨眼间,陈灿的膝盖骨都被踩碎了,这个时候,陈灿才从嘴里发出了凄厉的叫声,显然阿呆的速度快的连神经传输都来不及。
直到第三下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陈灿才含糊不清的,在凄厉的哀嚎中裹出了两个字,“我说!”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