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漫漫端着碗去提供情绪价值。
云雅心也露出了欣慰的笑。
女儿这么幸福,真好。
“嗯!味道真好!”
“比我昨天晚上喝的还棒。”
“你比我大哥炖汤更有天赋。”
司濯也尝了尝,味道的确相差不大。
萧白抒没有在菜谱上动手脚。
本来,他是打算先尝尝,万一味道不对就毁了这锅汤。
“炖汤也没多难。”
【炖一个简简单单的汤,对司濯来说还不是易如反掌!】
秋漫漫本能就比较偏向司濯,带病下厨,特意做给她的。
这buff叠满了。
云雅心沾光尝了一碗,“火候掌握得不错。”
“妈你多喝点。”
“我们家漫漫都开始疼人了。”
三人坐在餐桌边聊天。
云雅心唇齿间吐出一个名字,“桑灵慧,这个小姑娘最近跟我聊得蛮好。”
【来了来了。】
秋漫漫还记得帮助桑灵慧的事。
“你们都聊什么?”
云雅心:“我们是在一起羽毛球赛场上偶然遇上,志趣相投就加联系方式。”
“没想到跟她还有更多的兴趣爱好。”
“这就是缘分。”秋漫漫喝一口汤看一眼云雅心。
看久了就有点淡淡的心虚。
这么多共同的兴趣爱好,当然是有预谋的。
云雅心寻求建议,“你二哥的感情一直没有着落。”
“这小姑娘原本是接触过他的。”
“当初我以为他们会发展点什么,没想到萧则与这小子拖后腿了。”
“现在我有想法撮合他们两个。”
“不不不不!”秋漫漫额角直跳。
这不就成了拆散人家了。
如今桑灵慧跟白迎的感情那叫一个好。
如胶似漆也不为过。
不知道亲妈得知桑灵慧靠近她的真相,会不会眼泪掉下来。
秋漫漫想了想,还是保护一下亲妈幼小的心灵好了。
云雅心抿了抿唇,“好吧。”
须臾,她有点儿放不下。
“我还是问问人小姑娘有没有这个想法,万一有,萧则与的婚事也能敲定下来。”
秋漫漫:“他们不适合。”
“你看我二哥,木头一样,他哪有什么情趣,一个没有情趣的男人怎么能留得住老婆。”
“首先就说兴趣爱好,萧则与的兴趣爱好单一到什么程度,暴力。”
“他喜欢打架,喜欢用暴力解决问题。当然,这没什么大问题,他的工作用拳头说话挺合适的。”
“只是跟桑灵慧那么可可爱爱的小女孩相处,学不会温柔可不行。”
云雅心听她说了一箩筐。
竟然……很有道理。
萧则与可不就是这样的一个人。
要是这萧则与能学会温柔,身边早就有好多女人围着了。
“难道,老二真的没有一点优点?”
“不不不,优点也还是有的。”
秋漫漫还是满脸抗拒。
“妹妹,这辈子有你也是我的福气。”
萧则与面无表情站在他们背后。
无人发现他的存在。
云雅心摸摸鼻尖。
秋漫漫看萧则与,舌头打结,“优点很多,英俊帅气,学历高,智商高。”
“只是不会疼人这一点缺点而已。”
“妹妹,你别说了。”萧则与气馁坐下,“昨晚上还说我跟你是出生入死的关系,今天转头就数落我。”
“女人的心思变化那么快,还谈恋爱,我可不敢。”
秋漫漫肩膀塌下来。
完了。
得罪亲二哥了。
“二哥,你在我眼里是最好二哥,可,就是不太适合结婚。”
“我、我没想结婚啊!”萧则与因为前半段话又小小开心了一下。
后半句,他也非常认同。
“结婚这件事我从开始为国家抛头颅洒热血开始,就没再想过。”
萧则与清楚自己的目标,结婚不会让他的人生圆满。
相反,还会让他变得束手束脚。
云雅心:“你……”
“妈,你说的桑灵慧,我是不会娶她的。”
秋漫漫安抚,“我支持二哥,人家说不定现在已经有男朋友了,跟男朋友正甜蜜恋爱。”
“白迎跟她在一起了?”萧则与顺手从旁边抓了一把瓜子。
云雅心咦了声。
秋漫漫身子都僵了。
好样儿秋漫漫,你也算是失策。
秋漫漫:“妈,你就不用想着撮合他们了,人家桑小姐已有男友。”
“比我二哥会疼人。”
“……”
咔。
好像有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
秋漫漫心疼亲妈一秒钟。
她能看上一个人选当儿媳也是不容易。
“这就是命。”云雅心妥协了。
秋漫漫微松了一口气,“即便如此,聊得来的小姑娘可不能就这么断了。”
云雅心:“嗯,我们还约着下周要一起去参加羽毛球比赛。”
原来还有这个安排。
桑灵慧可以放心了。
……
婚礼当天。
整个婚礼,最漂亮的无疑是新娘子黎宜繁。
秋漫漫也打扮得光鲜亮丽,不给家里人丢脸。
黎家人一一过来跟萧、云家人打招呼。
黎家人看见秋漫漫的出现,眸中多少都保有几分好奇。
“这位是漫漫,长得跟雅心你很像呢。”
“一样的血脉,这长相自然也有几分相似之处。”
“雅心姐,幸好你当年没有在那家人的唆使下收养那个人的女儿。”
【收养?】
还有一些没有听过的前尘往事。
秋漫漫来了兴趣,端着酒一直站在离他们不远的地方。
云雅心突然向她招手,“漫漫,过来,来妈妈这边。”
“……”
她真的只是想远远地听一下八卦。
亲妈都喊人了,也不能不去。
这回,秋漫漫站在了八卦中心。
云雅心笑吟吟说,“继续说,漫漫有点好奇,想听听。”
“这这这,时间有点太久远了,我也记不起来,怕是会说错,就不说了。”
这位富家太太悻悻离开。
云雅心也收了脸上虚伪的笑容。
“跟这些人聊天浪费时间,成天没事就知道说一些没营养的八卦。”
秋漫漫:“我这么喜欢吃瓜,感觉以后老了年纪大了也会在背后蛐蛐别人。”
她的脑子里可装了很多瓜。
“妈,收养这又是怎么回事?”
云雅心娓娓道来。
“那年你被抱走,我心都死了。”
“几个月后我舅舅那边有女人怀孕了,难产去世,留下一个襁褓中的女儿。”
“舅舅见我失去了女儿万念俱灰,想把那个女儿交给我抚养。”
云雅心提到了这里,莫名有些生气。
声音里能听出来有明显怒意。
“这辈子我云雅心也没被这么嘲讽。”
“我是没了女儿,但我也不会去养别人的女儿,我是没有孩子吗?”
“有俩儿子还不够我受的?”
“当时啊。”云雅心吸了吸鼻子,握住了她的手,“我脑子里有一个念头。”
“我相信女儿一定活着,我早晚会见到女儿。”
“如果那个时候我女儿真的找到了,她回到家里发现我领养了一个女孩,不知道该多难受。”
“女儿要当宝贝养。”
秋漫漫揉眼睛。
眼睛袅袅了。
说的太感动了。
云雅心:“那女孩我也给了一笔钱让她能好好长大。”
“妈妈真善良。”
“人性是最邪恶的。你知道那女孩的母亲为什么会难产吗?是我那位好舅舅设计的。”
“他希望我能收养女孩,在下一盘很大的棋。”
秋漫漫马上就明白过来。
那不就是小说了真假千金的桥段?
作为那个女孩的父亲,即便安分守己十多年,等到女孩长大了一定会出现,并且给女孩洗脑。
那时多了一个吸血萧家和云家的人。
云雅心站得高,看得远。
她能混到这般身份地位,也不是人人玩弄拿捏的小女人。
秋漫漫决定了,今天就当一个妈宝女。
这场婚礼举办得很盛大,邀请了各界名流。
秋漫漫看到了好多只能在新闻里出现的面孔。
还有一些面孔偶尔会在财经频道看见。
萧则与跟几个手臂上纹着蛇的威猛男人聊天。
一看就不好惹。
指定是萧则与不知道是在哪个国家工作,驯服而来的小弟。
“漫漫!”萧则与叫了她的名字。
秋漫漫扯了扯亲妈的裙摆,“妈妈,救命哇。”
云雅心笑着:“去让他们认认脸,以后在A国行动方便一些。”
萧则与拉着秋漫漫,跟几个人介绍。
“我的妹妹。”
“你的妹妹好小一只。”中间的男人弯腰跟秋漫漫视线平行。
才弯腰了一会儿,对方捶着腰,“不行,跟小不点聊天太费劲。”
“大胆,这是与哥的妹妹,你还嫌弃上了。”
中间的男人:“我哪敢嫌弃。”
萧则与显摆道,“怎么样,我萧则与的妹妹是不是长得很漂亮。”
一人伸手戳她脸,“哇!妹妹的脸好软。”
“!!!”
“!!!”
萧则与手比脑子反应还快,轰地给了男人一拳。
“想死啊,敢调戏我妹妹。”
“……我就没有妹妹,真不知道妹妹什么感觉。”
其余几人都安安分分,也不敢动手。
他们看秋漫漫的眼神,不掺杂一点邪念。
他们就像是在欣赏自己的妹妹一样。
秋漫漫看得出来,对他们这身板的压倒性优势慌张淡了许多。
“妹妹全名叫什么?我记一下,以后来我的场子玩,哥一定招待你。”
“秋漫漫。”
“这名字真好听。”
萧则与指着中间的男人说,“拿你的手机出来拍个照,你脸盲。”
“哦对!”
他拍的是秋漫漫跟萧则与的合影。
简单跟这几个人介绍了秋漫漫,萧则与单独将她带到一边。
“这几个人是混黑的,A国有个区非常乱,二哥不希望你因为意外会出现在那个区。”
“我们可以不去,不能不刷脸,这几个人认识了你,只要我们萧家的家底还在,他们就不敢反。”
【好爽的感觉。】
【我这豪门千金的爽文剧本真是太幸福了。】
秋漫漫乖乖巧巧点头。
婚礼的乐章已经奏响。
黎宜繁拖地婚纱出场,头纱下的笑脸洋溢着幸福。
台下全是亲朋好友见证。
一对新人即将步入婚姻殿堂。
秋漫漫专注看着台上的婚礼,身边的司濯不死心低语。
“你只需要穿着婚纱出场,别的都不用管,这也不行?”
秋漫漫转头亲了他一口,“闭嘴,这场婚礼结束还有一个吻。”
“……”
【小样,我这还拿捏不住你?!】
司濯确实被拿捏了。
萧白抒也是会心疼人的,婚礼流程能化繁为简的都处理了。
穿着那么重的婚纱,黎宜繁腰很酸。
宣誓完毕,黎宜繁终于能短暂休息一小会。
再出现,她就换了身敬酒服。
——“老公你消消气,我肚子里还有孩子,能对我温柔一点吗?”
“孩子,这孩子到底是谁的还不知道呢?”
男人冷笑。
周围的目光都转了过去。
那个恳求的中年女人却在看见秋漫漫的那一刻,用力低下头,拨弄着头发挡住脸。
秋漫漫几乎能确认,就那个动作,是在刻意躲着她。
【好奇怪,她认识我?】
那张脸,秋漫漫没有印象,应当是不认识。
婚礼现场正热闹,那桌又闹出一点冲突。
“让你吃块肉就那么难?”
“饿着孩子要你好看!”
秋漫漫牙关紧咬,胃里翻涌。
“一个女人为什么上了年纪还要怀孕?”
司濯知道她在说什么,分了眼神看去。
被指责的女人掉眼泪吃肉,神情痛苦。
秋漫漫窝火得很,“女人怀孕本来就容易孕吐,闻到荤腥更不舒服,那男的根本就没把妻子当妻子。”
说句难听的话,就是一个工具。
秋漫漫打心眼里为这样的女性惋惜。
萧则与让人查了查挑剔妻子的男人是谁。
没两分钟就得到了全部信息。
c国一个市州的小市长;
萧则与摆摆手,“把这狗东西撵出去,别惊动其他宾客,动点脑子。”
云雅心怀过孕,知道女性怀孕不容易,叮嘱道,“关照一下那位夫人。”
“明白。”
那边桌旁的男人屁颠屁颠就走了,只留下女人坐立不安。
有人在她耳边说了几句,女人也跟着走了。
……
婚宴外。
男人被强塞进一辆车里,女人则是被请上另外一辆车。
“你们干什么?”
“我还在吃喜酒,你们黎家就是这样待客之道?”
“太过分了!知道我是谁吗??”
开车的司机冷漠脸,“你是谁都没用。今天你还能好端端从婚宴上离开,下次再惹我们大小姐不高兴,死了都没人给你收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