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嘉水湾的路上经过南山枫林。
萧琉随口一问,“裴懿这家伙最近在干什么?”
“不知道哇。”
突然提起裴懿,秋漫漫才发现有点不怪不适应的。
躲了他一阵,之后他也没出现在她面前找存在感,裴懿不像是能做出这种事的人。
萧琉大为震惊:“他没跟你联系?”
“上次见面还是在编剧大会远远见过一面。”
“远远?”
“是远远,没说话没交流没吃饭。”
秋漫漫强调。
萧琉凑在她耳边悄声说,“我是你这边的人,又不会想着司濯。”
“我很专一的。”
“专一?”萧琉说,“我们大女人当然专一了,专注家里一个,外面一个,这怎么就不算专一?”
秋漫漫:6.
“也不知道司先生会不会在车里装什么监听器。”小诗冷不丁提了一嘴。
萧琉话锋一转,改口道:“我可以专注家里一个外面一个,漫漫肯定不可以,家里一个司濯就比外面所有人都好。”
秋漫漫瞳孔放大,一脸‘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表情。
她四处检查,仿佛真开始找起会不会有监听器。
简单检查了一下也没发现什么。
萧琉怀疑小诗乱讲。
回到嘉水湾,司濯果然在客厅。
萧琉不敢看司濯,毕竟刚才好像又一不小心挑拨了一下他们夫妻之间的关系。
进家门不到十五分钟。
喻吉月带着喻舒拎着东西就进门了。
没一会儿,又一个熟悉的男音在门口响起。
“她不会喜欢吃榴莲的,以后不许买了!”
“谁买谁拿。”
屋内的人齐刷刷看向门口。
裴懿戴着口罩,即便手上拎着榴莲。
即便被口罩挡住了半张脸,还是没挡住他散发出来的嫌弃。
秋漫漫压住雀跃走过去,接过榴莲,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还挺喜欢的。”
【馋这一口好久了。】
【天知道我还想跟小诗下午偷偷去外面吃呢。】
司濯不喜欢榴莲的味道。
在家里吃榴莲可以倒是可以,只是肯定要好几天都不能跟他亲亲了。
榴莲的味道存不住那么久,只要在外面吃完,清理好了回家司濯就不会发现了。
她不说,小诗不说,司濯不会知道的。
裴懿摘下口罩,勉强扯出一抹笑。
“喜欢……喜欢就喜欢吧,榴莲挺好的。”
喻舒立刻阴阳怪气起来,“挺好?某人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你还真双标。”
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裴懿已经习惯忽略喻舒说话的语气。
“萝卜白菜各有所爱,我尊重所有人的喜好。”
“如果有一个人喜欢吃鲱鱼罐头,还想邀请你一块吃呢?”萧琉诚心发问。
裴懿冰冷挤出一个字,“让他滚。”
“如果是漫漫喜欢呢?”
裴懿:“真喜欢?”
他有些狐疑。
秋漫漫接收到他真诚的目光。
【他爹的,吃鲱鱼罐头跟吃屎有什么区别???】
秋漫漫惊悚摇摇头。
裴懿又想起了什么,哼了一声。
“哇,你小子居然跟漫漫闹脾气了?”喻吉月惊呼。
秋漫漫本人并不觉得那是什么闹脾气。
就算他闹脾气,那也很正常。
秋漫漫哄着他,“别闹脾气了,等下分你一块大榴莲吃。”
“不准吃。”
“我不吃。”
先后两个声音一前一后响了起来。
第一个是司濯。
第二个是裴懿。
裴懿头一次对司濯的做法认同。
裴懿第一个讨伐司濯,“司濯,你未免管太宽了,连吃个榴莲都要管,真以为你是什么不可替代的人?”
喻吉月喜欢看人家小俩口和和美美。
她倒是也没想到司濯会反对。
“那要不,我们去院子里吃?”
裴懿:“虽然我不吃,让人出去吃真欺负人,不愿意出去吃的举手,我们少数服从多数。”
秋漫漫举手。
喻舒举手。
萧琉一看秋漫漫举手,也马上把手举起来。
喻吉月看了看司濯,举手。
裴懿:“答案显而易见。”
“那我们就在家里吃。”秋漫漫迫不及待拿来工具开榴莲。
司濯:“…………”
榴莲漫天的冲击性气味刺激着鼻腔。
司濯和裴懿受不了,先后离开。
吃上榴莲,秋漫漫才想起来问,“是谁提议买榴莲的?”
“我。”喻舒吃了几口,把另外半边没动过的榴莲分享给秋漫漫。
喻吉月满脸欣慰,“也会关心人了。”
那么好吃的榴莲,喻舒都愿意分享一半,秋漫漫太感动了。
“谢谢表妹。”
“应该的。”喻舒骄傲抬头。
喻舒感受到了有什么不善的目光,抬头看见司濯。
秋漫漫手臂被戳了戳。
“怎么了?”
“表哥好像不喜欢我分享你吃榴莲。”
“???”秋漫漫当即看去,给了他一个眼神。
【不就是禁欲十几天吗?谁怕谁。】
秋漫漫笑眯眯安慰喻舒,“没事,他嫉妒我可以吃到那么美味的榴莲而已,别管他。”
“希望不要再得罪他。”喻舒低声。
秋漫漫严肃起来,“再?得罪司濯?他警告过你什么吗?”
【这么香香软软的表妹还有哪里做得不够好?她也没得罪司濯啊。】
喻舒没说话。
喻吉月不知道他们之间还发生了一些自己不知道的事。
“应该是发生了一些误会,司濯是好孩子,他不会针对喻舒的。”
萧琉阅人无数,也不认为司濯会无聊去针对喻舒。
“是啊,司濯没那么无聊。”
“嗯,是我比较无聊,深更半夜不回家泡河里洗澡,散散心。”
秋漫漫稍微一联想。
用脚指头想都知道,这必然是被恐吓了。
秋漫漫迷瞪起身,扶额在餐桌旁边打转,最后走出门。
“不吃了?”
“你是不是恐吓表妹了?”
司濯黑眸中弥漫上冷意,“喻舒说的?”
“别套我的话,你恐吓她没有?”
裴懿正背着身打电话,无意转身看见秋漫漫表情不对,鬼使神差抬脚走来。
不远不近的距离,恰好听见恐吓两个字。
再走近,就把他们的谈话听了个明白。
“司濯,你干了我一直想干却没干的事。”
司濯:“……”
见司濯不反驳,秋漫漫更痛苦面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