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名字就能知道,这正是如今黄鹤名下最畅销的两部连载小说《名侦探诸葛华生》和《哈利波大》的章节。
将书写好,朱富贵把手稿保存在了系统仓库中。
看着已经放满两个柜子的手稿,朱富贵成就满满。
这些书可都是自己一点一点努力中译中拼凑起来的啊!
这一本本缝合怪,都是自己的亲儿子
这些年,朱富贵也算是着作等身了。
《圣天子起居注卷一》、《圣天子起居注卷二》,诸如此类的书,估计很快就会召回销毁,改为《圣天父》系列了。
此外还有黄鹤笔名下的一系列小说。
《哈利波大》系列讲述的是英国少年穿越神秘的九又四分之三站台前往东方圣地学习仙术的故事;
《名侦探诸葛华生》系列讲述的是神秘的东方侦探在欧洲各国成为行走的死神,走哪死哪,有时候还死一片的故事。
两本书都带有浓烈的神秘主义色彩和异国情调,与欧洲主流媒体对东方世界的污名化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虽然没有科学详实的统计,但朱富贵估计,这两本书很可能是这几年全欧洲前六,至少也是前十畅销的书籍。
不要觉得前十很差。
十九世纪六十年代的欧洲文坛远称不上衰弱,甚至可以说是群星荟萃,大师之作云集。
比如1862年发表的,法国作家维克多·雨果的《悲惨世界》,俄国作家屠格涅夫的《父与子》两部小说就很有名气。
刚刚开始使用“马克·吐温”这一笔名不久的萨缪尔·兰亨·克莱门,得到乳法笑话和林肯笑话的启发,这几年豁然高产,写出了《凡尔赛宫的跳跳蛙》、《印第安皇帝历险记》、《迪克西(南方佬)的大清魔法药水》等一系列脍炙人口的小说。
安徒生虽然已经60高龄,也依然宝刀不老,《古教堂的钟》、《新故事》第七、八集、《小小的绿东西》、《小鬼和太太》、《树精》、《烂布片》、《创造》、《彗星》、《阳光的故事》等等,都是在这一时间段内完成的。
此外左拉、福楼拜、比昂松等等一堆有名的作家也在这段时间颇有产出。
更不要说,就在今年,也就是1867年9月,德国汉堡将会有一本了不得的书发表。(请勿留言,谢谢)
当然了,欧美地区最畅销书籍的桂冠其实和以上这些作品,或者朱富贵的作品也都没有什么关系。
因为《圣经》在可以预见的未来,依旧将以碾压的态势保持这一头衔。
朱富贵的小说在这么多大佬之中,想要异军突起占据吸位,那是相当困难的事情。
要不是熟练运用粉圈操作,号召粉丝们重复买书,《名侦探诸葛华生》和《哈利波大》的销量绝不可能冲到如此靠前的位置。
不过事物也是在运动变化之中的。
从文学性上来说,别说黄鹤先生“博采众长”拼凑出来的爽文风小说了,就是《福尔摩斯》、《哈利波特》这些后世在全球大卖特卖的着名小说本尊,也实在称不上是什么主流文学。
黄鹤的一系列小说的文学性更是稀碎。
在文学被精英阶层垄断的时代,干不过主流文学是清理之中的事情。
不过朱富贵的客户定位十分精准,那就是新兴资产阶级和老牌贵族们精神空虚的二代,以及年轻的产业工人们。
必须要承认的是,字母文字的学习成本,至少是扫盲成本确实是要比汉字低很多很多的。
大明放弃了传统的反切法,与后世中华一样采用拼音字母对汉字进行注音,便是这个原因。
这也是一段时期内,包括鲁迅等诸多学者主张废除汉字,像韩国越南那样全盘使用拼音文字的所谓理由之一。
这种看法当然是愚蠢、荒谬,并且被历史证明其错误性的。
且不说汉字的高效性和简洁性,单说汉字最大的功劳就是,它是中华文明维系数千年大一统王朝的最直接原因。
自东汉末年至隋唐一统,中华大地已经经历近400年分裂。
若是欧洲,早已分崩离析,化作不知多少个民族了。
但在强大的汉字维系下,重归一统的中央政府得以迅速将皇令推行天下。
仅是如此还不够,帝国政府还组织学者,广罗天下之声韵,以成《切韵》、《广韵》等书,成为中古汉语正音,极大弥合了各地方言的分化速度。
可以说汉字和正音,就是中华帝国延续至今的秘诀。
但总之不管怎么说,汉字千般好,就是学起来比较麻烦,给大明的扫盲工作增加了不小的难度。
相反,欧洲各国的扫盲运动成本就要小得多。
资本主义的发展需要高素质的工人。
哪怕作为短命的消耗品,但识字还是起码的,否则无法良好地使用机器。
早在1780年的时候,英国人的识字率就达到了惊人的70%,如今更是接近85%。
全民普及义务教育的普鲁士,识字率更是高达90%。
而同时期的伪清约莫只有5~10%。
当然,这不仅仅是文字学习成本的原因,更主要还是伪清国朝廷得背锅。
大量产业工人变成了识字人口,这些人口也将成为黄鹤系列小说的受众。
在这场下里巴人与阳春白雪的较量之中,朱富贵知道自己必将笑到最后。
更何况,超过时代150年的饭圈文化的可怕之处,而且还是有一部国家情报机器暗中支持的饭圈文化有多么可怕的力量,如今全世界恐怕也只有朱富贵自己清楚了。
当然,除了黄鹤这个马甲在写小说之外,朱富贵还有一个马甲,相对来说出境频率要低不少。
但在欧美年轻人,尤其是产业工人心目中的地位却也一点不小。
那就是【Knell】。
中文意思就是丧钟。
当然,在大清那边的情况有点让朱富贵无语,鬼子六手下同文馆那批新式学生,居然将朱富贵的这个马甲出口转内销,音译作了纳尔,大概是中国传统上“丧钟”这种名字实在是不吉利。
所以许多旗人中还算有点见识的年轻学生,一边对朱富贵这个伪明暴君破口大骂,一边又对于“先知纳尔”的预言和暴论推崇备至。
朱富贵丧钟这个马甲最早是靠预言南北战争的局势出道的。
当时,丧钟先生在《新英格兰报》上对于战局的预测成功率高达70%~80%,一时之间引得各方侧目。
到最盛之时,丧钟先生一篇文章甚至能够影响到纽约证券交易所当日的走势!
当然,如今随着如今美国内战全面走样,丧钟先生早已经表示,如此拙劣的战争表演已无研究和关注的必要。
他将目光转向了欧洲战场。
无论是普丹战争、普奥战争这样的大事,又或者萨丁王国平定亚平宁的一系列小仗,丧钟都要发表一些看法和预测。
有些时候他是对的,有些时候他是错的。
但大部分时候,他总是对的。
而且除了对于军事的预测,他还总是会深(夹)入(带)分(私)析(货)双方成败的原因。
因此这位神秘的,富有远见的键政之神,已经成功出圈,不仅仅在北美,在欧洲,甚至远在大清也都有了粉丝。
可以说不少维新派的满人睁眼看世界,认识的第一位精神导师,便是纳尔·丧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