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逗B不搞事情就不舒服呀!”
水鸭一皱眉头,抬脚上前踹中九公主的屁股,将她踹飞到另一个方向的草丛里。
狂暴兽族咆哮着冲出森林,巨大的爪子将白马撕扯得粉碎。
“公主殿下!”
亲卫迟来半步,一道锐利的剑光划过,将狂暴兽族的头颅斩上天空,大片番茄酱喷洒而出。
又一只狂暴兽族紧随其后冲出树林,亲卫没有半分在意,展开灵气铠甲挡住敌人撕咬,反手一剑完成击杀,眼神却始终停留在白马的尸体上。
附近没有出现九公主的尸体,亲卫松了口气。
刚才水鸭出脚踹飞九公主的速度太快,亲卫没看清公主下落,只得一边呼唤着称谓,一边在附近的灌木丛中寻找。
“你,你是幸存下来的机动营成员?可有看见九公主?”
水鸭指了指笔架山,“公主刚才从马身上滚下去了,好像是那个方向。”
远处士兵听闻这儿有战斗的声音,纷纷靠近。
亲卫此时已经从灌木丛中抱出九公主,一番检查之后,终归有惊无险。
“这里出了什么事?”
带兵赶来的人是白誉坤,看样子会议已经结束。
亲卫连忙向白誉坤行礼,“皇子殿下,方才九公主跑马之时突然有狂暴兽族丛林中窜出,幸亏属下及时赶到…”
“什么?!又有狂暴兽族?!”
“对,好在这次只有两只。”
亲卫不敢提及自己行动慢了半拍的事情,只说是勉勉强强及时救下,还时不时给水鸭使眼色,要是被白誉坤得知真实过程,难免会有重罚。
水鸭点点头,暗中搓了搓手指,表示需要一些好处来封口。
亲卫同样点头回应。
白誉坤如今的心思全在妹妹身上,完全没觉察到旁边两人的小动作。
“白荑,没事吧?”
“没事,从受惊的马匹上跌落…呃…”
白荑没有进入昏迷状态,此时正呆呆坐在亲卫怀里,两只手摸着屁股,好像在回味刚才的感觉。
白誉坤靠近几步,十分担心妹妹吓傻了,这位小皇妹本来脑子就不太好使,要是再吓傻,怕是相当于痴呆,回去皇帝怪罪下来,他得给骂死。
“皇妹?”
“哦,皇兄!”
“你没事吧?”
“没事…”
白荑处于一种回味无穷的状态,水鸭站在边上看得不寒而栗,难不成这家伙被人踹飞踹习惯了?
狂暴兽族再次出现可不是好消息,留下来的这十万万北征军目的就是为了找出源头,如今第一批搜索队铩羽而归,调查的东西没有半点头绪,得进行战略上的调整。
白荑可没那么多心思,回神之后就在不断四处打量,似乎在寻找某件事物,直到最后把目光停留在水鸭身上,眼神更加意味深长。
水鸭一愣,总觉得九公主认出了身份。
问题是如今的幻术不可能被九公主这种菜鸡看破,言行举止方面也没有漏洞,实在想不出破绽是何处。
嗯…也有可能是九公主想到了其他事情,并非看出身份…
“你等等!”
水鸭正要跟随其他士兵散去,身后的九公主突然发出叫声。
不是叫我、不是叫我、不是叫我…
水鸭默默念叨,装作没听见,加快行走的步子。
“都叫你等一等啦!”
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白荑追到背后,伸手搭住水鸭的肩膀。
“呃,九公主,什么事?”
“我们在其他地方见过吗?”
“应该没有吧。”
亲卫见九公主架势怪异,上来询问情况。
白荑摇头表示没问题,想要和眼前这位机动营幸存者私聊。
九公主不到外面乱跑,亲卫谢天谢地,这点要求赶忙答应下来。
于是乎,尴尬的水鸭又和九公主呆在了同一顶帐篷内。
场面平静许久,白荑语出惊人,“你是…水鸭?”
水鸭大惊失色,自己这一身打扮从未有过,脸上的幻术也天衣无缝,不应该被菜鸟认出来。
可是,九公主私底下约谈,而且喊出了名字,说明她心中已经有了决断。
难道说…九公主并非是表面看上去的傻X,而是有着一颗极为敏锐的心思。
水鸭没想到自己居然看走眼了,叹了口气,“对,我是水鸭,没想到瞒过了所有人,居然瞒不过公主殿下。”
白荑好开心的又蹦又跳,“真的是水鸭呀,你这易容术太厉害了,根本看不出破绽。”
“既然我脸上看不出破绽,公主殿下是怎么发现的?”
“我啊,我每次莫名其妙被人踹飞之后,都有很大几率见到水鸭,在场符合年龄和体型的只有你了。”
水鸭惊得下巴差点脱臼,居然是这种无厘头的理由,要说九公主被踹飞之后再见面的情况只在皇家学院里出现过一两次,哪里称得上规律。
刚才还以为九公主其实是个心思缜密的人,没想到单纯是因为傻瓜的思想无法琢磨而已…
水鸭无话可说,心里考虑着要不要给个幻术,改变一下九公主的记忆,免得她过多猜测水鸭混入军中的目的。
白荑根本没去推测目的之类的高端领域,而是满脸的遗憾和怜悯。
“没想到水鸭因为穷困潦倒、走投无路,加入了机动营,我知道皇家学院的学费对于平民来说很贵,但从不知道贵成这样,需要拿命换钱来上学。”
“我…”
“别说了水鸭,你是我白荑的朋友,有我罩着你,这一路不会出事的。”
水鸭满脸黑线,放弃了修改白荑记忆的打算,改了也没用,只要她在附近,一定会搞出事情来。
房间里又是一阵沉默,紧接着白荑尖叫起来。
水鸭捂着耳朵,“你又哪根筋搭错了?”
“我…你知道我是九公主?!”
按照皇家学院中两人相识的经历,白荑刻意隐瞒身份,就是为了避免新认识的朋友像是别人一样,因为公主名号产生隔阂。
可这事情早就暴露了,在观看学院联赛之前,拿板砖抽了丞相府的慕容鹤,当时那些追随者已经说破了九公主的身份。
水鸭揉了揉生疼的耳朵,“又不是第一次听说。”
“哦,对哦...我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