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鸭?水鸭!”
白荑的呼唤声打断了水鸭的沉思,分手先将晶核收起。
“嗯?怎么了?”
“那东西有什么好的?肯定没有‘巨龙’晶核厉害吧?”
“比‘巨龙’厉害多了,没法跟你形容。”
林蓝静静站在身边,对水鸭的说法不敢苟同,‘炎虎’的晶核再怎么变异也不可能和‘巨龙’相比,况且‘巨龙’晶核的体积那么大,可以做出好多人的全套术器。
白荑神经粗得要命,根本没有想要理论的念头,“我们去外边玩吧!”
“大热天的出去玩啥?”
水鸭看了一眼屋外的艳阳,现在可是盛夏,冲出去怕不是得给晒成咸鱼干。
“母后说我应该出去走走,从北疆城回来都胖成球了。”
白荑从北疆城回到皇宫后,懒散了一个多月,皇帝和皇后知道自家女儿前段时间不容易,所以取消了一切的文化课,只有简单的例行修行。
后来天气变热,白荑更是不想出门,整天躲在屋子里吃一些冰镇食物,所以才长胖了。
林蓝见到九公主难得愿意活动,连忙上来劝说,“颜掌柜,快带公主殿下出去转悠转悠吧…”
“林蓝!你也嫌我胖?!”
“属下不敢…”
白荑拽着水鸭上了马车,皇宫内自带避暑区域,比如后花园幽静的竹林深处有一汪不小的湖泊,上头的竹林遮天蔽日,只有细碎的阳光洒下。
林间风起,吹碎池水,带起的湿润气流让人从内而外感到清凉,暑气随之消散。
白荑不由自主炫耀了起来,“这里怎么样?”
“挺好。”
水鸭心中没有太大波动,要知道白荑住的那间宫殿可是有空调的,咒法降温、晶核驱动,术式级别的空调,外头肯定没有空调间凉快。
这片竹林和湖泊不止九公主一人前来,湖面上有一艘华美的通透小船,一个雕花顶棚只有支架,四面透风,缓缓飘在湖面上,看着沁人心脾。
“那是…长兄呀。”
九公主的长兄,东笋国太子,昨天的年度拍卖会上见过,他花2000金币拍下了水鸭的青石砖,后来还拍了一个妖精族奴隶,算是弥补了没有买下暮沉兮的遗憾。
此时湖面的游船上有几道身影,舒舒服服坐在躺椅上的正是太子,怀里趴着昨天拍下来的妖精族,两双肥大的手从头到尾没安分过。
白荑对这个长兄不怎么待见,连个招呼也不想打。
太子身边站着贴身护卫,早已敏锐地觉察到来者,低头在太子耳旁耳语了两句。
“哟,皇妹!快把船划过去!”
负责划船的皇宫护卫调转方向,小船朝着湖边靠去。
太子的眼神在白荑身上来回扫动,看来是个严重的妹控。
当他发现站在白荑身边的水鸭后,表情又变得极为不悦。
“颜掌柜,你这个骗子还敢跑到皇宫里来?!”
水鸭耸耸肩,“怎么能说我是骗子呢?在九湘拍卖行里,我凭真本事打败了他们供奉的几个知名大师。”
太子推开趴在怀里的妖精族,“我把你那块青石砖拿去给国师鉴定过了,国师大人说那只是普普通通的石材,根本不能作为法器。”
“我在九湘拍卖行的时候也说了呀,只要我不想出售,那东西就会变成普普通通的石头。”
太子的脸色愈发阴沉,“连我的面子你也不卖吗?”
“不是不卖面子的问题,当时我已经进行过操作,神物变成废品,无可挽回。”
太子没有说话,冷冷和水鸭对视着,虽说这家伙看上去就像个发胖的纨绔子弟,但太子的威严还在,曾经他也励精图治,身上可以看出勤恳锻炼的迹象。
白荑连忙站出来劝架,“皇兄,当时水鸭都说那东西不能用了,你还是把它买下来,现在没有效果也不能怪人家呀。”
这不劝还行,一劝太子更生气了,心爱的妹妹居然胳膊肘往外拐,正要发怒,远处跑来一个身穿紫色衣袍的男童。
那小孩健步如飞,在凌乱的石林间动作行云流水,不仅根骨不俗,也受过良好的修行指导。
“太子殿下,国师找你过去。”
听到国师的名号,太子连忙收敛起之前的张狂,又愤愤瞪了水鸭一眼。
“算你小子命大,如今我有事情要办,否则一定要好好教训教训你。”
看着拂袖而去的太子,水鸭朝身边的白荑问到,“太子跟国师的关系很好吗?”
“嗯…皇兄经常找国师大人讨教问题,其他不知道了。”
水鸭摇摇头,就不应该问这粗神经的九公主。
太子的状态明显不对劲,精神波动有一丝异样,似乎受到了某种秘法影响。
小船还停在岸边,水鸭踏入船内,“九公主,我想私底下跟你聊两句。”
“可以呀,没有外人的时候叫我白荑就好。”
白荑回头看一下表情惊讶的林蓝,“你在岸上等着,我和水鸭划一会儿船。”
“是…”
林蓝当然惊讶,从没听说过九公主和亲戚以外的男子如此亲密,而且对方是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并非出身豪门。
可九公主下了命令,而且这后花园附近有不少护卫巡逻,林蓝也对自己的实力有信心,于是静静待在岸上。
水鸭亲拍了船桨,小船像是有了额外的动力般缓缓驶向湖中心,而后停驻。
“好凉快…”
白荑用咒法清洗了太子之前躺过的躺椅,赖在上头四仰八叉,对于小船自动前行的现象想都懒得想。
不得不说,跟这种粗神经的人交流真的舒服。
水鸭觉得停这位置差不多了,于是开口询问,“太子原先应该是个很勤勉的人吧?”
“小时候是呀…天天就知道修行和练功。”
白荑在皇室成员中排行最小,出生的时候太子已经十几岁了,从她记事开始,自己这个皇长兄每天都匆忙往返于几个地方,修行、学习、参与朝政。
“他是在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副模样的?”
白荑一愣,“对哦,皇长兄怎么就突然变成这个样子了呢?”
水鸭知道单靠九公主的脑袋肯定想不出答案。
“是不是和国师的密切来往之后?”
“好像…是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