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皇宫修复工作井然有序,外墙至少修完了,里头不清楚状况,王城除了偶尔有城卫军失踪,情况大体稳定,之前筹备了两次,两次落空,眼下定亲宴终于可以开办了。
颜青璃也有些尴尬,“这次肯定没问题。”
“希望吧,祝福你。”
送走颜青璃,水鸭看向外头街道,小巷和周边房屋还在重建中,雏形比之前宽敞、整齐多了。
腾云阁虽然没有破损,但周围都是工地,生意受到很大影响,齐铮离干脆把这部分产业转移到买下的九湘商会总部,顺带翻修腾云阁旧店。
一片百废待兴的气氛中,新皇登基的正式仪式将在几天后举行。
半个月前白誉坤登上皇位时皇宫内外一团糟,没心思搞啥庆典,如今王城事业迈入正轨,按照皇室规矩,登基大典还是得补办的。
水鸭想了想,今后有白誉坤坐在龙椅上,不说好处,至少皇室不会有人来找鹤仪社麻烦,可得感谢一下这个接盘侠。
至于感谢的礼物,就用情报吧,提示一下国师是如何危险的人物,以免白誉坤屁股还没坐热就变成夺舍转生的灵魂容器了。
叫上鹤仪,水鸭在皇宫正门处出示了九公主令牌。
门外的皇宫侍卫神情极度紧张,白誉坤确实辟谣过鹤仪是无罪的,但她力抗几名半神,大闹皇宫的形象还历历在目,侍卫们不敢放人进入,又怕魔女闹起来。
水鸭示意别紧张,“你直接传话给白誉坤,说颜掌柜和魔女来祝贺了,看他怎么说呗。”
“大胆!不得直呼皇上名号!”
“行行行,你去禀报皇上吧...”
要是别人敢这样说话,皇宫侍卫肯定得立马拿下,最后扣个蔑视皇权的罪名,直接掉脑袋。
可是眼前这两人的组合甚至不好惹,皇宫侍卫大着胆子再次警告后,派人入宫禀报。
白誉坤正在书房批着文书,一听有人说水鸭和鹤仪上门祝贺,手臂一抖,墨汁撒了满纸。
“这两家伙怎么来了?人呢?”
“在宫外边等着呢。”
“请进来吧...”
白誉坤想起鹤仪社就头疼,看不明白他们的意图,但皇位好歹是人家给的,总不能晾着吧。
在亲卫带领下,水鸭和鹤仪进入皇帝书房,在椅子上大咧咧坐下。
亲卫正要呵斥,白誉坤摇摇头,“算啦,他们特别,你们都出去吧。”
白誉坤的意思很明显,单独和来客私聊。
亲卫连忙告诫,“皇上...危险...”
“没什么好担心的,你们在场我也一样危险,出去吧。”
很快,书房里只剩三人,水鸭大加赞叹,“皇上好胆识啊。”
“好个p。”
白誉坤把头上的皇冠一摘,解开衣襟,以懒散的姿势瘫坐在宽大的靠背椅上。
“累死我了,半个月比打战还累,这皇冠呀,比头盔还重。”
“给你皇位了话还这么多。”
白誉坤满脸轻松,虽然不知道这两人的意图,但可以在他们面前肆意懒散,爽快得很。
“突然跑进来干什么?真的祝贺我登基啊?”
“真的,所以给你送了礼物。”
“什么东西?”
“一个情报,小心国师,太子其实一直都是国师的道具。”
白誉坤知道太子和国师曾经走得很近,朝廷上下只觉得那是国师挺太子上位,性质和太子阵营的丞相差不多。
“太子成为道具?有那么严重。”
水鸭其实不太了解烤鱼大陆上的一些秘闻,于是询问白誉坤是否听说过灵魂转生的秘术。
白誉坤摇摇头,“没听说过。”
“国师就是掌握秘术之人,太子的肉体自小由国师改造,成为新的灵魂容器,前任皇帝的生死时限也在国师的掌握中...”
白誉坤听得浑身寒毛倒立,“这要是成了,登基的就是控制太子肉体的国师灵魂?”
“嗯。”
可怕的不是国师对太子做的事情,令白誉坤最担忧的是国师还是国师,还在皇宫里的国师府住着,有极高的声望、有众多支持者、有强大的实力。
安静了好久,白誉坤露出苦笑,“我这皇帝当的憋屈,别人登基好歹能舒服一阵子,对付的也都是政务,我一上来,哎...”
抱怨归抱怨,没有其他办法,白誉坤要是不干,那些傻了吧唧的弟弟妹妹成为皇帝,祖祖辈辈的江山没多久就得玩完。
水鸭笑着喝茶,“这些情报是我送你的礼物,能救你的命,能救整个东笋国呢。”
“够沉重的。”白誉坤突然想起先事情,“要想王城不出岔子,还有个极为不稳定的恐怖因素。”
“什么东西?”
“开天佣兵团。”
水鸭没想到白誉坤口中会蹦出开天佣兵团的名字,一个四创佣兵团而已,还不至于进入皇帝视野。
“开天佣兵团怎么了?”
“北方传来消息,几个月前皓月轩拆了鹤仪社,开天佣兵团一路北上,甚至有人看到他们往断魂山脉前进...然后,皓月轩在外的产业急剧收缩,明显是宗门出了重大事件...”
后来的结果大家看在眼里,开天佣兵团似乎少了一些人,而皓月轩在外的行踪变得极度稀少和低调,没敢再来东笋国,甚至有消息说皓月轩掌门失踪了,前代掌门出来管领宗门。
一连串情节最合理的解释就是开天佣兵团怼上皓月轩,牺牲十几二十人,给皓月轩造成了惨痛代价。
得知结果时白誉坤才刚刚坐上皇位,王城里多了这么恐怖的一帮人,而且不明来历,不明目的,成为他心里一块疙瘩。
“鹤仪社和开天佣兵团有些交集对吧?水鸭,那波到底是什么人?”
“呃,这个呀,总之你不用当心,我会跟开天佣兵团交代一下,只要你们皇宫的人不去招惹,他们应该不会继续做危害东笋国的事情了。”
毕竟‘开天’的目标是要解放各国天牢囚徒,东笋国天牢已经被破开,该捞的人捞走了,没有主动找麻烦的必要。
白誉坤半信半疑,“好吧,再相信你一次,还有个事情,我毫无头绪,跟你打听打听线索。”
“什么事?”
“东笋国天牢里的囚犯在前一阵子的动荡中几乎全跑了,现在还毫无音讯,同样是我心里的一个隐患。”
“这个你也别继续查了,我帮你去跟他们交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