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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妈妈说话间,外面就通传说方神医过来了,肃王妃忙站起身来,刚迎出几步,果见方神医已经由人挑了帘子,走了进来。

林钰见状忙与他福身见礼,方神医冲她点了个头,便急急朝床边走去。床前肃王妃已经让开了身形,好方便他直接过去看诊。

方神医过来仔细给傅佑安把了个脉,又看了看他的眼睑舌苔,这才回头冲肃王妃道:“没什么大事,还是受了凉,这两天冷的厉害,他身子本就弱,这便有些受不住了,仔细保暖,喝两副药就没事了。”

肃王妃这才松了口气,可眉头还是微微蹙着,方神医一向拿她当自己亲生女儿一般看待,见状自然不忍她忧心,便又出言安抚她道:“等他再学几年武,身子再好好调养个几年,慢慢也就不会再像小时这般多病了。”

“再说了,今年也确实气候有些反常,突然一下子就这般冷了,大人都有些受不住,更何况是孩子了,多注意些就好了。”

肃王妃也知他一向关切自己,闻言自然点头称好,脸色也稍缓了下来。

之后方神医去一旁开了方子,自有下人过来接了去抓药煎药。

忙活好这些之后,方神医自然要先告辞了,肃王妃正要起身送他,林钰连忙迎了上来,替她把方神医送到了外间,临到门口的时候,老人家便让她也止步,“好了,外面冷,看样子又要下雪了啊。”

说完又偏头过来瞅了她一眼,提醒道:“这么冷的天,你也要多穿点!”

林钰忙不迭点了点头,这个天气里,她只穿了件夹袄,下面配了条月华裙,确实算是很单薄了。

方神医忍不住上下再打量她一遭,又把话给重复了一遍,直到林钰反应过来,忙吩咐一旁的小喜回去给她拿件厚披风来,才见方神医一向严肃的脸色略微满意了些,他微微点了下头,这才出了门。

林钰忍不住抿唇笑了笑,王府里的人,真的都很关心她啊。

之后她一下午都留在了这里,陪着肃王妃照料傅佑安,傍晚的时候傅佑安就彻底退了热,还由肃王妃喂了大半碗的米粥,又拉着林钰陪他玩耍了一会儿,这才又被两人哄着继续歇着了。

等到傅佑安好不容易又睡着了,林钰侧过脸来看着肃王妃已显疲惫的神态,忍不住就轻声劝了她去休息,毕竟这段日子她没少花心思在傅佑安身上,今日更是添了那桩烦心事,她身子本就不太好,最不适宜这样劳心劳力。

只是肃王妃心中有事,记挂着大的那边,又惦记着小的这边,哪里肯就这样去休息了,最后还是林钰好说歹说地劝她,让她一定要先好好保重自己的身体,这才将肃王妃给劝动了,让她同意先回去休息了。

临走之前,自然要好生叮嘱一番周妈妈等人,然后林钰才扶着她回自己屋子去了。

等到把肃王妃服侍安寝了,林钰又去傅佑安那边看了一遭,确定他一切安好之后,她自己却也没急着回绮绣阁,转而又去了外院。

一直来到外院的茶房里,让人在这里添了盆炭火,她就独自一人在屋内的罗汉床上盘膝坐了下来,开始调息打坐。

傍晚时,天空就又开始飘雪了,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停下来,反而越下越大,室内几近无声,只偶尔才能听见一声细微的烛火或是炭火燃烧的哔啵声。

林钰的呼吸也慢慢变得越来越悠长绵远,可此刻她的神态却并不安详,反而眉间微蹙,额上甚至还隐隐覆上了层薄汗。

她练灵犀神功也有快半年的功夫了,初时进步神速,只用了不到两个月就从第一重步入了第二重,本来还沾沾自喜觉得自己果真是个练武奇才呢,谁料如今已经停留在第二重四个月了,也没有新的突破。

但她能很明显地感觉到,有一层无形的壁垒在限制着她,让她眼下无论如何都突破不过去。

她当然也就这个问题请教过师父白槿了,不过白槿当时只是淡淡扫了她一眼,而后就慢条斯理地道:“你自己去悟啊,我又不是你身体里的蛊虫,哪里会知道你现在到底处在什么困境里出不来了。”

林钰当时大觉不可思议,顺口就反驳道:“那您不是都练过吗?按理说我现在走的路,您早该都走过一遍了不是吗?此时不是正该给我引路吗?”

白槿当时听了这话,却像是听见了什么笑话一般,冷嗤了一声,这才懒懒地倚在一旁的石几上,答她的话道:“谁跟你说你现在走的路都曾是我走过的?我当初可是半年就突破了三重,已然来到了第四重,你现在到了吗?”

“我……”

林钰一时就词穷了,好吧,跟师父比起来,自己这边恐怕当真算不上什么奇才了。

看着林钰一脸憋屈的模样,白槿脸上这才有了些许的笑意,她嘴角翘了翘,抬手理了理袖子,这才漫声开口,与她解释道:“不是为师不乐意指点你,而是我实在教不了,毕竟要学这灵犀神功,全靠一个悟字。”

“你要是指望着那些内功心法,外功招式,全要我一一掰碎逐字逐句地与你讲解透彻,再一招一式地手把手地把你教会,那你这辈子都是不可能功成的了,最后只能落得个被蛊毒折磨至死的下场。”

就不能好好与她说话么?为啥总要这样突然恐吓她一下?

她又不是不知道不好好练功就会毒发身亡!

林钰在心里腹诽着,可面上自然不敢表露出丝毫的不满,只能做出一副可怜巴巴的表情,询问白槿道:“那师父,师祖当年也是这么教您的吗?”

就扔本秘籍过去,告诉你,去练吧,然后只会再定期来考校一番功课或是略微指点一下。

难怪她当时放自己离山的时候那么痛快,原来压根儿就不用她怎么来教嘛,只管放养就行了。

白槿闻言只动了动身子,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靠着,然后就随口答道:“你师祖当年酷爱云游,收了我为徒之后也还是如此,经常是留我一个人在这山里练功,等再见到她时,已是一年半载之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