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峰用一种打量猎物的视线,上上下下打量着眼前的红发男子。
“想好怎么死了吗?你不过是区区暗榜第五十的弱者,而我早在十年前就已经进入暗榜前四十,现在更是暗榜第三十七的超SSSS级强者。”
“你永远不会明白,相差一个S级,是差了多少实力。”
被称为“控火者”的赫斯特,掌心一团烈火升起,火焰如长蛇般在他的周围舞动,仿佛他就是火焰的主人。
附近的气温随着他的出现,迅速升高,如同夜色中的人形太阳,散发出阵阵恐怖高温。
“自杀吧,这样你能够少一些痛苦。”赫斯特高昂着头,眼神一片冷漠。
“是在你的右手上吧?”徐峰却突然问了一句。
赫斯特微微一愣,“你在说什么?”
“我说,你的灵根!”
说话之间,徐峰悍然出手,五指如鹰爪,死死扣住赫斯特的右手,突然狠狠一下拉扯,像是扒皮抽筋,将一条细长的火脉直接抽了出来。
“啊!你、你到底做了什么?”
失去火灵根的赫斯特,整个人就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火红色的长发迅速失去光泽,英俊的脸庞变得干瘪发皱。
好似在一瞬间苍老了上百岁,赫斯特转眼间就变成了一个风烛残年的老头子。
“火系灵根,五级,倒是有点出乎我的意料之外,还以为你只是三级火灵根。五级灵根修炼成你这德性,想想也是可怜啊!”
徐峰手里抓着赫斯特的五级火灵根,如龙筋般细长,似火焰燃烧,浓烈的气息令人望而生畏。
嘶!
徐峰张口一吸,就将整条火灵根,直接吞吸进去,造化天经一阵运转,变成了自己的能量。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这么强大?你到底是谁?”
赫斯特终于露出了恐惧的神色,他万万没有想到,区区一个暗榜第五十的强者,居然会强大到这种地步,直接把他的力量来源都抽去出来,更是当着他的面吞吃炼化。
这等实力,这等手段,别说是暗榜第五十了,就算是前三十,甚至前二十都不可能做到。
也许唯有踏入了神之境界的暗榜前十,才能够拥有如此匪夷所思的强大能力。
咔嚓!
突然,一只手掌从赫斯特的背后伸入,将一颗鲜红的心脏狠狠抓取出来。
当赫斯特试图转身去看的时候,他的脑袋被一爪捏爆,残缺的尸体倒下,露出了那位凶手的真面目。
猩红的双眼,森白的獠牙,一对蝙蝠般的肉翼张开,足足有三米长,好似装备了滑翔翼的运动员。
血族!
“真是废物般的东西,连一个东方人都杀不死,我留你还有什么用处?”
妖艳的男子一手抓着赫斯特的心脏,如同看待美味的食物,露出了贪婪的神色。
“你会吃人吗?”
看着眼前的血族强者,徐峰颇为嫌弃的问道。
“哈哈哈……吃人?我当然会吃人!从三百年前出生一直到今天,我吃过的人,恐怕连十万人都不止了。害怕了吗?弱小的人类?”
妖艳男子舔舐着森白的獠牙,狰狞可怖,如同黑夜中的恶魔。
“唉,我是说,你根本不懂怎么吃人?”
徐峰一声叹息,在吸气的同时,一股恐怖吸力爆发而出,滚滚如潮,仿佛遇到了黑洞,所有的物质都被狠狠吸入其中。
妖异男子的身体开始变形,被血肉横飞,隔着数十米外,整个人凌空化作一团血雾,被他直接吸入了口中。
区区公爵级的血族,也就比普通的天罡巅峰强上一筹,在实力上接近武者的半步神话。
但是在徐峰的面前,根本都不够看。
比起吃人,他才是真正的行家,曾经一口可吞日月星辰,亿万万生灵,尽化血雾融入体内。
随着血族男子的吞噬,徐峰很快就获得了他的全部记忆,在万千信息中,将各种重要部分筛选出来,迅速浏览。
“意大利的阿涅拉家族,传承两千年的血族世家,原来是看上了司徒冬雨的三阴聚灵体,妄图吞噬她的血脉,晋升成为真正的血族亲王。”
徐峰冷笑一声,直接离开。
遥远的意大利,一座千年古堡阴暗幽深,隐藏在郁郁葱葱的山林间,人迹罕至。
就算有飞机经过,甚至是卫星拍摄,都不可能发现这座古堡的存在。
因为这里是阿涅拉家族的祖宅,传承两千多年,处处都是刻画着古老神秘的魔法阵,将整座古堡都隐藏在其中。
砰!
一盏血灯轰然炸开,猩红的血雾,化作一缕黑烟消散。
阿涅拉家族的嫡系成员死了!
这支意大利最古老的血族之一,拥有着极其纯正的亲王血脉,任何一位嫡系成员,都可以拥有将近五百年的寿命,实力更是能够随着寿命的增长而不断增长。
头发花白的老管家,吓得脸色苍白,连忙小跑着去禀告。
可是,他刚走在半路上,一副古朴的棺材,凌空悬浮在了他的面前。
黑底金纹,古老而苍凉,散发出浓重的历史气息,像是横跨千年时空而来,充满了岁月的沉淀。
“恭迎亲王殿下!”
老管家单膝跪地,虔诚而卑微。
咔嚓、咔嚓、咔嚓!
棺材缓缓的打开,一位浑身笼罩在黑色斗篷下的身影,出现在了老管家的面前。
惨白的皮肤,俊美的容貌,一对獠牙森白而狰狞,那双猩红的眼睛,如同血腥的野兽在盯着猎物,随时可能将你撕咬成碎片。
“我感应到了子孙的消失,是谁在离我而去?”德鲁克亲王发出沙哑低沉的嗓音,像是歌剧演员在颂唱着优美的诗篇。
“禀告尊敬的亲王殿下,是您的儿子,马里诺伯爵。他在五天前去了遥远的东方,却在刚才,血灯突然熄灭,永远的失去了生命。”老管家毕恭毕敬的说道。
“东方啊,多少年没有踏足东方了!若不是忌惮圣山的力量,我们血族,早就把东方彻底征服了。”
德鲁克亲王平静的说道,似乎并没有因为失去一位儿子,而感到痛苦。
或者说,他已经活了过于漫长的岁月,早就失去了正常人的情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