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
这个我承认,不大胆的人,怎么敢造反?
至于放肆,这就有点言过其实了。
不过,既然你都说了,我就放肆给你看看。
“给我滚开!”我一心要将七爷留住,自然不会受这殊胜尊者的摆布。
两脚一个交替步,先是虚晃,然后侧身便走,我奔着那白光就去了。
“给我站住!”
这尊者被我钻了空子,眉宇之间有些狰怒,突然从后出手,一把按在了我的肩胛之上。
我的天!
这是一只什么手啊,力沉如山,瞬间就把我压了一个趔趄。要不是我丹田里含着内力,直接就得被他压的瘫痪了。
“滚开!”
我咬着牙关,忍着痛楚,一错身,挣扎出来,继续奋力往白光里钻。
可这家伙铁了心要将我留住,口中大喝一声咒诀,那白光竟然一下子消失了。眼前佛像是佛像,坛城是坛城,再没有什么光影之门。
我上前摸索了一下,绝无机关暗门,也就是说,这道门竟然真的是一扇虚空之门。
“我让你留下,你就得留下!”
殊胜尊者冷声道:“报上名来,为何闯我佛堂。”
还报上名来,老子现在把你活剐了的心事都有了!
“光门呢?”我转身怒喝道:“快,把这光门给我召唤出来,我要过去!”
“就你?想进西天佛国?做梦吧!”殊胜尊者幽幽道:“非我同道中人,敢朝坛城塔近一步,我就用法印诛杀了他。”
“去奶奶的熊!”我破口大骂道:“你要是真有这本事,为什么把我的兄弟刚才给放了过去?你倒是把他拦住啊。现在老子想过去,你又偏偏阻拦,我再问一句,你到底唤不唤这光影出来?老子可不客气了。”
“谁进去了?怎么可能!”这憨货竟然哼声道:“我掌管此门,怎么可能让人进去?”
他竟然还在自我吹擂。
“你丫的问问你们自己人!”我忍不住喝道。
这殊胜尊者抬眼看了看匍匐在地的癞头僧,那癞头僧颤颤微微点点头道:“回尊者,确……确实有人进去了,好像是个妖物。”
这尊者顿觉没面子,恼怒道:“混账东西,你看管的佛堂,为什么会有妖类潜伏?”
好家伙,甩锅甩的倒是利索,刚才还声称自己掌管此门,没人能进去。现在马上就改口了,将这看守职责推给了癞头僧。
“既然你现在知道有人进去了,就放我过去。我绝无他意,只要将我那朋友追回来就行!”我几乎有些恳求了。
“呵呵,绝不可能!”殊胜尊者幽幽道:“不管你那朋友是妖是灵,胆敢过去,也是死路一条。一个异端,还敢闯我西天胜境,简直是自寻死路。至于你,赶紧退出此殿去,你就当你的朋友已经死了吧。”
一时间,我肺腑里的愤怒值达到了顶峰。
偏偏此时一旁的癞头僧又火上浇油道:“尊者,不能轻易放过此人啊,这人刚才大闹佛堂,击伤了弟子不说,还……还将那些驼騩给捣毁了。”
这殊胜尊者一听,猛然转向我道:“当真都是你做的?你个小小的异道邪端,竟然有这等本事。”
一口一个异道邪端,我特庅的刨你家祖坟了吗?
我咬着牙,冷声道:“也就是说,他一旦过去了,我就没法将他追回了?”
“是!”殊胜尊者道:“而且,它死定了。”
“那要是我也过去找他呢?”
“第一,你不可能过得去,本尊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第二,就算你过去了,你也是个死。现在,回到我,你为什么闯我佛堂?你姓甚名谁?还有,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一听他说没希望了,我顿时两眼漆黑,心如死灰,他后面说的什么我都没听见。
“你听好了,我本来不想和你们纠缠。可现在,我下了决心,不把你这藏污纳垢的狗屁佛堂砸了,我难泄心头只恨!”我一字一顿道:“你不是想知道我姓甚名谁吗?老子就是你祖爷爷!”
我这次是彻底地爆发了!
追了这么久,眼看着就差一步,就能将七爷留下了,偏偏这群王八蛋不开眼。
本来我对他们就没好印象,现在,我就是要发泄一番。
“你这泼皮,怎么口无遮拦,污言秽语?速速给我跪下,恳请我法原谅。”这尊者听我骂他,竟然还一本正经教育起我来。
就你们,也配朝我颐指气使地发号施令?
“我现在倒是要问问你们了,你们出家之人,为何蓄养驼騩?称霸这片沙海?你是何居心,速速道来!”我一步步逼了上去。
“呵呵,不知深浅,你这是再朝我问话?”殊胜尊者嘲弄一声。
那癞头僧吃过亏,赶紧道:“尊者小心啊,此人大有来头,决不能轻视啊。”
“区区东方道门异端,何足挂齿!”
看着殊胜尊者那副趾高气扬的德性,我一改平时后发制人的作风,陡然间一个万里独行杀了过去,劈头盖脸就是一记大威德金刚印。
你不是密教番僧吗?
那我就用你们这密教的招式来和你会这第一招!
“大威德金刚印?”这尊者倒也识货,一眼就看出了端倪,不敢在充大,赶紧双手也结出一道法印,硬生生接了我这一招。
但他仓促之下,吃了没有重视我的亏,虽然接住了大部分力道,可还是被大威德金刚印的余威将他震出去四五步远,撞在了那坛城上。
“认得啊?那就好,小爷我给你换个不认得的!”我二话不说,马上更换修为,直接阳修,动用正经八百道门东岳宝诰的终极要义:“看好了,下来就是你说的异道邪端之法了!”
我今天就是要教训教训这群自以为高高在上的番僧。让他们知道知道,东方道修绝非浪得虚名。哪怕是在下去百年千年,这片土地上也还由不得他们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