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铖在回京途中便已经是做了最坏的打算,可是他实在是没有想到,这一天会来的如此之快。
“翊王殿下,请。”
司马大将军恭敬的对着男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燕铖抬头,目光深沉的看着不远处的小姑娘,晦涩的眸子里似乎是有什么情愫在翻涌。
“什么情况?翊王殿下是犯了何事?陛下竟将司马大将军来派来了。”
“不知道呀,要说这一次的崖关翊王殿下可算是立了大功,可谁知一回京城竟是这番待遇,实在是不应该呀。”
“而且要知道陛下可是想来很器重翊王殿下的。”
“……”
见翊王殿下被带走,在场的众人跟不由的分说道。
不过他们想来以翊王殿下的那么久以来的品行,实在是不像会做令陛下不悦的事情呀。
“殿下,到了。”
燕铖下了马车,见赵公公早已经是在此处等候他多时。
赵公公恭敬道:“翊王殿下,陛下已经在景阳宫等候您多时了。”
“嗯,有劳公公了。”
燕铖跟着赵公公一路走到了景阳宫门口,看着头顶上方那门匾上三个金灿灿的大字,他的神情都变得有些严肃了起来。
深吸了一口气,正要进去,一旁的赵公公突然的出声提醒道:“今日陛下心情不好,殿下需得多加忍让才是。”
听了赵公公提醒的话,燕铖跟赵公公道了谢:“嗯,谢公公提醒了。”
陛下先前说过,待翊王殿下来时,无需通报,让他自行进来便可。
此刻的殿内安静至极,燕铖进去时,外殿空无一人,连个宫女太监的影子都不曾见到。
他又接着往里面走,终于是瞧见了不远处坐在榻上的人影。
待他走进时,发现男人的脚下还跪着一个人。
大暴君坐在榻上,面容冷峻,今日他难得的没有穿龙袍,而是穿着一身便服,手中拿着剑,正拿着锦布仔细的擦拭着。
燕铖看了一眼他手中的剑,上前一步,恭敬道:“儿臣拜见父皇。”
听着他出声,正擦着剑的男人头都没有抬一下。
见男人未应予,燕铖还是就着方才半跪的姿势一动不动。
将剑身擦的差不多了,大暴君微微抬手,那跪下地上的另一人便上前,接过了他手里的锦布。
“你先下去吧。”
“是。”那男子起身,恭敬的对着男人道:“属下告退。”
直到那人转过身,露出了脸,燕铖看着他有些眼熟。
“莫要看了,这人是朕派去跟你们一同去崖关的探子,你瞧着应该是眼熟的。”
燕铖收回了目光,何止是眼熟,这人先前也只不过是一个普通的侍从罢了。
所以,也就是说,这假扮侍从的探子,早已经是将一切都告知了。
大暴君站起身,手里拿着剑,开口道:“你可是朕如今手上的这把剑,是何人所赠?”
燕铖抬头,看着男人手中拿着的剑。
那剑瞧着跟寻常的剑并没有什么区别。
“是朕十三岁那年还是太子的时候先皇赠给朕的,这剑上沾过无数人的鲜血,贪官污吏、衷心的或不忠心的,甚至于就是这把剑,还沾染过先皇兄弟手足的鲜血。
还不止如此,先皇用这把剑出过征,杀过蛮夷人,斩过鞑靼的两任王,而朕也用这把剑上个战场,用这把剑砍了那西冥王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