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笑面露郁色,严嬷嬷看在眼里,亦是知晓她在忧愁着什么,弯起眼睛,“这才生完孩子,身段当然比不得之前,再过几个月便会慢慢恢复过来的。”
盼笑怔住,一时哑口无言,这房中的事她也不好同严嬷嬷说。坐月子的期间,她有心想和封胜分开睡,但是封胜当然不会答应。
夜里,封胜惯常要搂着她入睡,自从生产完之后,她奶水足,因为有乳母,她免不得要起夜把多余的挤出,前几回她也没有出里间,直接背着身,在严嬷嬷的帮扶下排挤胀鼓。
突然有一日,封胜声言不用严嬷嬷,由他来时,盼笑彻底惊吓到,断然拒绝,好在他没有坚持,但后来心里头到底是怕他做出失当的事情,她便同严嬷嬷相商。
因为还在坐月子,严嬷嬷还是唯恐封胜克制不住,也就顺着盼笑的意,两人每天夜里都悄悄的去耳房里挤压。
然而终究是防堵的了这头,却防堵不了另一头,将生产完时,封胜虽然夜里揽着她的腰肢入睡,但还算心无旁骛,手是极为的老实。
不过随着分别的日子越来越接近,封胜的手臂伸去的地方愈发刁钻。她当然是严词拒绝,并严明坐月子期间不能行房。
好在封胜化身野兽之后,还存有一丝的人性,最后还是松开手来,只是搂住她的身子继续睡。
今日正好是她出月子的日子,之前搪塞的借口不能再用,想着等会儿夜里将和封胜同处,他憋了那么久,定是不会再隐忍。
想到这,又用手摸了摸腰肢上软肉,如今她可一点儿不想让封胜见到她未着衣裳的样子。
严嬷嬷心思都在量身的事宜上,待盼笑入了正屋,就让等待的绣娘开始量身。
盼笑见来的四位绣娘,分别给她量着尺寸,细致入微,但是太过迂缓,“不用过多,只需几身便可。”
在旁的严嬷嬷面上一僵,唯恐绣娘说些不该说的,急忙开口道:“姨娘莫急,虽说只需裁几身,但还是马虎不得。”说罢,又嘱咐几位绣娘动作快一些。
盼笑目光在严嬷嬷的面上停留了片刻,总觉得那里有一些怪诞,然则这时绣娘让她转身,故这份猜疑只在脑海里一闪而过。
夜幕时分,虽说心里头不愿,但是盼笑还是早早的在严嬷嬷服侍下沐浴完,更深夜静,戌时末也不见封胜归来。
盼笑等了一会儿,心知如今战事迫在眉睫,封胜虽然人留在慈州,但事宜并不会停滞下来,每日送至的案牍络绎不绝。
哄好儿子和女儿,才从隔壁房回到正屋,这会儿天已经到了亥时中,绿罗将盼笑身上披风解开,“郎君还不知晓几时回,姨娘不若再看会话本儿?”
盼笑微微颔首时,外头就传来声响。
过了片刻,封胜跨进屋内,看到迎向他的盼笑,略微一愣,这才想起今日是她出月子的日子。
于是匆匆进到耳房,盼笑看着封胜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