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也顾不得那么多,便有些气闷的朝那已走出几步之遥的人朗声嚷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中元节那日,我在经河河畔瞧得可是一清二楚。”
本已经走远的盼笑,听到此话便停住了脚步。
转过身来,望着孙修远,见他满脸毅然,便问道:“你看到什么了?”
中元节那日,想来是被他瞧见的应该是她和韩青两人。
孙修远见她一脸泰然,满不在乎的样子,便继续说道:“看到什么?那在河畔时,你不就同一个男子依依相伴,夏盼笑,没想到你是如此朝三暮四之人。”
依依相伴?盼笑有些恼羞成怒,心想好啊,你自己同那张家女搅在一起不说,转过头来却说她的不是。确实当日她有故意亲近韩青之意,但离他说得依依相伴,可是缪以千里。
且当时还有韩青的女儿一路同行。
也不管他如何作想。
故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转身继续往前走去。
那孙修远见她不反驳,便认定她是移情别恋,负了他。
哀叹一声:“你怎如此狠心,要不是我去衙门里告发那封胜,你如今怎会安然无恙。”
盼笑惊愕的回头,有些怀疑自己方才听到的话。
被这让人惊骇的反转给定主了身,万万没想到那封胜之事竟然是这八竿子打不着的孙修远去衙门告发的。
良久,盼笑才缓过神来。
眼波微颤喃喃问道:“你怎么知晓的?”
孙修远哪里知道他可把盼笑给害惨了,如今那上山当了土匪的煞神,可还怀疑是她所为。
见盼笑面色愕然不已,孙修远便继续开口说道:“中元节那日,我在经河边时就瞧见你和那陌生男子在一起,见后来你同他分开之后,进了一个巷弄里,便打算从巷弄的另一头穿过去寻你。却不想听到那巷弄里的隐晦之言,见你被那封胜发现,便回转急忙去衙门报官去了。”
盼笑哑口无言,这孙修远怕没有说实话,倘若真为了救她,怎不当时就出声去寻人来救她,定然是她被发现时,他就吓的跑掉了。
盼笑猜的也八九不离十了,那孙修远确实吓的一抹脚跑回了家,进了房就用棉衾盖住脑袋,一夜都未闭眼。
心里挣扎了一夜,翌日天还未亮,才去了衙门告发了封胜。
盼笑讪讪然的笑了一声:“那我还得谢谢你了。”
孙修远没听出她话中的嘲讽之意。
连忙说道:“笑笑,我无需你的道谢,我只盼着我们俩能像以前那般,只要你点头,叫我去死我也愿意的。”
盼笑幽幽垂下眼眸,脑海里浮现出那夜封胜那张暴戾恣睢的脸,再看向这害得她被冤枉的孙修远。
眉目拧扯。
手中捏成了拳,心中愤愤不平。
再瞥了一眼那孙修远。
便出声道:“叫你死倒是不用,孙修远你过来。”
说完便朝街角的一条无人的小巷而去。
孙修远虽满腹狐疑,但还是随即跟着盼笑走进了巷弄。
还没站定,就见走在前面的盼笑停住了身。
回过身来时,只见她眼中一片暗霾,孙修远被她突然间的神情变得有些不安。
刚想出声询问。
便见那伫立在前的盼笑,一脚向他的胯骨之下踢去,孙修远全然没有防备。
顿时痛的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