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盼笑终于听到那久久不出声的人开口说道:“之前在破庙之时,虽然迫不得已,但终究让你清誉受损。”
盼笑有些错愕,他怎么又提那夜之事。满腹疑惑盯着他那被烛光映在窗棂上的暗影。
只见他忽然转过身来,垂目淡淡看着她,迟疑了片刻,说道:“我会想办法入石阳县,当面向你爹娘提亲。”
盼笑没成想他还对此事耿耿于怀,这世如她那般清誉有损的,要么绞了头发当姑子去,要么一尺白绫悬梁而去。
那封胜如今为了她的清誉而被迫出口说要娶她,让她心中不安,连忙开口说道:“其实当时就你我二人,就当没有发生过,只要我们都不说,不会有人知晓的。”
说完又想到那夜还有魏曼蓁,又补了一句:“魏真那,只要你开口,想来也会守口如瓶的。”
盼笑自以为这番说辞,让他有个台阶下,在她看来这封胜口中说去她家提亲,可那脸却是满脸阴郁,显然是被逼无奈。
封胜随着她这番话说完,脸上赧然间一片阴霾,没想到她这般不以为意的说出这种离经叛道的话来。
仿佛置身事外,说的不是她自己一般。
眼中闪过一道冰冷的光芒,睨了一眼,讥诮问道:“当作没发生过?”
见盼笑点了点头,全然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脑海里又浮现出方才她同魏真一块儿从温泉处走出来的样子。
倏然之间,盼笑便觉察到矗立在那的人此时目光有些蚀骨,直直的盯住了她。
唇边勾起一丝冷笑,说道:“好一个放荡女子,这般不知羞耻的话也说的出口,让在下不得不刮目相看。”
盼笑一怔,原本内心深处告诉自己随便他如何怒斥都随他。可这番刺耳的唾骂,让她顿时耳红面赤,羞辱难当。
憋不住气,抗声嚷道:“我说的有何错?封胜你不要得寸进尺,次次羞辱于我,兔子急了还咬人,泥人还有三人脾气。”
封胜拧着眉头,冷冷的说道:“何错?难道你丝毫不在乎清誉被毁?”
见她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
封胜万般不解,触怒沉声告诫般的说道:“你可知你以后会面临如何地境地。”
盼笑瞥了他一眼,继而说道:“大不了绞了头发当姑子去。”
封胜未料她有如此想法,语带讥刺说道:“你这般作态的人也不想想有没有尼姑庵敢收你。”
“你,你。”盼笑憋屈的气恼不已。
盼笑瞧他的眼神里突然升起一股厌恶,在他再开口怒斥之时。
终于忍不住讽刺道:“正好啊,既然你认为我这般寡廉鲜耻,用不着你忍辱娶我,置于你说的清誉受损,你更无需介怀。反正我这身子不仅被你看了,还被魏真也看了,且他可比你看的多上许多,倘若我真要人负责娶我,那也是嫁给他比嫁给你合理多了。”
盼笑话音才落地,只听“砰”的一声,那放着那件狐肷褶子大氅置衣架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