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有所感,两人目光交汇。
盼笑不自在的错开眼。
等她再转过头来时,那封胜早转身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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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继权这边往公金罗走了过来,尽量心平气和的说道:“帝姬还请见谅,此去慈州路途遥远,倘若有何不妥的,请多多担待。”
公金罗哼了一声,讥讽道:“少在那假仁假义,孙继权你就是一个贪生怕死的小人,为了苟活,倒戈不说,竟然干起了匪贼强掳人的勾当。”
孙继权听罢,平和的脸色有些挂不住。
他奉命到石阳县梦查山剿匪,后因自己鲁莽灭裂,被活擒住,抓到了梦查寨,即便是那时,他也为未有一丝为了苟且苟活而有倒戈之意,直到他见到了封胜之后,他的心思才一改故辙。
短短不过两月,他虽然被扣押在梦查寨中,但却允许他在寨中走动,和山寨的人接触越深,孙继权才越发惊觉,这近两千兵役,竟然是颠簸流离的流民。
不仅如此,还有近上万的流民被封胜安置,孙继权这才对封胜另眼相看。
多番接触,孙继权才觉在这荡平乱世,群雄逐鹿,封胜无意有千丈凌云之志气乃一代枭雄也。
如今老皇帝昏庸无道,被佞臣把持朝政,为了苍生百姓,孙继权自认去暗投明,并未过错。
被公金罗一顿怒斥,孙继权面目愤慨,不想跟公金罗多言,正要拂袖而去。
只听见一个清脆的女声唤道:“孙大人,请留步。”
孙继权回头一瞧,才发现那马车车门边的夏盼笑,满脸愕然,夏主薄的女儿怎会在此。
盼笑见公金罗和孙继权两人剑拔弩张的情形,暗叫不妙,形势迫人,为了口粮不得不在孙继权被公金罗骂走之前开口留人。
一整天,她就未喝几口水,那安德帝姬车厢的水她更无法开口讨来喝。
如今要是在把孙继权得罪了,只怕她们一路更为难过。
她这一声叫唤,不止让孙继权回过头来,连那已走开一段距离的封胜也回头看了过来。
盼笑记得之前在石阳县驿舍之时,见她跪在公金罗屋中,当时孙继权就出言帮她,在书中孙继权也是仁义之士。
想来好言想说,并非难事。
便下了马车,走到孙继权身前躬身行礼道:“孙大人,还请莫要对帝姬置气,帝姬本就有恶食症,想来大人孙你也知晓,恶食症本就让人容易是情绪失控,再加上这一路颠簸疾行,帝姬又口渴难耐,故才一时控制不住。”
公金罗一听盼笑之言,当即想要出声喝阻。邬元嬷嬷连忙拉住公金罗,如今情势所迫,盼笑相求宥恕,已是无奈之举,低声在安德帝姬耳畔说道:“莫要再说了,算老奴求求帝姬了。”
公金罗看着邬元嬷嬷不住的摇头,最终负气转身回了马车车厢。
孙继权瞥了一眼回身而去安德帝姬,见盼笑还仰目望着他,随即回道:“不敢同帝姬置气。”
盼笑见他没听出她想表达的重点,无奈之下直言说道:“孙大人,帝姬是因为没水喝才发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