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那尚平全然一幅不听邬元嬷嬷说话的样子。盼笑心急不已,再多等一日就可,万不能功亏一篑。
看着邬元嬷嬷无奈得转身,盼笑连忙从马车里出来,抽抽噎噎得疾步跑上前,惊慌说道:“嬷嬷不好了,帝姬又抽搐起来了。”
邬元嬷嬷心底一惊,赶忙回了马车上,只见公金罗卧躺在软垫上,并未抽搐。
随即明白了这是盼笑故意说给那尚平听的。随后进来的盼笑哭腔嚷叫道:“帝姬,帝姬。”
凝心,凝秀那还不能明白,顿时车厢里响彻惊天动地的哭喊声。
尚平在外一听,还以为安德帝姬死了不成,赶忙让军医去马车里看看。
邬元嬷嬷轻声在公金罗耳畔说道:“帝姬,老奴求你了,就这一次。”
公金罗脸色苍白,可眼中满是不愿,见车厢里的哭天喊地的三人,邬元嬷嬷也眼含泪水。
在军医赶来的最后一刻,抽搐了起来。
所幸安德帝姬本就虚弱不堪,也无需装病,她那模样本就萎靡。军医一见抽搐不停的公金罗,也不敢轻易下定论,尚平别无他法,只能再等上一日。
匆匆一晃,已到黑夜,盼笑卧在马车门边,久久没有入睡,寂静的山麓脚下,除了虫鸣声外,静谧的无一丝声响。
“笃笃”两声的敲击马车门的声音,瞬间惊醒了车厢里的人。
盼笑警觉未先回话,轻轻得咳了一声。那马车门外便有人出言道:“末将奉骆江府太守之命,前来救安德帝姬。”
盼笑往邬元嬷嬷看了一眼,见她点了点头,盼笑随即打开车门,只见守在马车边的几个守卫已倒在地上,门外站着一个魁梧将领。
见开门的是一个貌美小娘子,徒然一怔。
盼笑见他直直盯着她,娥眉微皱,出声提醒道:“帝姬就在马车里,事不宜迟,还请将军辛苦带路速速离开。”
回过神来,连忙点头应下,盼笑也赶忙回到马车里。
从马车窗往外一瞧,见人果然全部东倒西歪的倒在了地上。
今日夜幕降临之时,当盼笑看到那包迷药,便知道骆江府派的人已经来了。
如她谋划那般,悄然把迷药入食用的水,果不其然如她所想。
正准备把车窗关上,地上那反光的红褐色血痕闯入盼笑的视线,心底一惊,一把推开车窗,只见那东倒西歪的人全部倒在血泊当中。
那个叫尚平的副将颈脖处满是鲜血,盼笑忿然作色,推开马车车门,朝着骑行在前的人嚷声问道:“你把他们全杀了?”
那马背上的人回过身来,见是方才那个貌美小娘子,只是此时脸色惨白,满脸愤慨之色。
“杜绝后患,不然不出一个时辰,他们就会醒过来,到时再追赶而来,只怕护不周全安德帝姬。”
盼笑颓废的坐回马车车厢内,怅然若失,她从未想过会因她之手,死去这么多人,而方才那人说得话她却无法反驳。
心中愧然。
邬元嬷嬷看着她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用手轻轻握住她的手,安慰道:“不关你的事情,别想那么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