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帅,并不知是何方所为。”将兵满头冷汗直流,见封胜听他说完,脸色更加灰暗。
随即又说道:“安德帝姬应该是一同被劫走了。”
封胜双眸深不见底,沉声问道:“尚平呢?”
将兵回道:“并未见到尚平副将。”
封胜脸上沉寂一片,随即吩咐道:“姜斗,姜三,你二人领兵西下秦岭北麓打探。”
姜三见躺在那半死不活的易天,心中悲痛不已,听封胜下令,连声应下。
心道一定找出敌寇,枕戈待旦,矢志为易天报仇杀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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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安德帝姬不易颠簸疾行,花了五日才赶回骆江府,骆江府太守在城门相迎。
礼数周全,一路送安德帝姬到驿舍,即刻安排大夫给公金罗医治。
直到日暮时分,才从驿舍回太守府邸。
凝心感喟道:“这个骆江府太守真当是宅心忠厚。”
凝秀看着满屋被送来的所用之物,点头附和道:“虽然都不是贵重之物,但却已面面俱到,一应俱全了。”
邬元嬷嬷才把浑浑噩噩的公金罗安抚睡下,从内室退了出来,嘱咐凝心,凝秀把应用之物清点归置起来。
虽然邬元嬷嬷未叫盼笑一同归置,但她也走过来帮着凝秀,凝心一起收纳归置起来。
邬元嬷嬷往盼笑看了一眼,从那夜被救之后,就能感觉出她情绪一直就颓丧低迷,也难为她小小年纪就经历这般浮沉风霜。
因安德帝姬被迫远离石阳县,如今有家不能归,能在她这个年纪含垢忍辱已是难得,邬元嬷嬷对盼笑便多了几分怜惜。
匆匆一晃,又过了几日,公金罗经过几日调息,人逐渐好了些,盼笑给她按压穴位,疏通经络就从内室退了出来。
凝秀从庭院回廊往里钻了进来,轻声唤道:“盼笑,那个耿吴将军又跑驿舍来了。”
盼笑娥眉微微皱起,说起这个耿吴来就有些烦闷,也不知怎的,日日跑这驿舍来,今日送这来,明日送那来,且次次毫不掩饰得就往盼笑身上瞧。
弄得众人皆知,让盼笑好不自在,听凝秀说那耿吴又来了,赶忙躲进了偏房里。
耿吴进了驿舍后院,就来回瞧,全然没有一幅遮掩的模样。
凝秀见他探头探脑的样子,笑道:“耿将军在看什么了?”
耿吴直言道:“怎没见她?”
凝秀当自己没听懂,疑惑不解般的问道:“她?你说邬元嬷嬷?”
耿吴眉头一竖,见她一脸揶揄,脸色一沉。
“我是说夏小娘子。”
凝秀见他这样,看着怪吓人的,也没那心思打趣了,连忙转了话头。
“耿将军今日又是送什么来了?”
耿吴把手中的包袱丢给凝秀,眼睛却盯着后方,回道:“这是太守送给帝姬的补药。”
凝秀躬身行礼:“劳烦耿将军了。”
凝秀瞥了一眼,这耿吴作为将领,就算是安德帝姬,又何须他日日亲自前来。
每次来那眼珠子像长了爪子似的牢牢的锁在盼笑身上,真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