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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还是不小心晃到了一眼,她发誓她真的没有想看,就方才那惊鸿一瞥,让她惊惧万分。

趁着这会儿,没有束缚,撑起身来,想要朝门外跑去。

只不过脚才沾到地上,就被那人一把拖住,丢回了罗衾上,被他摁住了身。

她只觉脚上的皂鞋被一只一只扒了下来,被那人“咚”的一声,扔到了里屋的地上。

盼笑侧目看去,本成双成对穿在她脚上的皂鞋被他丢在屋里的角落,分各两头,形单影只。

盼笑一滞。

让她想起从因安德帝姬被迫离开石阳县,一路上的委曲求全。因她那封求助信而死去近百兵将。掉下悬崖却还奋力想要救她的耿吴,种种压抑在心中的悲恸涌上心头。

惊恐的看着他,那堵在两边的手臂让她无法移动半分,眼眶里的泪水登时流了出来。

泣不成声,泪水瞬间沾满了一脸。

悲从中来的盼笑,涕泪交流,好不狼狈。

他抬起手抹了抹她的眼泪。

见她这般撕心哭泣,他终于开口说道:“我不动你。”

盼笑本哭的稀里哗啦,听到他说了这话,眼波微动,终于那哭泣声止住了。

目光闪动,随即哼了一声,讥讽道:“你方才也说只抱一会儿,你以为我还会信你不成,言而无信之人。”

说完之后,才觉他与她如此之近,而这话从她哭过之后瓮声瓮气的口中说出来,竟然有那么一丝娇嗔之意。

再见他一抹似有似无的弧度浮于唇角,刹时间面红耳赤,把脸瞥到一边,不敢再看他,只敢盯着身旁的那只瓷枕。

房屋里又陷入一片静谧。

入耳的只有那呼吸声,盼笑以为她说完这番话之后,会惹的他又触怒,可方才见他嘴角上扬,显然没有惹怒他。

盼笑等了片刻,可却久久没听到他回应。

疑惑的抬眼往他看去。

却不想他汗珠顺着额间,正好落入她的眼中,盼笑顿时全身颤抖,又想要挣脱站起身来。

男人的臂膀犹如焊铁般的放在她的身侧,任她如何撼动都没有分毫移动。

片刻之后,盼笑终于停了下来,这般徒劳的挣脱,让她耗尽了所有的力气。

他垂目直直看着她的双眸,慢慢的低下头,再附到她的耳畔,用嘶哑的声音说道:“我这次说到做到。”

他冷不防的再次靠近让她一时愣住。

他握住她的手,慢慢的牵引而去。

盼笑顿时明白他是何意。

这人所谓的不动和她理解的不动显然是不同的意思。

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来,可奈何他不费吹灰之力便让她无处可逃。

盼笑立即双颊绯红,双臂用尽全力之后便只剩下软绵之感。

封胜抬起头来又晦暗的看着她,见她幽幽垂下眼眸,昏暗的烛光映衬她的脸庞,反衬的面容更为惊鸿。

他又倾身凑到耳边,那粗重的呼吸声又在耳畔响起。

那只被握住的手,放入了锦衾之下。

盼笑顿时紧闭双眼,心里一遍一遍的默念着,这一切都是臆想。

盼笑闭着眼,耳畔传来屋外的声响,惊醒了本就浅眠的她。

想起昨夜,那人双目泛红,死命的抱着她不放,那猛虎之药极至,盼笑只觉两只手现下都无知觉般,身上汗腻的让她更为不舒坦。

幸而屋里只有她一人,这让她稍微自在些。

正打算爬起来,趁着没人先回逸翠苑,可惜往往都是天不遂人愿。

只听屋外传来开门的声响,盼笑心慌的把锦衾拉起盖在身上,那可恨的人昨夜说不动她,可除了最后关头他没动以外,他对她做的那些事,对她来说,他说的不动与她理解的有天壤之别。

盼笑刚把锦衾盖住身,就见封胜进屋来了。

赶忙闭上眼,不敢再看他一眼,如今脑海里面都能浮现出他微微扭曲布满了汗水的脸,她只觉窘迫万分,不愿面对。

可惜这一切不是她所盼得,只是她的臆想而已。

封胜还是一如既往的卯时就起身,虽然睡了不到一个时辰,但他并未有一点疲惫的模样,依旧每日半个时辰的时间操练,再回屋沐浴更衣。

早间回屋时,看着那满脸倦容,长发凌乱,睡得扭七扭八,歪歪斜斜的盼笑,便吩咐婢女不用叫她。

到了巳时末,特意从衙署驱马回军府,问了婢女,称还未起。

封胜微微皱眉,这都快午时了,没成想她竟然还未醒来。

进了屋,见那锦衾盖的严严实实盼笑,那紧闭的双眼,睫羽微微颤动着,他便知只怕已醒来。

那唯一露出来的肩头肌肤瓷白细腻,只是上面密密麻麻布满了晦暗的痕迹。

床畔,凌乱地挂着她的衣衫。

见地上掉了一件藕色罗布,封胜眉头一挑,随即想到了这是何物,迟疑了片刻,还是走了过去把昨夜被他随手丢在地下的亵衣捡了起来。

再放在她的枕边,垂目淡淡的看着还紧闭着双眼装睡的人。

无奈过了许久,那床榻上的人还是不敢睁眼。

经过了一夜,屋里还是弥漫着一股淡淡的含混的气息。

入鼻并不好闻,封胜瞧了一眼紧闭的窗户,跨步走到窗边,一把推开。

顿时鼻息里灌满了清爽而新鲜的空气。

封胜再回头看躺在床榻上纹丝不动的盼笑,思忖片刻,最终抬步出了房门。

盼笑听到关门的声响,悬挂在半空中的心,终于落了下来,如今叫她直面他,她真不知如何是好。

想起昨夜的一切,心中怅然万分,除了委屈,还有那堵在心口上万般的憋屈。可事已至此,她如今也奈何不了他,唯一可以聊以慰藉的便是,昨夜他似乎有承诺日后可以允诺她任何一件事情。

或许当那封告发信真落入他手中时,这个承诺能让他放过她也不无可能。

只听“吱呀”一声,房门又被推开了。

盼笑心中怨念,这人怎么一会儿进一会儿出,真真磨人。

赶忙又闭上了眼。

不过这回进来是两名婢女,两人互看了一眼。

进了屋,从外间掀开帘子往里瞧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