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头贴着她的耳垂,声音更是清冷的让她哆嗦不止:“苟合?暗通款曲?你若觉得委屈,我遣人去石阳县接你爹娘,兄嫂来慈州便是。”
显然这人被她激怒了,盼笑对方才一时没人忍住而懊恼。
这人她接触了一段时日,也算有些了解,定是说到做到之人,只怕真有可能去石阳县把她爹娘,兄嫂接到慈州来。
到那时更无可能远离弊祸。
斟酌了下,转了话头。
“我父亲乃石阳县主薄,怎可轻易出远门,况且我哥哥也不能随意就向书院告假。”
盼笑屏住呼吸,只希望这番话让他歇了方才的念头。
却不想那人并未回话,竟然把那只握住她肩头的手,顺着她的左肩绕到她的右肩,一下将她箍住。
盼笑顿时惶恐不安,用手捶他臂膀。估摸经了昨夜之后,他再也没了顾忌,做起这些事来得心应手,毫无之前那般正经八摆的模样。
想到昨夜,他说的那句可允诺她任何一件事的话浮上心头。
男人那时承诺的话也不知做不做得数,这事可还得再确认下,用手抵住在身前,再尽量往后仰了仰。
随即问道:“你之前说过要允诺我一件事,可还记得?”
只见她问完之后,那本埋着她纤脖里的人立即抬起了头来。
想了想,道:“这件事不行。”
见他那正气凛然的回道,如此从容不迫的作态,让盼笑忿忿不平,果然前世人说的不错,床笫间男人说的话信不得。
封胜其实中心有些赧然,想来昨夜说出那番承诺时,显然是埋下了隐患,现下想想他只怕有许多事都不能应承,还真真是自食其果。
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竟然也成戏文里那白面小生般做出哄骗之事。
垂目看着她那充满怨念的双眼。
怔了怔,说道:“我既然说过要允诺了你,自是不会食言。只是这件事不妥。”
盼笑瞠目结舌,一时语塞。
就未见过如此厚颜之人。
奈何封胜喜怒不形于色,即便他现下窘迫万分,但那面不改色的模样。
让盼笑看不出半分来。
不管如何,他说要允诺她一件事的承诺已确认下,只要他要认下,以后自然好说。
至于回石阳县她早有其他的法子,这个承诺当然还是用在以后,倘若之后那封告发信落入他手之时,再让他信守承诺也不迟。
忽然间,
只听到身后传来一声“咯吱”的轻轻的脚步声。
盼笑心底一惊,赶忙扭头往后一瞧,那朱管家站立在那屋檐之下,那门边还伫立着两个守卫。
这才缓过神来,只怕这般搂搂抱抱早已入了那几人的眼。
自己茫然不知。
蓦地想要推开那还紧紧箍住她身子的人。
…
朱管家冷汗直流,方才他随着盼笑出来后,就自觉离得远些候着。
没想到之后两人竟然抱在了一起。
见两人这般模样,那还敢多看,心知这自带煞气的家主只怕不愿让旁人看到这般情形。
暗中留意着两人,打算自觉离去。
可奈何这逸翠苑在僻静角落,无后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