郢大贵,丁婶自然也是一夜未眠。
悬心吊胆的等了一夜,到如今也还没有半点找到人的音讯。
封胜矗立在郢大贵家后院的山丘之上,整个郢家村尽收眼底,脸色如常,一贯的清冷看不出情绪,但那青筋凸起紧紧绷紧的手臂,便知他在极力抑制那一触即发的怒气。
封胜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围拢在郢大贵家四周的村民,一夜搜寻未果,他躁动的心再也按耐不住,昨夜他料定盼笑不可能离开郢家村。
想着找到她时,势必好好训诫一番,却不想推测谬误,到如今天以大亮,而人却毫无踪影。
难怪不介怀是否当平妻,她显然根本就不以为意。
姜三通宵达旦,早已身心疲惫,遥遥的看了一眼矗立于山顶处的封胜。
方才去田间地头又寻了一遍,自是又没寻到人,脚下迟疑片刻,屏着气硬着头皮,还是抬步走了过去。
还没走近,便听到紧握双手而发出的咯咯作响声。顿时紧绷起神经,停下了那本抬起的步伐。
姜三跟着封胜久了,那还不知这时候得赶紧离他有多远就多远。心中正在挣扎要不要先逃遁,可惜才夷犹片刻。
上风处传来一声冷淡的声音:“没有找到?”
姜三抬眼一看,见封胜此时一脸沉寂,只怕已在暴戾的边缘。姜三揣测这已到了封胜的极限,见这般,便出声安抚道:“小娘子脚程估摸走不了多远,听那丁婶说,昨夜小娘子询问了到县城的路程,或许小娘子现下去县城也不无可能?”
封胜蹙眉,如今他到慈州不过几月,正是至关之时,慈州一州令六县,营寨围在慈州各个要道,待五月中魏曼蓁归慈州,他便要领兵南下,攻益州并梁州。
至今慈州几个营寨务需他亲自巡防,自是耽搁不得,再郢家村耽搁一夜已是不妥,今日他必要去上河营寨,而现下人影都未见到,他如何能镇定。
瞥一眼随后而来的姜斗,封胜沉声令下:“你们都留下继续寻人,我先去上河营寨。”
姜斗一听,正要出声推却,旁边的姜三一把拉住他,用眼示意他闭嘴。
姜斗一向听弟弟姜三,便不再出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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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胜走了两日,姜三等人还是未寻到人,盼笑犹如人间蒸发了般,姜三心急也无用,郢家村已耽搁了两日,叶生石带了一队人马去了县城也未半点踪迹可寻。
无奈三人会和,商榷了一番,姜斗留在县城继续寻人。姜三,叶生石继续南下石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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郢家村。
待姜三那拨儿人走了之后,盼笑那唯一能吃的馒头也吃没了。
盼笑从那土炕的炕窑里爬了出来,满脸沾满了草木灰,发髻凌乱不堪,此时天已黑透,郢大贵,丁婶早已入睡。
任谁也想不到,盼笑竟然从头到尾都未离开过丁婶的家。
那炕窑入口极小,但里面却正好可以容下一个人。
盼笑胆战心惊的藏在里,本以为把那叶生石糊弄过去,翌日就能从炕窑里爬出来,却不想封胜半夜赶来,让她生生在里多呆了两日。
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