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还站的住,立马走到桌前。
抱着酒罐也喝开了来。
封胜漫不经心地看了三人一眼。
手在酒碗边来回摩挲,见他们三人自斟自饮,眉头一挑,倏然间方才被三人阻拦而升起的阴霾消散了一大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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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空荡荡前堂里,只有桌上一盏油灯,光线昏暗,这会儿只有酒碗相撞的“嘭嘭”声在堂厅回荡。
身后那被敞开的驿舍大门,忽然传来一阵马儿的嘶叫声。
正在喝酒的几人,纷纷扭过头向外看去。
只见一个身躯挺拔的人冲进驿舍来,着了一身浅灰色的衣袍被雨水浸湿,呼道:“可还有房投宿?”
待人走进前堂之后,堂厅里的人才看清来人。
姜三已喝得茫茫然,晃眼瞧了瞧,喃喃说道:“这个人怎么如此像骆江府那个叫耿吴的。”
封胜猛地站起身来,越过来人,往他身后瞧去。
进来的男子见柜台上无人,听都堂厅里发出声响,侧过头去,便看到封胜。
耿吴眉头一皱,他怎会此?
接着身后传来脚步声,暗叫不妙,正要回身往外走,却为时已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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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已到亥时末,一路颠簸。
盼笑早已疲惫不堪,在马车里昏昏欲睡,今日路上一耽搁,到了这个时辰都还没赶到驿舍。
本以为今夜只能将就在马车上睡一晚。
倏然间马车窗被敲响,接着传来耿吴的声音:“睡着了?”
盼笑睁开眼,勉强撑起身来,“没有,出了何事?”
窗外传来耿吴喜悦的声音,“今晚有地方住了,前面的驿舍还未打烊。”
盼笑赶忙打开马车车窗,朝前看去,只见远远的地方闪烁着些许微光。
“太好了!”
盼笑顿时欣喜不已,没想到竟然如此之晚,驿舍都还未关门。
坐了一日马车,且又下着雨,虽已到了初夏。
但深夜时分还是有些冷。
她勉强在马车里撑上一晚也无妨。
可此时又冷又下着雨,耿吴和车夫早已被打湿了全身。
车夫之前淋雨后就病了许久,这才好上没几日,倘若在雨夜里吹上一晚,只怕第二日又得病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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驱马快于驾马车,盼笑赶忙催促耿吴先赶去驿舍,耿吴见她一脸愉悦,也扬起嘴角浅浅一笑,应下之后,打马而去。
车夫把马车停在驿舍大门边。
盼笑一把推开马车车门,一股冷风嗖地正好迎面而来,赶忙缩了缩脖子,跳下马车。
径直朝驿舍跑了进去。
进到大门,看到耿吴站在柜台边,回过头看向她。
神色很是怪异。
盼笑不解问道:“怎么站着不动?驿舍伙计不在?”
随着她越往里走,耿吴的眉头越发紧锁,用口型无声说道:“别进来。”
盼笑脚下一顿,没敢再迈步。
可她此时已走进了驿舍前堂。
忽然眼角扫到一个身影,立在几步之遥的地方,一动不动。
盼笑慢慢地扭过头,
只见微暗地堂厅里坐落着几人,
纷纷都直直往她盯了过来。
盼笑错愕不已,慢慢地睁大了双眼,没有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