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腹狐疑。
愈发对手里这封信充满好奇,想知晓到底是何人所写。
可毕竟是写给夏盼笑的书信,私自拆他人书信,乃败德辱行,极为不光彩。
故方氏这会儿左右为难,不知如何是好。
但是信封上所写的寥寥几字,犹如梦魇,仿佛在牵引着方氏,遂久久盯着书信上的封泥。
玉娘见方氏犹豫不决,“方姨,我看还是交给盼笑妹妹吧,应该是我们多虑了。”
方氏本来就百虑攒心,玉娘又适时的在旁推波助澜,以玉娘对方氏的了解,倘若真叫她看这封信,或许顾虑重重,但反其道而行之,让她把这封已显而易见有些暗晦之信交出去,更能让她心急之下做出决议来。
思忖了良久,方氏抬头看了玉娘一眼,见送信进来的仆妇还跪在地上,“你先退下吧。”
把仆妇遣出正屋后,方氏看向身旁的玉娘,有些心中无数,左右为难,“这封信定然不能直接交给夏盼笑,只是擅自拆开写给她的信似乎有些不妥,玉娘你看…?”
方氏这是想让玉娘给她做出谋献策。
玉娘望着方氏放在手中的那封信,停顿了片刻之后,这才抬眼朝方氏看去,正色说道:“这封信确有些蹊跷之处,只怕是有人故意为之,倘若因此误会了盼笑妹妹,反而不好。”
这就是玉娘的能耐,明明她便是这故意为之的本人,却一板正经全然一副不甚了了的模样。
她这番说辞说罢,见方氏倏然之间仿佛找到了可以让她打这封信中的理由,顿时眼中散发出光芒来。
玉娘见状,接着又说道:“方姨此乃关心盼笑妹妹,想来倘若她知晓后,也不会怪罪方姨的。”
方氏点了点,“不无道理。”
终于抬起手来,缓缓开启信封。
信封打开后,从里拿出信纸,竟然多达几篇,摊开信来。
玉娘目不转睛,屏息凝视这方氏,只见才将信打开来,方氏就脸色大变,且随着一篇接连一篇信纸被翻看完。
方氏那张脸上,从最初的惊愕,逐渐变得怒形于色,看完后,便一手把信拍到案几上,大声哕骂道:“岂有此理,好一个恬不知耻的东西。”
玉娘心中大喜,看来此信上的内容确如她所期盼那般。
方氏这般怒不可遏的模样,已然是把夏盼笑不当人骂了,可见是气得不轻。接着故意装腔作势,不解问道:“方姨,这是?”
方氏懑愤,难怪她不愿嫁给胜儿,想不到是如此水性杨花的女子,可怜她儿子还被蒙在鼓里,想到这方氏又气得艴然不悦。
“可是这信中写了什么让方姨觉得不妥之处?”玉娘继而火上浇油问道。
方氏把眼移到案几上的书信之人,“你看看便知。”何止是不妥,这分明是勾三搭四,不知检点的人才能写出内容。
她一把年纪,都难以启齿,不好跟玉娘道出信中所写。
玉娘还真对信中内容有些好奇。
于是把信拿到手中翻看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