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氏听到脚步声,抬头一看,等了许久的人终于来了。
封胜跨进正厅,就见母亲面色愠怒,见他进来瞬息之间立眉瞪眼,朝他身后看去。
“娘,这么晚到儿子这来,是出了何事?”封胜问道。
方氏见封胜进屋,以为夏盼笑跟在他身后,正要扬声怒骂,却没看到要哕骂的人,随即把目光转过头看向封胜,没好气的问道:“夏盼笑怎么没有过来?”
听到母亲直呼其名,目光中流露出浓浓的怒火,封胜一怔,意识到不对劲来,但还是为盼笑解释道:“是我让她不用起的。”
方氏听到封胜竟让夏盼笑不来见自己,更觉儿子被她迷了心窍,顿时勃然变色,瞋目朝方才出去寻封胜的婢女吩咐道:“去把夏盼笑给我唤到正厅来。”
婢女脚下踉跄,被这声怒气横生吓得心底一惊,匆匆就往正屋疾步而去。
方氏的到来,让悄然无声聚酆苑瞬间变得沸反盈天,乱成一片。
封胜沉着脸,看着母亲方氏遣婢女去叫盼笑过来,神色逐渐凝重了几分,“到底怎么了?”
方氏看向玉娘手里拿着那封信,眼里皆是嫌恶,“玉娘,把信给他。”
封胜这才顺着母亲方氏的目光注视到玉娘手中的信。玉娘手轻轻一颤,这才想起信还在自己手上,有些懊悔方才怎么没提前把信给方氏,这会儿让她亲手交给封胜。
在他凌厉的目光之下,她难免感到心虚没有底,只怕他看出端倪来。
玉娘深吸一口气,低着头,并不敢看向封胜,缓步走到他身前,把手中信递了过去。
这一刻她的心里即有不安,又有按耐不住的激越。
在封胜接过信之后,玉娘悄悄抬起眼,仔细观察着他得神情。
果然,只见不过才看到信封上几个字,封胜就已目露寒光,皱着眉头,打开了信封,摊开信纸逐字逐句看了良久。
方氏看到封胜一脸阴郁看完了信,微怒说道:“万万想不到她竟然还未及笄,就与男子暗通曲款多年,难怪不和柳氏说亲时,她万般不愿。”
说到这又气愤拍案而起,“胜儿,这就是她得真面目,她竟敢一边诳骗于你,一边又背地里寄信给他人勾勾搭搭,就这样朝三暮四,水性扬花的女子进了我们封家,真乃败坏门风。”
“如今既已知晓,胜儿把这不守妇道的夏盼笑给休了。”方氏越说越是愤慨。
封胜脸上一片阴霾,随着母亲方氏这一番怒骂,眼眸中喷发得冷意越发浓烈。
方氏见她说完后,封胜久久没有回应,过了良久,才听到封胜沉声问道:“这封信从哪里来的?”
“自然是从石阳县送来的。”方氏没想到这会儿,封胜还在质疑来信真假。
封胜在看到信封外得几个字之时,确实顿时心生忿满,不过待看完信中内容,他倒是没有如看到信封时那般愤然。
本以为是骆江府耿吴送来的,但看到是孙修远,便彻底怀疑这信得真实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