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拽了回去。
盼笑整个人瞬息之间失去了平衡,撞到了他的怀中。
封胜顺势而坐。
*
待盼笑稳住心神这时,她已坐在了封胜的腿上,手还搂在他的肩膀之上。
“你,你又作何,放我下去。”盼笑被他无由来的一拉,方才憋屈求全的心顷刻消散。
封胜盯着怀里的盼笑,眼里透着冷寂,说出来的话也冰凉万分,“腿受着伤还乱动什么。”
本是一句关怀话语,但如此冷冰冰的道出,自然让盼笑也听不出好来。
盼笑屏息,深深吸了一口气,“我想让人进来把地上的瓷块收了。”
封胜瞥了一眼狼藉的地面,嘴角泛起讪笑,也知晓她在怕什么了,随即从高榻上站起身来,抱着手中的盼笑,径直朝里间而去。
进了屋,
屋里此时并未掌灯,昏昏暗暗,盼笑只感觉抱着她的手臂强劲有力,只要她一动,就紧上几分。
几步之后,他的手忽然松开了,盼笑顺势往下掉。
惊慌中,急忙想要抓住他的衣襟,可落下的之快,还来不及反应过来,她就已落到了床榻上。
幸而床榻软绵,盼笑心底才落定。
就见昏暗的里间亮了起来。
封胜背身而立,在案角处把烛台点亮了。
盼笑盯着他的挺拔的后背,直到他转过身来,见他直直看着她,“后来如何了?”
一步一步朝床榻走来。
见盼笑一脸莫名的样子,他又补了一句,“孙修远。”
盼笑这才明白他是在问她和孙修远之后的事。
顿感无言,理了理思绪,“没有后来,难道你也相信我给孙修远写过信?”
封胜坐到床榻上,把她的脚抬起,“没有。”
把她脚上的鞋一只一只的脱下之后,再抬起头来,继续说道:“明日当着母亲的面,说清此事。”
“可是你母亲岂会轻易相信,我何必浪费口舌。”盼笑真不想再此事上和封胜纠扯,可奈何这会儿又被他说道出来。
正在帮盼笑脱棉袜的封胜,手上动作一顿,放在盼笑脚腕上的手,施了几分力,沉声道:“你母亲?”
盼笑脚下一痛,也不在意这一时的口舌之争,“婆母,我是说婆母怎么会轻易相信。”
“既然知晓,方才为何不矢口否认?”封胜问完后,忽然意识到自己问出的话可笑至极,她为何这般,自然是从到到尾就不想嫁进封家。
母亲方氏误不误会于她,对她而言都无所畏惧。
自是无心解释,还趁此让母亲方氏逼迫他休了她,更是称了她的心意。
顿感讽刺,丢开手里的棉袜,抬起盼笑的脚,“记住我说的话,明日你只需实言相说,至于母亲那里,我自会应对的法子。”
盼笑只觉被他握住的双脚冰冷刺骨,而他的每一句都深谙告诫之意。
今夜在方氏面前,她确实也算是冲动之下,毫无顾忌便应声,自是欠考虑。
如今封胜怎可能会写下休书,无意是推泼助澜。
本来他也快离开慈州,何不徐徐而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