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急败坏的叫仆妇进去把那两个不知廉耻的贱人拉出来。
四个仆妇应下之后,就冲进了屋。三人去拉住嵇致,一人去摁住玉娘,使劲全力才将两人分开,从地上随意捡起几件衣衫盖在两人身上,就拖着两人朝门外走去。
玉娘发髻散落,脸被遮挡了大半,且仆妇方才见老夫人一脸怒色,也不敢耽搁。
“放开。”玉娘用指甲挖仆妇的手背,仆妇吃痛,更是用力,拖拉着玉娘,不过几步就到了门外。
双手用力一抛,本俯身在地的玉娘,摔成了仰躺于地面。
方氏立于亭檐下,见仆妇把人带了出来,正要厉声叱骂,瞥了一眼地上的人,顿时惊得愣住了身。
郡守夫人看到衣衫不整的玉娘,也变貌失色,一时之间,看到是玉娘的一众官眷皆噤若寒蝉。
万万想不到是温婉娴熟的玉娘。
良久。
待仆妇三人合力,才将嵇致拖出之后,惊目的官眷们才从玉娘身上错开目光。
纷纷侧目看了过去。
官眷们除了有些愕然方才在屋里的是玉娘之外,内心深处自然也十分好奇那个男人到底是何人。
嵇致方才在屋里被三个仆妇又拉又扯之后,也清醒过来,想要挣脱开三人的遏制,可奈何他并非武将,力气再大,自然也抵抗不住三个做惯粗活的仆妇。
故不过是多挣扎了片刻,最终还是被仆妇推出了门外。
此时嵇致只穿着裤衫,官眷们在他脸上来回扫视。
郡守夫人自然是知晓嵇致这个人,只是嵇致平日去太守府邸皆是衣冠楚楚道貌凛然的模样。
一瞬间,便没把两者设想在一处。
静默了片刻,郡守夫人才看清楚此人乃嵇致,顿时满脸讶异,“怎么是你?”
方氏目光还直直看着地上的玉娘,此时她脑中混乱不堪,如论如何也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幕。
这房里的人怎会是玉娘,看着她啪嗒啪嗒流下屈辱的泪水,方氏心慌撩乱。
身畔的郡守夫人突然出声,她才扭过头朝被三个仆妇压着身的嵇致。
这人她从未见过,玉娘整日都陪在她身畔,定然也不可能认识此人,既是如此,怎会在她寿宴之时,特地来驻景楼于他厮混。
定是这个人欺于玉娘。
耳边一直伴随着玉娘的啜泣声,方氏顿时气急败坏,让三个仆妇压住嵇致在地,遣婢女去前院唤朱管家前来。
接着朝方才拖着玉娘出来的仆妇说道:“还傻杵在着做什么,还不扶玉娘回韶年苑。”
仆妇浑身一震,赶忙上前去扶着玉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