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无缚鸡之力,是以坐以待毙,还是奋起抗之?
这不用多想,也知唯以逃遁。
脚软有些不听使唤,盼笑极力掩盖心中的恐慌,慢慢往后退步,近到绿罗身畔之时,一把拉住绿罗的手腕,“快跑。”
绿罗又惊又怕,倏忽间被拉住身,那里反应的过来,不过几步,脚下便踉踉跄跄。
其实这不过也就几息之间而已。
石林虚洞中的臧拜,起身如风,身影迅猛,从假山穿出不过瞬息,便一手扯住绿罗。
绿罗只觉肩头骨剧痛,惨叫出声。
握着绿罗手腕的盼笑,随着臧拜用力的一扯,也跟着绿罗往后跌倒。
臧拜手臂一伸,便捞住盼笑的颈,箍勒住往后一提,不过一瞬,臧拜便一手一个。
犹如麻袋似得,回到方才臧匿的虚洞当中。
绿罗被按住肩头痛的龇牙咧嘴,痛呼声此起彼伏,此处虽然隐蔽,但这婢女一直大呼小叫,定是会把人引过来。
臧拜眉头紧锁,丢开绿罗的肩头,以手为刀,劈于绿罗颈后。
顷刻,绿罗就失去了意识,倒在了地上。
盼笑也好不到那里去,此时颈脖被紧紧箍住,呼吸受阻,满脸涨得通红,用手不住的去拉臧拜的手臂。
臧拜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绿罗,另一只手臂如猫抓似得,这才把目光投向盼笑来。
把手上的盼笑翻过身来,勒住她颈脖的手再施了几分力。
盼笑的脚便离了地,这会儿臧拜才看清所箍住之人。
他眼瞳微缩了一下,一对亮亮的眸光正对着他,霎时勒住她颈脖上的施力的手停了下来。
手中的人儿半扬着脸,假山石林灰尘繁多,蹭虚洞进来时,那怪石上的土灰把这张脸弄得算是灰头土面,再加之挣脱当中,发髻早已凌乱,这会儿几缕青丝散落开来,看着是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这会儿被他箍住颈脖,她口不能言,在月光之下,那张通红的脸,渐渐变得乌紫。
臧拜亦没再使力,但见此状的盼笑,方知只要他再勒住她的颈脖片刻,这手中人就会咽气而亡。
手中的人现下已不再挣扎,原本还一直在扯他手臂的双手已无力垂下,身子止不住的发抖。
臧拜垂着眼凝睇着盼笑,土灰遮住的脸,也难以掩盖美撼,眼眸里的噙满了泪水,滴滴晶莹沾于睫毛之上,似乎意识到命不久矣,缓缓闭上了眼,泪珠儿便顺着脸颊一颗一颗落了下来。
砸于那只此时还紧箍着她颈脖的手背上,温温的感触,让他有些怔仲。
臧拜顿感不适,想要拂去手背上温灼。
方才那婢女唤她为夫人,想来这便是那匪寇封胜之妻,他原本也无打算要真下手箍死她。
随即丢开手,朝不停疯狂咳嗽的盼笑沉声说道:“不要发出声响。”
盼笑方才差点死了过去,这会儿如何止得住,但听那人厉声告诫,用手捂住嘴,那咳嗽声也算是变小了许多。
臧拜看着她,问道:“安德帝姬在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