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只能在他面前装蠢卖傻,让他以为她不谙世事,放松了警惕,方才有脱身机会。
臧拜看着跪坐于地的盼笑,瞥了一眼那满是血迹的双手,眉头微微皱起,没有因此有丝毫犹豫,俯身把人提起之后,用手夹在她的颈脖处。
从石林虚洞走了出来。
噤若寒蝉,只有那脚下传来莎莎声响。
不过走了几步,臧拜就嫌弃盼笑步伐小,走的缓慢。
直接用手提住她的衣襟,待盼笑双脚离了地,顿时步履如飞,片刻后就出了花园。
这会儿已到了戌时末,府中奴仆下人寥寥无几。
逸翠苑本又在军府的偏僻之处,更是遇不到几个来人,况且臧拜又脚下迅急,只要听见脚步声,便隐匿起来。
从花园到逸翠苑这一路竟然都未惊动到其他人。
盼笑心底绝望,片刻之后,待到了逸翠苑不远处之时。
臧拜终于停下脚步,瞥见大门之外伫立着的护卫,脸色微变,攥着盼笑的衣襟紧了几分,“怎么会有护卫看守?”
盼笑惴惴不安,方才受伤的手还止不住的流着血,触目远处的护卫,她只要大唤一声,自然能惊动他们,但此时握在她颈脖的手,犹如如芒刺背,她如何敢轻举妄动。
“你方才并未问过我。”
臧拜微微有些诧异,放在衣襟上的手一丢,细想之下,这也是所能意料之中的事情。
拘着安德帝姬的地方怎可能没有人看守。
盼笑见他把衣襟丢开,心下狐疑,还不待她开口,那只方才丢开她衣襟的手,拖住了她的手臂,而捏住她颈脖上的手慢慢收紧。
那股呼吸受阻的感觉顷刻间又向她袭来。
而臧拜从暗处走了出来,不再藏匿,毫无畏惧之色,一步一步的朝朝逸翠苑走去。
门外的护卫听到声响,纷纷侧目。
待看清楚之时,只听“唰,唰,唰”接连几声抽刀之声。
蜂拥而上,团团围住臧拜。
臧拜无所畏惧,毕竟人质在手,“让开,不然捏死她。”
那知这话一出,护卫并未退开,且一脸困惑,皆转头看向臧拜手中的盼笑,片刻之后,围住臧拜的护卫对看了一眼,皆是摇了摇头。
继而不退反进。
盼笑不由微微抬了一点点头,一看便知这些护卫定然是不认识她。
而身后的藏拜一愣,低头看见盼笑发怔的脸,有些狐疑,难道不是那匪寇的妻?
见护卫围堵过来,也顾不得心底疑虑,先镇住这几个护卫再另说,“你们主帅的夫人也不顾了?”
这话一出,那几个护卫倒是真有些迟疑了。
一时之间,不敢轻举妄动,都把目光投向到盼笑的脸上。
此时盼笑灰头土脸,且发髻凌乱,再加之这几个护卫的确没有见过她,自是看不出是真是假。
但身上那件裙衫,一看便知不是婢女能穿之物,门外精兵重重扼守,岂是一个女子能轻易混进来的。
那这男人挟持的女子定然是府中之人,再看她那双血流不止的手,护卫更是犹疑未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