臧拜此番带兵二千人从南岳一路到徽州边城,留守大部队匿藏于边城,只带不到一百精兵,便装进慈州。
随扈部下左丘达,趋向前去,将军白日不顾他多番劝阻,执意进城,夜探军府,左丘达自是心神不安,看到夜空中闪烁的紫光,便匆匆赶到城门外。
原本担忧是出了何大事,待城外打开,万没想到,将军不止全身而退,且孤单一人便救出安德帝姬。
眼睛落到臧拜用手箍住盼笑时,立刻就定住了身,满眼讶异。
臧拜把匕首收起,把手中的盼笑扔给左丘达。
左丘达一惊,还未反应过来,只是惯性的揽住扔过来的人,“将军,这是?”
“匪寇的夫人,你来带着她。”臧拜丢下这句话,就回身朝安德帝姬走了过去。
公金罗一路气喘吁吁,但想着能出城,怎敢停留,这会儿出了城,方才吁吁止不住的喘息着。
臧拜瞥了公金罗一眼,沉声道:“帝姬得罪。”
公金罗还未反应过来他所说何意,就被臧拜一把抱起,几步走过去,翻身上了马。
“放肆,你胆敢近本宫的身。”公金罗那知这臧拜如此大胆,竟敢直接抱她,顿时怒不可遏,想从臧拜的怀中挣脱出去。
“帝姬要治微臣的罪,也等离开慈州再发落。”这一路到慈州,自然是没有马车跟随,为今定是要速速离开慈州地界,赶到徽州边城,与留守大部队汇合。
左丘达见被臧拜抱着安德帝姬上了马,这才知为何把这个匪寇的夫人丢给自己,随之抱起盼笑也翻身上了马。
待凝心,凝秀,邬元嬷嬷分别由其他随扈带上了马背后。
一行人便夜以继日,马不停蹄不到五日便出了慈州。
浑身是伤的盼笑,在马背颠簸之下,早已发热,左丘达抱着盼笑,带到军医帐中。
军医一瞧,皱眉说道:“怎么不及时给伤口包扎,如今已经肿疡,只能把疡烂的腐肉割下,再包扎。”
左丘达低头看着昏迷不醒的盼笑,她的身体止不住得在发抖,这几日在马背之上,他自是能察觉出她的异常来,但将军怎可能因给她处理伤口而停下歇息。
原本血流不止的双手,因肿疡已不再流血,颈脖上的伤口稍好一些。
掂了掂手中的盼笑,就她这小小身板,只怕不容乐观。
“这人可不能出差池。”左丘达把人丢在了军医这,就去臧拜给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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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宗政臣在南岳?”公金罗心下一乱,日夜想见之人,竟然离开了上京,在离自己不过百里之外,想到即将要见到他,浑身顿时充满了力来,接连几日赶路的疲劳,倏忽间消失殆尽,恨不得立即奔去南岳。
整个上京尽人皆知安德帝姬钟情于宗政臣,臧拜自是也知晓,此次见恶食症痊愈的公金罗,还以为离开上京之后,她终于不再痴醉于宗政臣,但现下见她神色,便知还是执迷不悟,依然如故。
“宗相到南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