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着那碗药,就往她嘴里灌。
盼笑就在毫无反抗能力之下,被一顿猛灌,顿时呛咳不止。
可灌药之人不过停顿了下,又灌了起来。
封胜一副神情清淡的样子,把碗放回炕桌上,
之后又坐回到方才的松木板凳上,如此坐着闭上眼睡了一晚。
翌日,天渐渐破晓,盼笑在三床厚实棉衾的迫压下醒了过来,睁开眼看见陌生的土炕墙,略微一愣。
缓了片刻,想起昨夜的事来,侧目往枕畔旁看去,并未有人。
昨夜发了汗,虽然身上还是绵软无力,但好在意识清晰了,撑起身来,这会儿屋里那里还有封胜的人影。
只见这个四方土屋并不大,盼笑眼眸落在墙壁边的一条松木板凳上,有些突兀之感。
身上汗黏着内衫,连日赶路,自是没办法好好梳洗,加上昨夜出了一身汗,盼笑便想去洗洗脸。
推开门,便看到凹凸不平的院坝子,想来昨夜是下了一夜的雨,凹处积满了雨水。
飒飒秋风,徐徐吹来。
极目远眺,远处有一座峻岭低矮山坡,落英缤纷,层林尽染。
罗老太听到声响,从灶间走了出来,看到站在门外朝远处看着的盼笑,用布帕擦了擦手,笑着说道:“小娘子,醒了?”
盼笑回头,看着面容慈善罗老太,点了点头,问道:“昨夜和我一起来的人了?”
院坝子里空无一人,只看到那匹马栓在一旁。
“跟我老头子下地里去了,正好南瓜熟了,去摘回来给你熬南瓜粥喝。”罗老太两口子年岁大,觉少,天还没亮就醒了。
结果不想那小兄弟也一大早就起了床。罗老头要下地去,想着也无事,就让封胜跟着他去田间去转转,没想到封胜却闷声拿起铁锄,就跟着罗老头下地去了。
盼笑一滞。
下地?脑海里随即浮现出,面目冷峻的高大男人,手里拿着铁锄在田间的样子。
就光想想便觉得很是诡秘。
盼笑吸了一口气,看着院坝子有一口井,跨步走到罗老太的身旁,轻声问道:“我可以打水洗洗脸吗?”
“灶间早给你烧了热水,我去给端来。”罗老太虽然年岁大,但乡里人都勤快,一大早就烧了一锅热水,这会儿听盼笑想要洗脸,就热忱的回道。
盼笑赶忙拉住回身的罗老太,她怎好让一把年纪的罗老太给端水,摇头说道:“还是我去吧。”
罗老太拗不过盼笑,这才放盼笑一起进了灶间。
盼笑见锅里水多,想着身子本就汗腻的难受,不若用来擦擦全身。
提着水桶回了房里,把门闩住。
天色渐明,已经下地一个多时辰的罗老头和封胜两人回到院坝子,放下铁锄。
封胜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门,眉头微微皱起,难道还没好?
盼笑此时擦完身正准备穿亵衣,听到院坝子里说话的声音,便知封胜回来了。
穿衣的速度也快了起来。
封胜走到去门外,用手一推,没想到门会被反锁,于是又用力推了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