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过身去就是看着她朝自己跑来,便停下了脚步。
盼笑停在他的身畔,“我有事跟你说,是关于韶年苑的。”
“驻景楼的事?”封胜淡淡回道。
盼笑微忖,很快从中缓了过来,一想他如何能不知晓自己府中出了何事,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
“既然你知驻景楼的事情,那就说些你可能不知的。”盼笑低下头,深呼一口气,缓了缓。
封胜微微扬了扬眉,倒是有些意外,还真有些好奇她要说些什么。
“在寿宴那日,我被婢女汤水洒落污了裙裾,回聚酆苑的路中,韶年苑的一个婢女追了上来,说婆母体恤,省得我再来回奔波,让我回韶年苑换衣衫便可,我自是不好驳了婆母。绿罗和青宁当时皆是一同进了屋,过了片刻便接连昏倒,而我再醒来之时人已在驻景楼。”
盼笑说到这时,绿罗走上前,眉眼不抬,“郎君,夫人说言句句属实,当时婢和青宁醒来之后,见夫人不见了踪影,就匆匆回了聚酆苑,遣院里的婢女仆妇分头去找,当日院里的人皆可以作证。”
封胜略静了下,并没立即回绿罗的话。
绿罗一愣,难道郎君不信?
但一想到那夜夫人在韶年苑被老夫人哕骂,分毫没有为自己开解半句,可在看到自己和青宁被老夫人掌了巴掌之后。
夫人却为了她们两人和老夫人彻底闹翻了。
想到这,绿罗接着说道:“婢不知为何老夫人一口笃定玉娘的事是因为夫人而招致的。”
封胜听着绿罗的话,眉头便微微的全皱了起来,没想到这中间还有盼笑去过驻景楼,再想起嵇致和玉娘在里面做了何事,顿时眼里一片暗霾。
“你当时在驻景楼没见到其他人?”
盼笑缓声说道:“我醒来之后,过了一会儿便察觉薰炉里的固香有问题,当时嵇致就进了驻景楼,但听他之言,并不知晓是我在里面。”
“那为何最后是玉娘和他在里面。”封胜俯瞰着眼前的盼笑,嵇致见到她,最后怎么会是玉娘。当然如今她是他的妻子,这种话他也不可直言,这一问倒像他希望是她和嵇致两人似得。
盼笑僵直着背,差点儿脱口而出,把瞳晶紫罗的事说了出来,思忖了片刻,“因在韶年苑昏倒,我醒来之后就觉察出那薰炉有问题,用手后捂住口鼻,并未吸入过多的薰香,而那嵇致进了驻景楼后不知这其中奇异,不过一会儿,就失了心神,我趁此推开他后,就出了驻景楼。至于最后玉娘为何去驻景楼,无需我再多言,这还不是无所遁形之事么。”
封胜见她眸光灼灼,这番话在他听来已是七八分的真言,但说她如何用她这弱不禁风小身板去推开嵇致的,实在是匪夷所思。
“郎君,怎站在此处不进院里来。”忽然韶年苑的大门外传来熙春的声音。
方氏等了一个下晌都没看到儿子,就心急的让熙春再去催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