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着目阴沉盯着她,里面没有失望,只有触怒。
玉娘怔怔的看着,心里一股涩涩之味,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酸楚。
再看他身侧所坐着的夏盼笑,姿态悠然,双目闪动澄澈,嘴角若笑一般的望着坐在地上的她。
面容犹如带着一种倨傲的神色。
玉娘见此,心中酸楚更甚,脸上更为僵冷。
但倘若都承认这些事情都是她所为,她还何意留在封家,抽抽搭搭继续辩解道:“封大哥,我没有想要害方姨,更没有在方姨的汤里撒过药粉。”
封胜没有回话,母亲被她鼓惑都如今,她还企图连他也蒙蔽不成。
玉娘身体颤抖更剧,心里翻江倒海,嘴唇微微颤动,早已没了平日所维持的端庄贤淑的模样。
骤然凄笑出声,怨念的看着方氏,“方姨,我自认侍奉你尽心竭力,当初是你答应我,让封大哥娶我的,可是最后竟然连也你同意让夏盼笑她嫁给了封大哥,她到底那点比的上我。我承认那封信是我寄去石阳县的,但那本来就是她在石阳县的相好,我只是不想封大哥被她蒙蔽。她早三暮四,而我对封大哥从始至终都是一片痴心。”
“方姨就算我做了一些不当的错事,但绝对没想要加害您的性命,我在您身旁这么多年,您该知晓我是否真心以待,这怨不得我,要怨就怨这不该出现的她。”
玉娘此时,目光直直狠厉的盯着盼笑。
封胜亦微蹙了眉,瞅着地上趴着犹如疯妇一般的玉娘。
“你侍奉我母亲多年,这份恩情不是你能妄想伸手到我的事情上的来由,更亦不是你可以此来迫于我身边之人。”
封胜缓缓转过头看向朱管家,目露凶光,声音极其冷漠,
“玉娘下毒谋害人命,引诱外男入内院行凶,本应以劓刑惩戒,但念她多年侍奉我母亲,将劓刑改为用笞二百来代替。”
玉娘听到笞刑二百,登时一股血直冲到头上,脑袋嗡嗡地作响,只怕这二百打下去她定是半身不遂不可。
苍凉的看向方氏,妄想她能帮自己求情。
方氏看着被摁在那的玉娘,眼里早已落下泪来,看着她相求的眼神看着自己,张了张嘴,含糊不清的,“胜儿,这…”
封胜见玉娘还敢向母亲方氏求情,且母亲竟然还忍不住开了口,倏然间勃然变色,双眸犹如入夹了霜冰,“还不快拖下去处置。”
朱管家臃肿的身躯立马一抖,赶忙走了过去,帮着下人一起摁住玉娘,拖到了院落当中。
嵇致看着被拖出去的玉娘,心中的恐怖早已无法掩饰,满脸皆是冷汗,惧缩着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这会儿屋里就剩他还未处置,屏住呼吸,微微抬气起头,朝封胜窥探而去。
见到封胜的阴冷的目光,有些站立不稳。
颤巍巍的表着说着:“玉娘做的这些事我全都不知晓。请明察,驻景楼我也是受了那毒妇所害…,”
封胜手一挥,打断了嵇致未说完之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