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眼绿罗,轻轻地说了一声:“走吧。”
无一丝留恋的转身就朝外面走去,绿罗见状,匆匆跟了上去。
青宁也没听盼笑的话,回去歇息。
也跟着她们两人朝门外走去。
此时天不过才将将破晓,聚酆苑除了守在大门的仆妇,其他人皆还未起身。
仆妇打着盹,这会儿天将之时,正是瞌睡最浓之时,迷迷糊糊地,就见盼笑走了过来,顿时浑身一振,立马站起身迎了上去,行完礼,低垂着头说道:“夫人怎么如此早就起了?”
绿罗越过去,站在仆妇身前,微微皱着眉头,“莫要问些不该问的,快些把门打开。”
仆妇狐疑的看了绿罗一眼,昨日郎君怒气冲冲的回来,发了一阵怒火,后又出了聚酆苑。
此时天还没亮透,就见夫人要出聚酆苑。
她自是满腹疑惑。
但见绿罗的神色,也不敢得罪夫人身畔的婢女,赶忙回过身,上了台阶去把聚酆苑的大门锁打开来。
三人出了聚酆苑。
都没有再说话,此时四周安静,连一丝风声都没有,只有三人轻轻的脚步声。
从聚酆苑到外院已有差不多两盏茶的时间,
待走到军府大门之时,那守门的亲卫却不似聚酆苑守门的仆妇好打发了。
见她们三人走了过来,就拦了下来,也不管绿罗说是聚酆苑的婢,说何由要出府,一番话说完,
那拦住她们的亲卫却不应,岂是能她们三言两语就能放出行。
况且还是触及到聚酆苑的事宜,之前夫人就是出了纰漏才被挟持走,亲卫怎敢轻易放行。
那拦住人的亲卫看了看绿罗身后的盼笑,心想着估摸这事可不能懈怠,还是去禀了朱管家才妥。
于是一人匆匆赶去向朱管家禀告了此事。
朱管家闻言之后,就急急忙忙赶来了过来。
见果然是盼笑,顿时有些愕然,走到盼笑身前行礼恭敬说道:“夫人,怎么一大早就要出府?”
盼笑心中郁结,见朱管家如此问,便知昨夜那人离开之时,只怕并未向朱管家交代。
无奈只能下了台阶,退到廊檐下,从衣襟内把放妻书又拿了出去,朝还看着她发愣的朱管家说道:“朱管家,你且看看。”
朱管家只觉盼笑和绿罗,青宁,三人面色有些异色。
见盼笑从衣襟内拿出的一张被叠放整齐的纸,几步走下台阶,接了过去。
待看完那张纸上所写的内容,朱管家脑中顿时一片混乱,家主不顾生命之忧,千里迢迢去南岳把夫人救了回来。
昨夜还在韶年苑围护夫人,处置了玉娘和嵇致,。
这怎么不过一夜,家主就把夫人给休弃了。
可手中这封放妻书又的确是家主的笔迹。
但虽然有这张放妻书,可家主却并未吩咐他放夫人离府,他自是不敢自作主张,让亲兵放行,倘若揣测错家主的心思,他可担待不起。
于是抬起头来,看着盼笑,面露难色,吞吞吐吐的说道:“夫人,这…,老奴看天色还早,不若先吃完早膳,老奴再送夫人出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