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回到堂厅旁的垂门内,一直等到商议“扒龙舟“的人散去,才从垂门里走了出来。
正好看见外祖父柳鸿泽和俞公爷两人在相谈。
连忙走了过去,朝背着身的柳鸿泽唤了一声“外祖父。”
柳鸿泽回头一瞧,看到是盼笑,便笑着说道:“逛完了?”
俞家村可比柳家村大多了,不到半个时辰可逛不完。
盼笑摇了摇头:“我看日头大,就没出去宅子,外祖父可是商议完了?”
柳鸿泽点了点头,看着身旁的俞公爷,便开口道:“这位是俞公爷,快来见礼。”
盼笑赶忙屈膝行礼。
俞公爷点了点头,转过身来,又对着柳鸿泽说道:“这是不是我当年抱过的小女娃。”
俞公爷一提及,柳鸿泽便想起确有这么一回事,于是一乐,笑道:“俞公爷好记性,就是这女娃。''
盼笑一愣,没想到这中间还有这一番因缘,又想起方才坐在俞家门外那对母女。
想着既然有这般因缘际会,也好开口询问。
正在这时,便看到方才和那对母女一起离去的妇人跑了过来,满脸惊慌。
“俞公爷,不好了,六姐儿不知怎的,闹腾了半个多时辰了,缪娘怎么安抚都不行,这会儿缪娘的脸都给六姐儿挖出血来了。”
俞公爷一听,脸色就变了,回身朝柳鸿泽说:“今日只能先说到此了,改日我再遣人去柳家村唤你过来。”
柳鸿泽是知晓俞公爷家的事,连忙点了点头:“俞公爷快去,莫要耽搁,您何时唤我来都行。”
俞公爷也不敢耽延,听到六姐儿又犯了病,也顾不得一大半年纪,回过身去,就匆匆往内宅跑去。
柳鸿泽看着俞公爷的背影,叹息了一口气。
“外祖父,那被叫做六姐儿的是俞公爷的什么人?”盼笑问道。
柳鸿泽摇了摇头,才转过头来,见盼笑面露疑惑,顿了顿身,回道:“六姐儿的是俞公爷的孙女,没想到这么多年了,还没有一点好转。”
盼笑见外祖父的惋惜的叹喟,又开口问道:“从小就得了病?可有寻大夫来看看?”
柳鸿泽颔首:“怎么没寻人来医,这益州各处的大夫可都瞧过,就是没人下个论断到底是得了何病。最后实在没法子,请了道士来驱邪,结果还是没见好。”
盼笑眉头一皱,“寻道士来怎么可能医好。”
“那不是没有其他法子,才只能如此。”柳鸿泽也知这些歪门邪道信不得,但可怜俞公爷年岁都如此大了,唯一的孙儿得了这种怪病,他心急之下,也难免会病急乱投医。
“外祖父可知那叫六姐儿到底是得了什么样的病?”
柳鸿泽狐疑的看向盼笑,“你问这个来做什么?”
盼笑一噤,沉寂了片刻,“我之前从慈州回石阳县的路上,遇到过一户人家,他们家中就有一个差不多病症的女孩儿。”
“你怎么知晓是病症?”柳鸿泽眉头一皱,只觉外孙女有些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