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立马撑起身来,几步奔到门外。
如此几番,柳氏干脆直接立在那门廊处,不再回屋内。
过了约莫两个多时辰,柳氏还是目光直直看着甬道远处的垂门。
奚氏在旁看着摇摇欲坠的柳氏,连忙上前扶住,宽慰道:“娘,还是回屋里先坐一会儿,我在这候着进良他们。”
柳氏盯着奚氏,面露悲戚,喃喃说道:“这都快三更了,怎么还不见回来,我就该一起去。”
“应该快了,娘您先回屋去吧。”奚氏抚慰道。
柳氏挣脱奚氏扶住的手,静了一会,突然脸色微变,“不会是进良和笑笑遇到了不测之事,我看还是遣人去狱牢那边去看看。”
奚氏听到柳氏这一提,顿感心跳有些急,一时语噻,她也无法确定此事,且进良和笑笑已出去了几个时辰了。
于是朝身后的仆妇说道:“遣人去狱牢,县衙看看。”
仆妇应了一声,赶忙就朝外走去。
柳氏看着远去的仆妇,只觉脑子有些发昏。
奚氏赶紧伸过手去,又扶住了柳氏,“娘,现下已是苦寒月,夜里冷风刺骨,您也在这站了许久,还是先回屋等着。”
柳氏叹息一声,也意识到她估摸是已受了寒,看着奚氏面上的关怀之色。
她也陪自己在这风口站了几个时辰,想到这,柳氏也不再推却,点了点头,“好,你也跟我一起回屋。”
见柳氏终于松了口,奚氏吁出一口气来,回过身去,就要轻扶着柳氏回堂厅。
才将回转,就听到垂门外传来脚步声。
柳氏立马扭过头,见是盼笑他们回来,连忙抽出被奚氏搀扶的手,疾步走了过去,问道:“怎么去这么久?可见到人了?”
夏进良和盼笑对看了一眼,方才在回来的路上,两人已商议好,先安抚好母亲柳氏。
盼笑顿了顿身,掩住脸上的神色,说道:“娘,那狱禁头是爹的同侪,定然不会为难爹的。张大人也亲笔手写案牍去往益州,只要重审此案,爹定会沉冤得雪,过年之前应就能出狱回到家中。”
低垂着眼眸,只捡着宽心的话说。
柳氏一听,泪水就迷蒙了眼眶,这是连人都没有见到,没想到事态如此严峻。
夏进良在盼笑身后,自然看到母亲柳氏面色灰白,颤颤巍巍的已然立不住身,就在柳氏昏倒之时,急忙上前扶住。
盼笑见柳氏苍白的脸,这才不过一日,就看到母亲仿佛衰老了许多。
柳氏这一昏倒之后,就一病不起。
那夜吹了几个时辰的寒风,再加之心生郁结,喝了几副药,病都起起伏伏,不见好转。
“娘,喝药了。”盼笑端着药,进了屋。
奚氏一直候在里间,见盼笑进来,也轻轻摇了摇床榻上的柳氏。
柳氏缓缓地挣开眼,仿佛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床榻边站着的是何人。
“笑笑,张大人那里可有人来过?”柳氏虽然病着,但只要醒着,就牵挂着夏茂兼,可如今已过了近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