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不能直接离去,只能板着脸。
但此时她脸被围的严密,那亲兵怎可能看出她的神情,眼神愈发隐晦。
亲兵微睨着眼,直视着身前的人,见她目光里渐渐布满了愤懑之色,这才垂下头来,朝她手中的信看到。
“给统帅?”亲兵淡笑问道。
盼笑点了点头,“还请亲自交给他。”
这话刚说完,就见身前的亲兵哈哈大笑起来,朝身后几个亲兵对看了一眼。
只觉这女人是疯了不成,竟然想让他们递上一封来路不明的信给统帅。
盼笑见他们几人的一副不以为意的神情,也知让他们定然不会收她这封信,更何况说是递给封胜。
见那亲兵眼中闪过一抹戏谑,在她的身上来回扫视。
缓了片刻,朝驿舍的大门看去,但太过远,也瞧不清楚,扭过头来,问道:“易天可在?”
亲兵听她突然提及到易天,心下一愣,竖起眉头来,问道:“你从那里来的?寻他何事?”
盼笑一脸讪然,犹豫了片刻,还是支吾低语的说,“我是从石阳县来的,倘若不便把信给统帅,还请递给易天也成。”
亲兵听到这,面色一寒,这不知哪儿来的女子,一会儿要见统帅一会儿要见易将军,他怎敢把这来路不明的信给递上去,于是鼻哼道:“易将军可不在这,少说废话,快快离开这里。”
说完之后,他身后站着的几个亲兵走上前来,把盼笑和车夫围住在中间。
那为首的亲兵冷声说道:“再不离开,就给你们抓衙门里去。”
车夫听了会,吓得冷汗直流,连连说道:“军爷恕罪,军爷恕罪,小的这就离开。”
侧过身去,看了一眼盼笑,见她还是如之前那般立在原处不动,全然没有要因为亲兵的喝阻而要离开的打算。
但看那身后的几个亲兵手已握在刀柄上,显然并非戏言,于是连忙用手拉了拉盼笑的胳膊,“夏娘子,我看还是先离开这,再想其他的办法。”
盼笑扭过头来,见车夫满脸怯惧,倘若他真因为她被抓进衙门,她于心何忍。
看着愈发进靠过来的亲兵,她的眸光黯淡,缓了片刻,倏然间只觉心感无望,看来只能回客栈等待濮阳自的消息了。
车夫见盼笑沉吟不语,也未反驳,于是手施了力,一边拖着盼笑往马车走,一边口中说着,“军爷留步,我们马上就离开这里。”
亲兵见两人退回到马车上,抬手一挥,便不再看她们这边,转过身又站回到驿舍门外。
车夫摸了一把额间的冷汗,回身看向盼笑,有些无措的问道:“夏娘子,驿舍肯定进不去了,我们这是回客栈?”
盼笑看了一眼戒备严密的驿舍的街口,朝车夫点了点头,“先回客栈。”
盼笑回到客栈,正好是到了午时,昨夜濮阳自说早间就去衙署,差不多晌午就会到客栈来。
将走到楼道的内口,就看到濮阳自正在她所处的客居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