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就是想要逼着她开口。
心慌意乱下,只能先把他稳住再另说,“等等,我不去你家里,你先给我放下来。”
怕声音太大,传了出去,故嗓子压到低低的。
封胜双脚平放在床榻边,但人却没站起来,但话里却没有一点商量余地的意思,“你是我家姬,只能陪着我。”
盼笑听了后,差点儿一口气没给憋死,现下无比后悔,当初可还是她花着银子费尽千辛万苦才扮成的家姬,如今看来全然是自寻死路。
只能闷声闷气的吃了这个亏。但她更不想去他的府邸,明日一大早,等家里人发现她突然不见了,她算是彻底说不清道不明了。
且看他不紧不慢的样子,那里是真想带她回他府邸,到这会儿了,一只靴屐都还没有穿好。
就这般,两人就陷入沉默。
余光中瞥见了床榻上的孤单影只的枕头,盼笑眸光一亮,连忙开口说道,“我这儿只有一个枕头,委实睡不下两个人。”
此话一说完,就觉握在她肩头的的手收了收。
耳畔传来一阵嗤笑声,仰目朝他看去,但漆黑一团也看出他脸上的神情。
不过听他发出的讥嘲声,不用瞧,也知他定是觉察到她话中的退却之意。
封胜扭过头,双目落在她的枕头上,盯了一眼才移开了,见她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熠熠闪灼看着他。
眸光一暗,俯身近到她耳畔边,声音不由得沉了几分,幽幽的开了口,“不需要这么多枕头。”
盼笑耳朵立马染得莹粉,一边的脸颊滚烫滚烫的,连忙用手想要推开他。
但他适时的又抬起头来,只听到无声的屋里响起了轻轻的笑声。
饶是他已经不似方才那般紧靠她,她也委实受不得这般煎熬。
最后还是逼得她开了口,语带着闷声闷语,“外面冷得很,还是留在我屋里,不用再多跑一趟。”
她这话才说完,就被封胜丢到了床榻上,还未晃过神来,转瞬间,他人就已经倒了下来。
盼笑裹着绵衾朝里靠去,整个人差不多算是趴在墙壁上了。
封胜躺下之后,伸手就把她扯了过去,掀开她裹得紧紧的绵衾,人进到衾被里来,再把她歪窝在他的怀里。
埋头又在她的头顶闻嗅了片刻,抬起头来,用手有一下没有一下的轻轻的抚着她的发丝。
“你用的什么洗的?”淡淡的开口问道。
盼笑怔愣下,感觉头顶被他点了点,才反应过来他问的是发苓。
她耳朵贴在他的阔脯上,他说着话变得浑浑厚厚,传入她的耳中。
窝在那处,脸颊随着他的声音起伏着,低声回了一句,“就是普通的皂角。”
封胜眸光微微一顿,彷佛为了确认一般,又低头嗅了一下,鼻息里一股浓浓的香甜的气息便涌了进来。
他其实并不喜带甜的东西,稍微有一点,也会觉得甜腻的很。
但她身上的散发出来的这种气息,他却不觉得腻,闻着闻着,倒是习惯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