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抱住了手臂的封胜,果然停住了脚步,但听她的话却尤为不顺耳。
盼笑在他停下脚步,立马双手环住了他的腰,埋在他的心口处,知晓他吃软不吃硬,手去拽了拽他的衣袖,“你之前答应过我的。”
封胜眉头皱起,他怎么不记得什么时候有答应过她,但她这会儿紧紧搂住他的腰,比起之前冷冷淡淡的说句保重,倒是让他心里舒畅了一些。
一时间也没有再挪动身子,任她一直抱着自己。
姜三瞠目结舌的看着远处抱在一起的模样,心里不由得有些佩服封胜了,之前还以为他不过是闷葫芦一个,硬梆梆的不近人情,那个女人见了会不怕。
看着抱起一起腻歪的两人,嘴里忍不住“啧啧”了两声,这也不过过了几天而已,两人就这般难舍难分。
见时日有些迟了,不得不出声催促,“主帅,天色不早了,得快些出发。”
盼笑听了后,抬起眼来,“天色也暗了,你快些上路吧,我会好好的待在石阳县的。”
封胜在她瓮声瓮语中,心里也算受用,只觉她难得乖巧听话,这才松开了她的手。
盼笑在听到门外彻底没有了人声之后,才往家里走。进门就看到大哥夏进良在正堂。
夏进良也是听到巷子里有人声,才出门去看了看,见是封胜一身的金属镶嵌盔甲,浩浩荡荡的纵队出了年丰巷。
夏进良满腹疑惑,这阵仗应该是离开石阳县,带着不安的心神回了屋。
听到身后有轻微的脚步声响起,回过头去,就见到盼笑从廊庑走了下来。
“笑笑你怎么回来了?”
盼笑才把封胜送走,心里欣悦不已,加之父亲夏茂兼的案子也尘埃落定,眉眼间皆是慢慢的笑意。
走近到夏进良身前,笑问道:“大哥,我听外祖父说爹爹的案子今日结案,就提前回来了。”
夏进良一愣,没想到外祖父竟然还是跟盼笑说了此事,但方才看着那人也离开了,心里的担忧也不似之前那般慌张。
“陶立嵊承认诬陷了爹,私自酿酒获利与爹无关。”
盼笑点了点头,还是佯装才知晓的面露喜色,“那太好了。”
夏进良神情复杂的看了一眼盼笑,缓了缓,还是开了口,“我已经听你嫂子说了在益州的事情。当初拦着你不让你去就好了,哎,怪我。”
盼笑看着夏进良满面的愧疚,知夏进良在自责,连忙安抚道:“世事难料,大哥莫要多想,不管如何只要爹爹能翻案,其他事情都微不足道。”
“这怎么能算是小事,那可是休弃了你的人,羞辱你不够,居然还要奔去做他姬妾。”夏进良面露艴然,心中意难平。
盼笑面上一僵,看着夏进良绷紧了脸,怕他胡思乱想,连忙解释道:“其实当初他休了我,这里面的事盘根错节,也有我的过错。”
夏进良一愣,没想到她会为封胜辩解,眉头一皱,沉着声,“笑笑,宁做穷人妻,不做富人妾,他真有什么难言之隐,怎么会委屈你做他的姬妾。”